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油（5）
上车后，雷书下意识的就将安全带给系好了，然后就看似惬意的撞向了车座靠背。他微微叹了口气，不想像来时那样惬意的说话了。他现在没心情，也没那时间，没那精力。
出租车司机朝雷书望了望，见他没反应，就准备直接往警察局开去了。
毕竟他们虽然不是往警察局来的，但却先去的警察局。雷书之前也已经跟他讲过了，他们今天是来警察局办事。因此，他才没有多少顾虑，就自作主张设定好行驶路线了。
但他也没有忘记征求另一位乘客——乐正东晴的意见，他转而望向他:“你们去哪？警局？”
“嗯。”乐正东晴随着声音和视线望向出租车司机，边点头边说。
这话让出租车司机沉稳的做好了他最后的准备，剩下的，就只有他老熟的驾车技术了。他扭转视线，目视前方，挂好档，没有再多问什么就出发了。他虽然行车缓慢，但是其中却深厚的隐含着熟练驾车技术。
“老友……吗？”乐正东晴突然想到出租车司机与老板娘之间的关系。
他觉得他们确实是这样但却又有些不可思议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很好，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多说什么有关各自家庭的事（这与乐正东晴他们在场几乎无关）。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亲戚或是朋友偶遇或是走访他人时总会慰问他们最近过得好不好，又总要差几句话问问他们的家人最近过得怎么样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他们之间却几乎没有什么对话。老板娘好像刻意把她的精力都放到了乐正东晴他们这里。
乐正东晴不是很刻意的在注意这里，但是就是无法忽视。他是一个心思细腻、总会关注周围的日常细节的人。他的关注点从传统筷子的天圆地方放法到最近的热门时间，很多，很杂。其中，就包括了这点。
他这就有如雷书，但关注又很不同。他们都觉得老板娘与出租车司机的行径有些蹊跷。
乐正东晴紧紧的盯着车租车司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呼吸与咽唾沫。其实，他也知道，在没有对话与行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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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情况下，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用的”——这是再清晰不了的道理，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无事则无需动情。
“那个……你跟老板娘只是老友关系吗？”乐正东晴突然问到。在他的心里，可以解释人见面不打招呼的情况只有一个，那便是陌生人与夫妻。陌生人之间都是陌生的，他们的相遇其实都算不上是相遇，夫妻之间则因感情上的信任或是矛盾总是不能有平常心去对待二人之间的关系与感情。
“啊？……你是说……”出租车司机由于突然被问到，不禁惊了一下，“我们之间真的就只是老友关系而已……哦，那个……其实我的妻子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我也不决定再娶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乐正东晴连忙解释到。
“是吗？”出租车司机随意了动了动嘴，扯了扯自己的老脸，只留下了一个“半疑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忧虑。
乐正东晴跟雷忠不一样，雷忠可以说是最为擅长会话，而他则是最不擅长。这次他也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缺点，将会话搞砸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度创造会话了。这对他们二者来说，都是弊大于利。
他没能获得事情的答案，但是他算是解决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陌生人与夫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应该不是老友，他们应该是由于某种特殊关系而被拉扯到一起的。
如果他继续细想老板娘或是出租车司机的微动作的话应该还能分析出一些东西吧。不过他没有再费心思去想了，他觉得现在的细想得不出完整的答案。
然后，他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想般，自己对自己点了下头。他不再看出租车司机，而是跟来时一样，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景色在他的眼中不断的移动，他的心也随之不断移动。他在移动中逐渐走出了先前的疑团。
他们这次出走的道路很是通畅，没有经历任何一场堵车就到了警察局门口。
“到站了。”出租车司机语音有些有些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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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雷书不知在何时闭上了双眼，休息了一会儿。他由于先前的自我折磨，先前休息出的精力都被耗尽了。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眼行程表，从兜里掏出钱包付给出租车司机五十元，说了句“不用找了”，就开门下车，左摇右晃的走进警局了。乐正东晴见状，也跟着下车进了警局。
他们一齐踏上宽台阶，拉开玻璃拉门，走了进去。这次，警局比来时还冷清，出了之前招呼他们的那个女警察，什么人都没有。
“啊，那个，总警监就在里面。你们是等我进去叫他告他一声叫他出来或是你们直接进去，还是就这么直接进去。”
雷书有些累，于是伸出食指直指往里走的门说:“不用告诉了，我们都熟。况且我们不是来这儿嬉闹的，是来这儿协助案件调查的。我们直接进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吗？”女警察捂着嘴，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
雷书没再说什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乐正东晴，就直接错开女警察的位置，直接往里去找于明了。
女警察回头看了下错过她身体往里走的雷书，有些尴尬，有些无语，因为她对他说了一大通废话，又因为雷书之前已经提到过的他们的来意而感到十分吃惊。
他们随着之前来时于明引领他们的路线，走过一半路程的内走廊，进入了视频监控机房。之前不规整叠放的复印纸已经不知被谁给整理完备了，看起来营造了些能让人认真工作的气氛。
雷书坐在办公椅上，边对着电脑监控，边对着手头的资料。或许是光线的问题，于明将监控机房的窗帘给拉上了，这样看监控能看的清晰些。不过由于屋黑不见亮，看不见字，他就打开了盏小台灯，以便工作之用。
“你们，来啦，有些早嘛。”
“不早不早，未经累活，干什么事都不算早。”
“你们在县城已经很累了吧。我看你们的现场调查调查的还不错。”
“其它的就不能说了吧。”
雷书和于明相会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