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大漏现身
前世的沈言有段时间迷恋网络小说，那时候流行兵王啊、透视啊、医生类的题材，沈言记得当时看到一本写透视鉴宝的小说看的特别入迷，简直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其中沈言印象最深的就是里面各种层出不穷的捡漏，当时沈言对作者信手拈来的各种典故、各种文化叹为观止，虽然知道都是虚构的，但沈言还特意上网查了真实历史上的那些捡漏。
这一查还真发现不少近年来的超级大漏，其中就有05年春秋拍卖的一个故事。
当时在拍卖会上有一件破烂不堪毫不起眼的袈裟，拍卖会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有假，但这件袈裟破旧不堪，而且黑乎乎的，因此拍客们的热情并不高，但有人却两眼放光，他独具慧眼地发现了这件袈裟的不简单。
于是这位先生动了心，想把袈裟拍下来，但拍卖公司开出的底价是9万元，而他手里最多只能拿出4万，这远远不够。
于是此件藏品差点流拍。
后来他找亲戚朋友凑了五万元拿下了这件袈裟，果然拍下袈裟之后，此人发现袈裟暗藏玄机，袈裟里居然另有夹层，从夹层里取出一天金丝绸缎，被人鉴定后当世仅存三条之一的陀罗尼经被。
后来该物品在拍卖会上被拍出七千余万的高价，几年后再次以1.3亿成交。
当时沈言就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何这么好的事自己就遇不上呢。
此次此刻，那件宝物就这样出现在沈言眼前的资料里，沈言难掩心里的激动，是该去燕京转一圈了。
既然既然被我碰见，那位靠这件袈裟一夜暴富转而移民的先生，恐怕再没机会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燕京机场，前来接机的江敏之看着眼前的沈言愣了愣。
只见他上身白大褂，下身卡其色休闲短裤，还好没有穿着人字拖，就这已经有几分老京城人的范了，想想自己每次来还要特意捯饬一下就有些脸红。
沈言拿手晃了晃：“怎么了？”
“跟你在一起，我发现我都快成跟班了。”江敏郁闷道。
“把你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给换了就行了。”沈言笑着说道。
“你咋跟我加老头子一样啰嗦。”江敏之最不乐意别人评价他的打扮。
沈言笑笑不语。
江敏之开来的是一辆军牌奥迪，上车后沈言认真地跟江敏之说道：“谢了。”
江敏之一个哆嗦，车子向一边划过去，还好反应快立马将方向纠正过来，江敏之一脸诧异地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沈言笑道：“真心的，不习惯啊？”
江敏之：“总感觉怪怪的。”
"范老会去吗？"沈言换了话题。
“范老早已不管这些俗物了，他完全一门心思在研究珍贵画册的鉴定与保护上了，再说，现在精力也不够了。”
“这样子啊。”沈言有些遗憾，还想着要是拿下那件袈裟看能不能顺便请范老研究一下的。
不过想想也是，想范老这种国宝级的任务，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呢，就敦煌莫高窟那流传千年的文化宝库，随便一件不比这个贵重啊。
江敏之以为沈言只是随便问问也没在意：“你不知道，范老爷子那真不是盖的，我们那天去范老家，马老头平时牛气得很，在范老面前像个学生一样，当时画作往出一拿，只看了几分钟，就拍着桌子指着老马的鼻子大骂。”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看你是白吃了几十年的饭了，啊，齐老的字你看不出来？老李的画你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往我这拿？’马老头当时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呢？”沈言来了兴趣，这些老头还真有意思。
“后来，马老头弱弱地问了句：‘那为什么没有李老的落款呢？’。
范老当时又一拍桌子瞪着马老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他觉得没画好，不想落款，说不定还没来得及落款就因其他事情耽搁了也说不一定。’唉真正的宗师范啊。”
“后来范老爷子骂够了又说道：‘我看你们啊不是没看出来，是怕担这个责任吧。’”
“马老头只能点头说是。”
“然后范老就盖了自己的大印？”
江敏之点了点头，还有点沉浸在当时的氛围里。
沈言赞到：“这就是为什么范老在业内受人敬仰，受人尊敬的原因，专业、敬业、有担当，有工匠精神。”
拍卖会第二天才举行，下午沈言和江敏之一起去了趟拍卖行，签订了正式的委托合同。
合同签完沈言提议既然来都来了，顺道再去陈列室看一看展品，江敏之以为沈言舍不得那幅画，却没想到沈言其实是想去确认一下那件即将可能成为大漏的拍品。
别说，有了名人的确认以后，沈言在陈列室里再次看到那副卧牛图，感觉确实不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变，可是又感觉哪哪都变了，这感觉就像大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人，看着毫不起眼，突然有人告诉你他是亿万富翁，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身份却不一样了，于是你会觉得这个人立马变得有气质、有魅力了。
说来说去，尽管重活一世，不得不承认沈言也还是俗人一个不是吗
沈言对古玩一窍不通，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看那件袈裟，于是他走马观花一般随意看了一遍。
陈列室里或瓷器、或玉器、或书画，和宣传册里基本没有二致，转了一圈最终在角落里看到那件陈旧的袈裟。
沈言心下大定，对着袈裟看了一会，怎么也没看清楚这件袈裟的奇异之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夹层。
晚上住在五星级的眼睛大饭店，沈言本想让江敏之邀请马老头等人一块吃个饭，结果江敏之说明天拍卖会现场老马也会去，干脆拍卖完了再请也合适。
沈言想想也是，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在拍卖行贵宾室，沈言见到了替江敏之介绍范邈老爷子的马老爷子，珠宝古玩是他们的专业，所以他们也市场会参加一些拍卖会，当然他们也身兼着各大拍卖行兼职鉴定师的身份。
沈言再次向马老爷子还有梁教授等人表示感谢，虽然他们被范老爷子骂不还口，但在外面他们依然是最专业的的那一拨。
两人对沈言如此年轻也颇感兴趣，尤其是为他在得知画作为真迹以后还如此淡定感到惊讶，随即想起毕竟是江敏之的朋友，这种反应也算正常。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展品，说不定有你喜欢的。”马老邀请道。
几人鱼贯而入，沈言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跟着大家转了一圈，只是目光还是不时扫过角落那件袈裟。
倒是马老头眼尖，见沈言扫了几眼那件袈裟，问道：“对这个感兴趣？”
沈言心里一惊，摸了摸鼻子说道：“看着挺奇怪的，这么破旧的东西也拿来卖。”
马老头解释道：“说起来也确实是一件古物，不过是僧人穿的，价值不大。”
沈言点点头，不再多问，他怕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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