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7章 怅然
听器灵说完，叶少川沉思了起来。
器灵说的话，内容并不算多，但其中却有不少值得注意的点。
比如死一般的安静、在黑暗中漂流、规则之力从天而降等等，这些情况都是以往他不曾了解到的，算是让他对当初仙界的情况，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当然，器灵当初并未真正诞生，所记下来的内容完全是凭借感应，其中或许还存在误判的情况，是否值得相信还要斟酌一下。
但总的来说，比没有要强。
不过可惜的是，叶少川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没有答案。
仙界究竟如何了，又该如何回去，在这方面没有任何有用的内容。
“哎……”
叶少川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朝器灵道：“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
器灵道：“尊主，非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自诞生，便从未离开过此地，所有的记忆多是当年感应得来，皆是真实无误，至于更多的，确实没有了。”
“嗯……”
叶少川点头，目光微动，翻手间陷仙剑出现在手中，然后道：“此剑，你可有印象？”
器灵看着陷仙剑，点头道：“自是印象深刻，诛仙四剑之一的陷仙剑，当年大战，诛仙剑阵威力着实不俗。”
叶少川道：“此剑便是在你身之所在现的，当年你在黑暗中漂流，最后选择落脚之地，难道是因为感应到了此剑？”
器灵闻言一愣，旋即摇头道：“不可能，当年我虽未诞生意识，却也对周边有所感应，若是知道陷仙剑在此，岂会往这边而来，毕竟通天教主于我等而言可是大威胁。”
叶少川闻言，觉得有道理。
要么就是当初器灵并没有察觉到陷仙剑的存在，要么就是盘古幡与陷仙剑同时出现在此，是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有意为之。
念及此处，他又想到了圣人骨。
盘古幡在诞生器灵之后，一直被圣人骨牵制，彼此纠缠至今，哪怕稳压圣人骨一头，又被突如其来的秩序之力所压制。
那道突如其来的秩序之力是来自于战神，还是来自于其他的存在，不得而知，但很显然，盘古幡与圣人骨、陷仙剑同时出现才是关键。
那圣人骨，究竟源自于谁？
陷仙剑内的秩序封禁，又是因何而来？
这一切，还是没有答案。
而器灵的回答，叶少川并不全盘相信，仔细思量，还有许多模棱两可，甚至前后矛盾的地方，恐怕就是器灵自身，对当初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之所以能说出这许多的话，估计也是担心叶少川的手段，或者说也是有个大概的记忆便索性说了出来。
至于是否是事实，恐怕器灵本身也说不清楚。
总而言之，为什么盘古幡、陷仙剑、圣人骨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暂时不好说，也无法找到答案。
还有规则秩序之力有是来自哪里，也无法确定。
或许是源自于战神，或许不是，总归是不能凭想象来猜测，而是要有证据。
这次叶少川打算前往无源之地救出战神，若是顺利的话，或许能够从战神那里得到部分答案。
至于这次龙渊之行，收获还是不小，不仅得到了陷仙剑、盘古幡和又一截圣人骨，还了解到了更多的关于往日的事情，尽管他依旧还有许多不解。
“走吧！自今日起，你便跟在本座身边，听我号令吧。”
叶少川朝着盘古幡器灵道。
器灵自然是不敢不尊。
不过对器灵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失去了部分自由，却也得到了自由。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困在这里，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能去外面看看，看看这个陌生的世界，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至于听命于叶少川，器灵心中叹息，觉得这大概就是身为灵宝的宿命，无论是否诞生了意识，总归是要为人所用，想要真正的自由，谈何容易？
幸好叶少川没有抹去它的意识，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相较于这一点来说，听命于叶少川，反倒算不得什么了。
……
叶少川元神遁出盘古幡，回归体内之后，抬手一招，盘古幡落入手中。
身为先天至宝，盘古幡本身也是极具分量的，至少不比一座山轻多少，但因为其意识中有了叶少川的烙印，所以叶少川拿在手中轻若无物。
不过这对叶少川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就算未曾炼化，盘古幡那点重量也不被他放在心里。
感受着盘古幡的质地，叶少川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洪荒法器有昊天宝镜、诛仙四剑中的两把、盘古幡。
他有一种感觉，这方世界，各个角落，肯定还有不少的仙界宝物，其中是否还有如盘古幡这种诞生器灵的情况，或许可以有所期望。
若是这般的话，倒是一个很好地法子。
但还是要从长计议。
随即，他的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洞窟内，没有了规则之力，没有了盘古幡和圣人骨，那股影响区域，形成绝地的力量已然消失了。
眼前已然是一个普通的海底洞窟，若非有万法莲台的力量在维系着，外面的海水早就汹涌而入，将洞窟彻底填满了。
叶少川抬手将万法莲台收起，身形一晃，径直出了洞窟。
轰隆隆！
就在他出去的一刹那，海水汹涌而入，如万马奔腾，瞬间便灌满了，整个洞窟，爆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山体都在震动。
外面，斗神、力神、龙神等皆是大吃一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叶少川出现在他们面前。
“天帝陛下……”
龙神正要开口询问。
叶少川却率先道：“那洞中之物本座已取走，日后再不会危害任何生灵，你龙族和水族自可放心入内。只不过，如今只是一寻常洞窟而已。”
龙神：“……陛下，不知其中是何物？”
叶少川也不隐瞒，道：“其中有三股力量形成的微妙平衡，分别是混沌之力，规则之力，至高神之力，其中混沌之力实力最强，假以时日，规则之力与至高神之力皆抵挡不得，到那时，整个龙渊都有可能被摧毁，化为一片绝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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