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变化
十天的时间，论坛，贴吧，热搜，大荒的官方投诉通道中，到处充斥着声讨萌动天下的帖子。
就连不少游戏媒体节目，都在痛斥萌动天下堵门的所作所为，做的太过分。
一时间，整个游戏中，只要出现任何与萌动天下有关的消息，立刻就会引来周围无数玩家的谩骂。
这些天，萌动天下，北荒的十二座城池，除了洛云城，全部被自发的玩家攻陷。
那几天，在丛林迷宫死去，再次复活的萌动天下玩家，一上线就被问候了几亿遍的双亲，一些沾亲带故的亲戚，都被动的遭了殃。
要不是他们早早的收到了消息，暂时退出了萌动天下，悄咪咪的潜入了丛林迷宫。
此刻，坟头上的香，估计都被插出了一个太平洋。
而始作俑者江城，此刻正在静修，稳定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杀意凌厉，随心所欲是不错，但副作用实在很大。
每杀一个生物，他脑海中都会堆积一些生物临死前的记忆。
这些记忆可以抹除。
但同样的记忆，在脑海中积累的数量多了之后，就会慢慢形成一种执念。
杀了这么多蜘蛛，给他的执念就是想吃，暴食，撕碎一切。
想要斩断这些执念，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个过程会十分痛苦，需要他进入真我意境，陷入绝对的冷静之中。
从脑海中抽离这些执念。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快要成为你生活中一部分的挚爱之人，忽然从你脑海中消失了。
过后，会感到非常失落和空洞。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其实非常难受。
“这可能就是杀戮之道，很难成就更高境界的原因吧？”
听芬里尔说，杀戮之道，就连换天教教主，都没有成功。
江城体验过后才知道，这其中的难度，确实犹如登天。
执念被抽离的感觉，会让人心绪难平，只能靠真我意境稳定心境。
一旦不用真我意境来稳定，他就会陷入一种暴躁又失落的复杂情绪中。
或许，杀了更多有意识的生灵后，他接下来，会变得越来越暴躁。
每一次的修复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这可能，就是天地对杀戮给的绝对制约。
意念一旦不够纯粹，不够凝练，杀意的杀伤力就会变得越来越弱。
想要保持这样纯粹的杀意，他必须摒除一切杂念，以杀为生，以杀止杀。
随着真我境界消散，江城十米周围的风吹草动，渐渐从他的感官中消失。
空灵的感觉也逐渐消退。
江城缓缓醒来，发现一条呆小萌竟然坐在他的面前，和他摆着一样的姿势，学着他的呼吸频率，闭上双眼调息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条呆小萌被惊醒，精致的脸上略微闪过一丝不满，微微睁开双眼，眯成了两道月牙，“没什么。”
江城微微一楞，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因为，忽然，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对一条呆小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除了知道她现实中，有一个哥哥，和他有诸多牵连之外。
似乎，其他的，都是在往生池中了解到的。
除此之外，她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梦想，想要做什么，江城一律不清楚。
审视了自己，江城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男朋友，还是有很多不称职的地方。
“诶，死骷髅，我以前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卑微吗？”
一条呆小萌忽然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也许他打坐的时候，一条呆小萌已经和拳宗他们，问了之前的事。
才会有此一问。
江城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长呼了一口气。
有人说，天有不测风云，阴晴难定。
但，永远不及人心难测。
江城现在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感觉有些疲惫。
或者说，杀意境界，在他抹去那些执念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的，将他的感情，逐渐抹去。
有人曾说，让人感动的从来不是腻人的话和昂贵的礼物，而是下意识的惦记和语气里慢慢的温柔。
江城和一条呆小萌在这段感情中，江城做到了前者，一条呆小萌做到了后者。
就算是前者，他做的似乎也是很马虎。
“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真的是。”一条呆小萌嘟了嘟嘴，对自己有些无语。
“也许吧。”江城认可的说道，“别想太多，有时候，看看风景，也挺好。”
江城指着夕阳落下的余晖，平静的说道。
“是挺漂亮的，你能不能带我去那里看看。”
“哪里？”江城有些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黑夜，不喜欢喜欢白天，在我眼中的夕阳，虽然美丽，却有着临近黑夜的平静。”
也许是被江城的情绪所影响，一条呆小萌的话忽然多了起来，“如果可以追逐落日，是否就可以让自己远离黑夜，一直活在白昼？”
江城撑着下巴骨，认可似的点了点头，“你这种病，就叫矫情吧。”
一条呆小萌：“……”
“你所说的愿望，需要不间断的保持高速前进，这一路上，必然有很多地方，是需要靠飞行越过去的。”
江城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圆的，我并不清楚，而我也忘了告诉你，进化之后，我的翅膀没了。”
“呃……你那个讨厌的翅膀，怎么消失了？为什么？你不是进化吗？进化不应该是越来越厉害？怎么反倒退化了？”
“我也不清楚，可能……”江城霍然起身，一道冲天杀意，凝练成剑气，对着天空上，俯冲而下的月魔蜘蛛一剑斩下。
“噗！”
被切成两半的月魔蜘蛛尸体中，数百道剑气炸开，向四面八方而来的月魔蜘蛛迸射而出。
剑气洞穿成群的月魔蜘蛛，在它们的翅膀，身体上，留下了数十个密密麻麻的血洞，在天空中盛开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随着月魔蜘蛛的尸体，如大雨倾盆一般，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江城的杀意渐渐收敛，平静的看了一眼月魔蜘蛛的尸体，悠悠道，“身体觉得，我不需要了吧。”
看着满地的蜘蛛，一条呆小萌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望着平静如水的江城，
“我很好奇，同为人，为什么他们和你的差距这么大，我看他们故意逮住一只月魔蜘蛛，想要练习对空的经验，结果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悟性，执念，天赋，追求，都有吧。”江城淡淡道。
“你是不是变了？”一条呆小萌那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江城，“我怎么感觉，就这几天，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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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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