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公开决裂
出了门,琴清担心地道:“少龙,我们又没事儿,不要和吕不韦正面冲突,要不就饶了他们吧。”
其她几女也点头称是,吕不韦已经低声下气了,项少龙还不依不饶,这是要把吕不韦往死里得罪。
项少龙道:“如果他们是得罪了我,我放他们一马也没什么,我不是那么没胸襟的人,但是冒犯了你们,算他们倒霉。我甘冒大险救回王后和太子,又苦守边关,恶战匈奴,不畏危险出使敌国化解函谷关之围,出谋联手魏国,破合纵,灭韩国,更不用说献出了多少经济利益。我做这么多,为的就是守护自己的妻儿不受欺辱,如果保护不了你们,我又有什么见面求你们嫁给我呢?今天别说是他吕不韦,就是大王在这儿,也救不了他。吕不韦要是同意法办,我也不欺负他们,就按秦律执行,他要是不同意法办,我就直接杀了这两个人。”
听着项少龙的话,几女的心里难以压制的一阵火热,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找错男人,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出气,大动肝火,不惜和吕不韦这样的人公开叫阵,看着项少龙,她们眼里都是小星星。
纪嫣然听项少龙把自己也当做他的女人,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感叹自己好眼光。
出了都卫衙门,项少龙让随从护送诸女回将军府,他则是立刻调集都骑衙门的人手,来都卫衙门要人。
吕不韦看项少龙去而复返,带着都骑衙门的人来都卫衙门要人,是又惊又怒,项少龙难道真的要与自己不死不休吗?
真没想到自己和项少龙之间的炸点居然是这么一件小事。可是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拱手把嫪毐和韩竭交给项少龙,不说自己颜面无存,以后还有哪个门客会为自己卖命啊!
吕不韦怒喝:“项少龙,你想干什么?”
项少龙道:“这个案子,我都骑衙门接手了,把人犯交给我,我保证他们会得到公平地审判。”
吕不韦看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道:“不交又如何?”
项少龙拔出雪饮狂刀,指向管中邪,道:“吕相爷还管不到都骑衙门的事。管大人不交人,就是以下犯上,按大秦军法,只怕你的罪比那两个混蛋还大,管大人真的要为他们搭上自己吗?”
管中邪都恨死这两个人了,当然不肯为了他们葬送自己,而且此时的吕不韦远不是历史上的“仲父”那样一言九鼎。秦王还活着,单是眼前的项少龙,在秦王面前,地位就不比吕不韦差,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项少龙的威势。
以前的项少龙虽然位高权重,可是一向深居简出,不流连风月,不结党营私,咸阳城里那些飞扬跋扈的事,都没有他的身影,让人一度以为他是个老头子。可是如今他终于露出了年轻人的锋芒,直接和吕不韦硬碰硬,从今以后,这咸阳城内,再也没人敢忽视“项少龙”这三个字了。
管中邪拉了拉吕不韦,轻轻地摇摇头,吕不韦低声道:“难道他还真敢攻打都卫衙门吗?”
管中邪道:“他刀都拔出来了,我们不交人,他断不会收刀离去。只怕他巴不得我们不交人,他好趁乱杀了我们,到时候也有话说。”
吕不韦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少龙把嫪毐和韩竭带走。
看着嫪毐和韩竭惶恐地向自己求救,吕不韦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今天算是把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是知道项少龙的夫人没事,才过来求情的,早知道项少龙这么不开事,自己就不露面了,
直接去大王那求情,也好过这么当面被撅,这是把自己的脸送上去让项少龙踩啊。
项少龙带走了嫪毐和韩竭,关进都骑衙门,但他知道,这事儿才刚刚开始。
左相和右相直接起冲突,甚至左相率兵围攻右相,这么劲爆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咸阳。从来就没见过这种顶层的人把事办得这么赤裸裸,以往都是笑里藏刀,这回是直接拔刀。大伙儿很兴奋,这种热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各方势力都在关注故事的进展。
吕不韦立刻去找秦王。他是没办法了,现在已经不是他占不占理的事了,他面子上就下不来。不能救下嫪毐和韩竭,自己以后妥妥的在项少龙面前抬不起头。
秦王看着吕不韦,心里也犯膈应,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好意思跑自己这儿哭诉。但好歹吕不韦对自己有恩,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帮他求情。
项少龙见到秦王,看见吕不韦就在旁边,知道秦王已经被说服了,但他依然不为所动,跪拜道:“叩见大王。”
秦王也有点儿不好意思,道:“少龙啊,你和吕相之间的事,闹得大家都在关注,与朝廷脸面上也不好看,好在你的夫人们都没事,能不能以和为贵?”
项少龙道:“我夫人没事,不是因为他们手下留情。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会罢手吗?如果是普通百姓,无论受到怎样的侮辱,他们有能力对抗相府吗?大王,我并不想靠身份欺压他,我只想按我大秦律法正常审判。我大秦以法立国,既然有人触犯了法律,就该得到审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的要求过分吗?”
项少龙一席话,把秦王问得哑口无言。
吕不韦也没想到项少龙连秦王的面子都不给。
这个时代君主的集权程度还远远达不到后期帝国时代的中央集权程度,这个时候是君主和各种利益集团共通治理国家,比如权臣、世家、外戚等等。虽然他们在权利上不能和君主相提并论,可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影响君主,何况秦王本来也不想管这种破事。
吕不韦道:“我已经答应会对他们严加管教,你还想怎么样?”
项少龙道:“他们犯的是国法,而不是你吕相爷的家法,自然应该受国法的审判。”
吕不韦怒不择言道:“那韩竭是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弟子。”
项少龙失笑道:“那又如何?别说是他曹秋道的弟子,就是他曹秋道在这,就能践踏我大秦的律法吗?你我都生活在大秦的律法之下,他曹秋道又凭什么能藐视我大秦的律法?”
吕不韦差点儿吐血,自己是那个意思吗?这项少龙也太能上纲上线了,这不占理就是越说越乱。
秦王听了他的话也很不悦,凭他曹秋道的身份就能在我大秦横行无阻了?说到底就是个剑客,就算他比别人强,那也只是个比较强的剑客,他的身份在秦王的面前能拿的出手吗?秦王都有点儿觉得不办了韩竭好像是自己怕了曹秋道一样。
项少龙道:“既然官司已经打到大王这里了,又涉及我大秦律法的尊严,不若就召集群臣,看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吧。”
吕不韦一听,这是要当着百官踩自己呀,他真有点儿后悔把事办到这种程度了。
这项少龙油盐不进,又高举法制的大旗,秦王对他也多有容让,可以想象此事过后,自己必成为笑柄。
吕不韦看着秦王,看他已经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知道自己这次是一败涂地。
秦王问道:“吕丞相意下如何?”
吕不韦暗想:“朝堂之上自己虽然有朋友,可是同样有敌人,尤其是军方的人,一直排斥自己,这项少龙又是军方重臣。而且此事自己本就不占理,说破大天也就是个让自己在更多人面前丢人罢了。”
吕不韦道:“不必了,大王,我不再过问此事。”说得心灰意懒,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项少龙和吕不韦一起走出王宫,吕不韦恨恨地道:“项少龙,这么点儿小事,真的有必要闹到如此地步?让天下人看我俩的笑话?”
项少龙心想:“是看你的笑话,可不是看我的笑话。”口中却道:“在吕相爷看来是小事,可在我看来是头等大事,我的妻子不容任何人侮辱。如果我的身份抗拒不了相府的压力,我就要忍受任何屈辱;可是现在我有能力为我的妻子出气,算他们倒霉,踢铁板上了,他们就要接受任何惩罚。他们应该庆幸,如果我不是朝廷重臣,我就会直接杀了他们,连审判都没有。”
吕不韦也是话不投机,无话可说了,快步离开了。
项少龙没回家,直接去了都骑衙门,叫上了李斯,他今天就要把案子办了。自己不懂法,但李斯精通大秦律法,又是自己人,最懂自己的心思,自己虽说公平地审判,但那也要从重从快处罚。
项少龙在牢里看到了这两个倒霉蛋。
嫪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英俊不凡,什么连晋、李园都不在话下,和龙阳君比是稍差,但却不似龙阳君那么娘,充满了阳刚之气,但此时神情萎靡,眼中充满了恐惧。
韩竭同样身材高大,显得孔武有力,样貌也很英俊,此时虽然狼狈,但眼中充满仇恨。他看着自己在吕不韦面前被带走,就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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