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圆满自在
这不是胡思乱想，完全有这种可能。
平时的海魔主宰，在宇宙海树敌甚多，别说姬家，就连元家也想杀了这头老魔。
奈何，海魔主宰的实力，实在不简单。
一次围攻杀不死，就会遭受无休止的报复，所以两大家族都不敢弄的太狠，除非有把握彻底消灭海魔主宰，不然的话，就是给自己家族惹一个天大的麻烦。
这种没底线的老魔，你要是单挑赢了它，就算再没底线，再不要脸，也绝不会对家族的年轻弟子动手。
一旦动手，就会遭到宇宙海所有强者彻彻底底的耻笑，这是一条红线，任何武者都不能去逾越。
可你要联手围攻它，海魔主宰绝对会记仇，后面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
纵使你姬家强者如云，可你也无法保证，每一个年轻弟子出去历练时的安全。
海魔主宰只要躲起来，你上哪去找？时不时钻出来，杀你几个家族年轻弟子。恐怕用不了一亿年，就算姬家这样的大家族，年轻力量也要断层。
这种属于私仇，并不会遭受宇宙海其他强者的嘲笑。
进行了好几种推测和计算，海魔主宰还是没有分析出，姬狂酒为什么要执意交手。它这种级别的武者，想要围攻至死，可没那么容易。和姬家虽然有摩擦，但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毕竟要想杀死它海魔主宰，姬家最起码也要有三四个主宰九阶跟着陪葬。
完全得不偿失，姬家自己削弱自己家族力量。
这要是让元家知道，绝对会趁虚而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便宜对手这种好事，可不能随便去做。
“姬狂酒你当真要和我交手，这宇宙海上上下下，哪里我去不得，就你这个酒鬼也想留我，愚不可及！”
恢复成两米多高的样子，海魔主宰准备迎敌。
姬狂酒不比牧凡，不拿出全部实力，休想压制，更别提杀死。
主宰真身破碎，对于牧凡来说没什么大的影响，他只是损失一具大道法则形成的肉身而已，自己可以重新凝练出来。
躲藏在师父的体内小型宇宙里面，牧凡开始观察二人的战斗，他相信现在的姬狂酒不比以前，海魔主宰绝不是对手，这才敢将自己师父喊过来。
二人对轰一拳，整片空间没有任何的波澜，因为没有什么好破碎的了，已经破碎到了极致。可远在百亿光年之外的所有星系统统爆裂成为虚无，幸好这些星系都没什么生命，基本都是由恒星构成。
好可怕的力量！我原以为自己成为主宰，实力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这恒国之中，再也没有武者可以杀死我。
可现在感受到师父真正的力量，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很弱小。若刚刚面对的是这种力量，我绝无还手的余地，恐怕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就身死道消。
顶尖主宰和普通主宰之间，差距太夸张了，这恒国之中，究竟还有多少像师父这样的强者。
一边是兴奋，一边是担忧。
牧凡再次感受到那种大山般的压力，紧紧压在自己头顶。
之前自信的他，本源宇宙闭关十万年，以为这宇宙海中，就算有史诗级的老怪物，自己不敌也能逃跑。
现在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
宇宙，总是会让你觉得自己很强大的时候，重新让你认清现实。
手臂瞬间如同那些消失的星系一样，爆裂成为虚无。海魔主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姬狂酒什么时候走到了这个境界，怎么会！明明之前，这个老鬼还低自己一个等级，怎么会领悟到那个字。
那个字，究竟是什么字？为何会让海魔主宰惊讶成这样，只有姬狂酒可以解释这一切。
自在之阶，是恒王境下面最后一个境界。
跨过自在之阶，就能成为恒王。
可这最后一个境界，远比从普通凡人修炼到主宰九阶还要难上亿倍。
古往今来，除了老恒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武者，进入此境界。
“你怎么会领悟到恒字，这是进入恒王境前，最重要的一个点，不能领悟此字，任你再高的天赋，也不能进入恒王境。这么说来，你已经进入圆满自在，离完美自在仅有一步之遥。
“我困在巅峰自在这么多年，也没有领悟此字，所有迟迟不能进入圆满自在。姬狂酒，无需再打下去了，我认输！”
从海魔主宰这种无法无天的老魔口中听见认输二字，不亚于，让地狱中无恶不作的恶魔修炼成为佛陀一样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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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的心服口服，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哪有这么好的事！再吃我一击！”
姬狂酒并没有饶过海魔主宰的打算，从这家伙打自己弟子主意的那一刻，就注定二人要为敌。
既然注定为敌，何必心慈手软。
“师父，先别急着动手，这海魔主宰困在巅峰自在那么多年，恐怕做梦都想成为圆满自在。虽然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海魔主宰的执念，为咱们姬家再添一位强者。”
这时候，躲藏在体内小型宇宙之中的牧凡，开始给姬狂酒传音。
他也没受什么重伤，比起教训海魔主宰，还不如将海魔主宰收为己用。
“凡儿，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头老魔，难解我心头之气。要是就这么放它走，谁都觉得你好欺负，到时候找你的人更多。”
“不，师父，比起逃跑，我想海魔主宰更多的是好奇你为什么进步如此神速。它如此贪婪，注定不会走的，就算缠着你，它也要追问出你变得如此强大的秘密。如今是多事之秋，元家那边也一直虎视眈眈，若这个时候，把海魔主宰拉入伙，绝对比教训它更有效果。”
牧凡这么一说，姬狂酒也开始变得犹豫了。
也就是这犹豫的刹那，被海魔主宰给捕捉到。
海魔主宰何许人物，单单凭察言观色，就能分析出一个人在想什么。
现在的姬狂酒很犹豫，虽然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想必多多少少也可能和自己有关。
牧凡猜的没错，它就没有想过要逃跑，开玩笑，要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以后上哪去找姬狂酒。
比起尊严，它更想知道的是进入圆满自在的秘密。
“姬狂酒，这次我海魔主宰败得心服口服，刚刚你徒儿自爆，自爆之前，我就看见他的灵魂逃走了。想必他也没受什么重伤，对于逼他自爆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道歉，也会对他进行补偿。
“这些年，我海魔主宰一直是独行侠，从各大宇宙各大种族掠夺了不知多少好的天材地宝，有些宝物，估计你们姬家都没见到过。嘿嘿，我海魔主宰说是一座移动的宝库都不为过，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海魔主宰话音刚落，一身穿黑色金属战斗服的短发青年，从姬狂酒的小型宇宙里面钻了出来。
正如海魔主宰所说，主宰真身虽然受损，却不是什么大事，压根没有伤及本源，更提不上元气大伤。
短发青年先是来到乞丐老头的跟前，双手抱拳恭敬行了一礼，随即道：“师父，徒儿没事！海魔主宰困在巅峰自在境界多年，迫不及待的想要踏入下一境界，所以对弟子出手也是正常的。”
这件事说来说去，是因牧凡而起，那就由牧凡来做中间人处理是最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牧凡只要开口，姬狂酒就可以跟着配合说下去。
“徒儿，这老鬼逼得你自爆，怎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嘴上是这么说，现在的姬狂酒也转过弯了，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正如牧凡所说，海魔主宰现在被贪念控制着，急切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领悟恒字。
对于这样的老鬼，如果能收到姬家，为姬家所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就算不能长时间吸引他，能短时间引入姬家，也算是给了牧凡成长的机会。
这样就可以利用海魔主宰来做文章，让其他也想打主意的老鬼，重新好好思考一番。
“师父，徒儿虽然自爆，可刚刚海魔主宰也说了，会给我补偿，对吧海魔前辈。”
转头望向海魔主宰，牧凡特地使了一个眼色，还将称呼换成了前辈，可谓是见风使舵。
海魔主宰虽然搞不懂牧凡在搞什么，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近距离的跟在姬狂酒和牧凡身边，探知迈入下一境界的秘密。
圆满自在，那是它梦寐以求的境界，只要踏入这一境界，以后成为完美自在，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对对对！哈哈，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天古主宰说的没错，这补偿的事情，我肯定是亏待不了。这枚世界戒指我就送你当补偿了，不嫌弃的话，叫我老海就行，其他老鬼也都是这么叫我。”
化敌为友，无论在世俗中，还是宇宙中，都是比较常见的一件事。
无利不争，都是因为利益爆发矛盾。比起利益，其他东西都显得不重要，什么都可以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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