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7章 是时候了
当时间失去了本身的意义，世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将失去原本的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必然会不断的生剧变。
张小凡一开始还有计算过去了多少时间，但在当他领悟了第二条大道的时候，过去了数百年的时候，他便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很多时候，对于外界是数百年的时间，但是对他来说，只是沉浸在推理大道的几个瞬间而已。
悟道、推演。
失败或者成功。
失败或者是更大的失败。
消耗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
在不断推演大道之中，张小凡的心态不断生着变化。
有时感到了某种恐怖，有时感到了极致的孤独，有时也会诞生出放弃的想法，偶尔还会觉得很累，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无尽悠长的时间就这样不断逼迫着他的神经。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以前的无限成功，在推演大道这里不断遇到阻力，各种灰色的想法随之涌了上来。
在无尽的停止时间中，他生活过的二十年只能算的上沧海一粟。
但偏偏正是那段时间，让他不断的流连忘返。
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在孤独的时间长河中支撑着他。
有时候他也会去找云堇和张云渊，他们一直在小木屋等待着他，但是有一天，张小凡惊恐的现，温柔乡让他的战意不断退缩，他不断的升起放弃吃苦的想法。
而后便再也没去找两人。
他很害怕一旦被两人留住之后，自己也许真的就放弃了。
在内心的不断挣扎之中，张小凡不断的去寻找四女，坐在他们旁边自言自语的聊天，聊着早已经说了无数次的东西，能够倒背如流的事件。
看着时间被冻结的她们，张小凡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接着又陷入了无止境的悟道之中。
但即便是张小凡这种妖孽，也有着和自己绝对不搭的大道。
比如一些残忍的献祭流派，需要一些极度残忍的献祭手法，才能够理解，并且驾驭大道。
明明是意识体，在感悟这些大道的时候，张小凡却感到了反胃和恶心。
他甚至都不知道，彻底领悟了这些大道的他，会不会散失了人性呢？
他不知道，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变成怎么样都好了，他必须将三千条大道推演完成。
他绝对要做到！
时间已经站在了他这边，他拥有无尽的时间能够去做这件事。
他是这样不断告诫自己的，也是这样做的。
悟道……
推演……
悟道……
推……
……
……
无数年前，在时间被冻结之前。
张小凡的举动在大陆上引起了多大的影响？
很大！
神境的出世，让诸多的门派以为自家门派即将崛起，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境们从未和外界的人说过一次话，不少人曾目睹过，有自称是神境女人的家伙，冲了上去拼了命的告诉对方曾经经历过的回忆，试图唤醒对方的记忆，结果却被一掌抹杀。
有某位神境亲传的唯一弟子兼儿子，激动的想要和父亲相见，结果却被神境一招灭杀。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断传出。
无数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神境们在打神境们的战斗，和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只是某些存在的战斗人偶。
神境们早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亲人、朋友、爱人……
世界的割裂感由此拉开。
当张小凡出现，并且狙杀神境的时候，无数人叫好。
“死者不该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会让世界变得混沌！”
“天！生者的世界为什么要出现这么多的死者？”
然而，不少拥有意识的神境，想要和张小凡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时候，却现他们的意识还在，身体却早已经不听自己的控制。
不少人这才意识到，他们也变成了其它人的傀儡。
然而，对此他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慢慢的被操纵，加入到战场上。
或者是加入到狙杀张小凡的队伍中。
当张小凡的狙杀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他被围剿在一片山谷群落的高空上。
数百位神境聚集于此。
他们站在天空上布下天地大阵，他们站在地面上，凝聚着绝杀之能，他们站在河面上，犹如站在一片汪洋上，汪洋任由他们操纵，整个空间就像是被他们封死一般。
而在远处，不少从战斗中抽空出来的人，遥遥望着这一幕。
人群在山头攒动，或是在树林中露出一双双抬头望天的眼睛……
他们也只能站在远处望着，一旦靠近，就会被神境无意间散出来的力量捻成碎片。
他们看着送葬死者的张小凡被包围，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神境被包围的时候。
他们怒吼着，他们嘶吼着，他们指着天怒骂着。
但是他们却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们只能在这里无能狂怒，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个世界真是该死！就好像忽然犯了病！放出了所有的疯子来毁灭大陆！那他们直接攻击大陆不是更好吗？让星球毁灭！他们做得到！”
在张小凡出现的这几天，神境对大陆造成的死亡和毁坏，是近期中最低的一天，因为绝大部分的神境都去追杀张小凡了。
“归顺与我主！”
包围着张小凡的无数神境中，走出来一人说道。
对此。
张小凡自言自语道。
“是时候了，父亲。”
没有人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父亲能够救得了他？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数百位神境的围剿，谁来了都没用。
却见张小凡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忽然呆滞了片刻，远处观望的人们认为张小凡这是在说最后的祈祷语，然后便要接受死亡。
实际也是如此。
包围着他的神境们见他没有臣服，在下一刻便全部出手，数百条大道的磅礴压力，滚滚袭压迫而去。
这时。
张小凡却双眼一亮，爆射出一道耀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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