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互换
“你不怕他知晓了这册秘典的名字，反过去找如来佛祖讲经，取得那最后的两页？”
菩提达摩在李鸿儒的马车中心满意足退出。
这让王福畴有忍不住的询问。
“一根救命稻草就在手上，他哪里会丢出去找另外一根”李鸿儒笑道：“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对此事定然会守口如瓶。”
“哦？”
“翻译和转换的难度较高，也存在理解的问题，只要他修行了大唐文字版本的《净土三经》，入了这个坑就没可能去寻求梵文版本的《净土三经》。”
“说的是！”
“东西方修行有差异，或许他们修订的大唐文字版《净土三经》可以剔除摄魂术这种恶咒，梵文版本又有相应的欠缺也说不定。”
“说的是！”
“但凡达摩谨慎一点点，他就不会做另外的选择！”
李鸿儒对交予菩提达摩《净土三经》没有任何意见。
只有这位佛陀不惶惶，能静心下来，他那另外四册经文才有可能完成。
甚至这很可能会延续到菩提达摩修行《净土三经》感知效果，又到李鸿儒将经文后面两页交出，菩提达摩才会将经文完全补全。
如果没什么意外，等他下次前往慈恩寺，那寺庙中四册经文的进度很可能都会提升到98%又或99%的进度。
在相互所求的经文上，他卡着菩提达摩，菩提达摩也有能耐卡着他，谁也没法先放手。
双方卡着的经文都涉及到了对方的性命。
只是与菩提达摩有所区别的是，李鸿儒修行经文能速成。
但凡经文进度提升到100%，他就能在短短数日内具备相应的能力。
“那你远离了长安城，如何得知这其中诸多事情的变化？”王福畴问道。
“说来这还要拜托拜托老师！”
“拜托我？”
王福畴微微诧异时，只听李鸿儒对着马车外喊了一声，随即就有一个鸿胪寺的小官跑了上来，跟随到了马车窗口处。
“王大人！”
小官对着马车中的李鸿儒一抱拳，眼睛又微微眨了眨。
“杨书记官，快快上车来，跟我说说咱们使团还剩余多少行军粮，咱们方便去吐浑国补充一番！”
“是，大人！”
小官掏出一册账本，随即从马上翻身踩踏到了奔行的马车入口处，又钻入了车厢中。
“咱们先演练演练！”
李鸿儒只是低声一句，这让杨书记官点了点头。
王福畴的诧异目光，李鸿儒和杨书记官的面容和身材齐齐开始变化。
只是短短数秒，李鸿儒和杨书记官仿若换了一个位置。
但王福畴很清楚，他身边的李鸿儒没有动，后进入车厢的杨书记官也没有动。
这其中动了的只是彼此的容颜和身体。
在短短数秒中，两人已经齐齐换成了对方的模样，便是衣服都有全然的变化。
“没人会在乎鸿胪寺中一个小小书记官的踪迹”李鸿儒顶着杨书记官的面皮笑道：“我回长安城还是能做到快去快回！”
“还望先生相助，让我身份不穿帮！”
又有顶着李鸿儒面皮的杨书记官开口。
眼前杨书记官面色平淡，与李鸿儒没有多少区别，甚至于对方的声音开始变化，连连数声后已经和李鸿儒没了区别。
“真君的问题在于缺少大唐朝廷的礼仪，也缺乏大唐朝廷对外国度尺度方面的拿捏”李鸿儒道：“万一我不在，还望老师多多提醒。”
“此事不难”王福畴点头道。
他一脸稀奇看向李鸿儒变化的模样，又看向杨书记官变化成李鸿儒的模样。
若不选择一些事情来推敲，而仅仅只是从气息和容貌上观测，他也分辨不出真假。
江湖人动用易容术变化容貌的脸部有僵硬感，但在眼前，两人的神色太自然了，这让王福畴有忍不住的感慨，只觉世上术法神妙。
“我帮你露脸，你到时也需支持我行动！”
李鸿儒面前，二郎真君有极为镇定的发声，这让李鸿儒点头。
“只要一切顺利，我定然能帮你的忙！”
李鸿儒应声。
他这个回应不算太靠谱，但也让二郎真君点了点头。
在刺杀湿婆这种大事上，没有人可以做担保，只能寻求相应的机会。
东土盯在李鸿儒身上的目光很多，西牛贺洲盯着二郎真君的人也不少。
李鸿儒需要确保盯着自己的那些人看他彻底远离大唐，二郎真君也要让婆罗门不曾发觉他带着回统铁勒等人进入西牛贺洲，甚至于进入弥卢山秘境中。
这其中免不了两人相互之间来回的替换与做事。
前半段是二郎真君护着李鸿儒，后半段则是李鸿儒替二郎真君打掩护。
两人低声交谈数句，一旁的王福畴才听懂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毫无疑问，李鸿儒离开长安城涉及了诸多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而二郎真君也涉及了露面就难于成功的事情。
这让两人有恰到好处的交换。
“我现在先去西汗国看看”李鸿儒道。
“帮我顺道看看啸天和小回，看看他们飞刀祭练得如何？”
“没问题！”
李鸿儒点点头。
他和二郎真君互换了方位，随即已经从马车中踏出跃回坐骑上。
此时天色陷入黄昏，离扎营的时间将近。
李鸿儒双腿一夹马腹，扯了坐骑来回奔驰。
“后面的快一点，马上到了扎营的时间，到时生火做饭，都好好将食材计算明白了，不要误了行程！”
李鸿儒一阵吆喝，他话语是往昔的常规操作，一时有数个负责饮食的鸿胪寺老者应下。
等相互客套了两句，李鸿儒随即吊在了队伍的后方随着车队慢慢行进。
只是取了账本做过记录，天色近晚扎营后，李鸿儒已经消失在使团中。
他周身席卷着极为柔和的风浪，并不显得粗狂和嚣张。
若是没有人注目，也只是当一阵风飘过。
苏烈西伐，他带领的使团也向西，但两者相距存在近千里。
对常人而言，这是骑千里马也需要奔袭一天的路程，但对李鸿儒而言，这种行程控制在一个时辰内。
对他而言，飞纵日行万里是较为正常的事情。
随着《逍遥游》大成，又有《长阿含经》的支撑，他如今奔袭长远距离心不跳气不喘，一切显得游刃有余。
靠着二郎真君与哮天犬心心相通指示大致的方向，只是短短时间李鸿儒便已经穿梭了黑暗的夜空，听到了下方阵阵疯狂打杀的声音。
“死呀死呀，死的人越多我就越强！”
“死呀死呀，死的人越多主人就越强！”
在黑暗的角落中，回统铁勒和小旋风有窃窃的私语，又不乏夹杂各自的兴奋。
李鸿儒也不敢瞎打招呼，在黑暗中赌回统铁勒会不会失手丢飞刀，只是到达指示地点听到了声音，他身体已经一卷，随即已经飘然融入了这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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