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能
KMC-101行星轨道高空，“黑玫瑰”号主力舰，舰长室。
面前的舰娘说实话没有出乎杨毅的意料之外。一身黑色的帝国军官装，头顶上戴着黑色的军官帽，腰间别着一把C7手枪。看起来相当严肃，和九头蛇差不多。
杨毅看了一眼黑玫瑰，黑玫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房门旁。
“你……”
“报告指挥官，我是泰伦帝国‘流浪者’级方舟舰首舰，舷号A1。”面前的舰娘面无表情地说道，“等候您的指示。”
“……嗯，你……”
“我目前的舰载装备尚不齐备，仅搭配了重装排炮，定点防御系统和舰对舰飞弹。如果需要达成既定目标，仍然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装备装配和改装。现有舰体尚未搭载满负荷武装。”
杨毅感觉有点牙疼：“那……”
“我的灵能等级目前无法由现行灵能等级评估，只能评估为12级，即超过测试范围，无法进行评估。”
“……所以……”
“是的。这是为达到最高指挥效率进行的必要措施。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暂时在与您的交互中关闭这一功能。”
“那就……”
“收到。我不会再对您使用心灵感应。”
杨毅无奈地看了一眼黑玫瑰，黑玫瑰则是偷偷地朝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莫得办法。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召唤你之后昏迷过去吗？”杨毅其实挺想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突然就昏迷然后先是做了一场噩梦接着又被拉到那个奇怪的地方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自己糊里糊涂的。
“知道。那是指挥网络对您进行的灵能反馈。”A1的表情毫无波动，“每当您召唤出一位拥有灵能力量的舰娘时，指挥网络会自下而上的进行灵能反馈。”
“反馈不是会烧死人的吗？”
“指挥网络的灵能反馈与星灵的反馈能力并不一样。”黑玫瑰走了过来，解释道，“您可以理解为一种回馈机制。我们的灵能可以通过指挥网络向您反馈一定的灵能。具体表现就是可以提升您的灵能水平。”
“……我的灵能水平？”
“是的。由于我和九头蛇的灵能水平并不高，最终您的灵能提升幅度也并不明显，甚至没有达到3级的‘敏感’标准。不过……我想这位A1小姐应该是有足以让您大幅度提升的灵能水平吧？”
A1点了点头：“您目前的灵能水平已经超出3级，具体灵能等级需要进一步实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为您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可以粗略判断您的灵能等级。”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因为您的身体尚未适应这种新力量。”A1说道，“相比于舰娘和有灵能力量的人类，您身体内对灵能力量的共鸣是被强行灌入的。一般来说，这种行为的后果是会烧坏大脑。但是在指挥网络的保护下您的身体勉强撑过了最初的考验。但是这同样使您在短时间内陷入了昏迷以保证您的身体可以全力消化这种新产生的能力。”
杨峰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的脑袋现在的确还是有些昏沉，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测试？”
“一般来说应该送您到我的舰体上，上面有帝国的灵能测试装置，不过鉴于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的话，我可以暂时激发您的灵能……”
“等等，这是我的舰体，你是要毁了我的船吗？”还没等A1把话说完，黑玫瑰就直接拦住了A1，“头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激发灵能要是一个不好，毁了我的船怎么办？外面可就是太空，到时候咱们仨一起死吗？”
“我会处理好的。”A1皱了皱眉，“指挥官的灵能水平不会很高，哪怕灵能暴走也不会导致舰体损毁，最多只能让这间房间无法使用。只要进行适度维修即可。另外，我会尽量引导指挥官的灵能不失控……而且，使用灵能本身一定会有风险，哪怕是星灵使用灵能也会有暴走的风险，只不过几率几近于零，基本不可能而已。”
黑玫瑰闻言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咬着牙让开了路。
杨毅没有理解两人的对话，但是也没有多问：“那么，要怎么做？”
“请将您的手递给我。”
杨毅向A1伸出了手，A1随之将手伸出，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杨毅感觉到了A1手心的温暖，接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电击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从他的身体内喷涌而出。
黑玫瑰见状，连忙上前，却被A1挥手拦下，同时一堵无形的墙壁直接将那道冲击波拦在了床的四周，丝毫没有泄露出来。
杨毅却是感觉身体突然之间毫无力气，脑袋愈发地昏沉，手臂一软直接从A1的手里抽了出来，躺到了床上。
A1皱着眉看着杨毅。一旁的黑玫瑰连忙走了过来：“头的情况如何？”
“指挥官只是灵能突然被抽空身体乏力，休息一下就好了……至于指挥官的灵能评级……”她摇了摇头，“按理来说应该只有不到6级的水平。”
“这不是正好吗？5级就是幽灵的最低考核标准了。”
“不，问题在于，指挥官在抗拒使用灵能力量。”A1的眉头皱着越来越深，“或者说，指挥官的身体和大脑在自主地抗拒着灵能力量的运用。其实，之前在见到指挥官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因为他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灵能失控？”
“嗯。这很奇怪……这种现象一般只会发生在一些特定情况下……”
黑玫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莫非……”
“嗯。”A1没有否认，“指挥官可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尚无法判断是否是分离性遗忘症（Dissociative Amnesia）……你知道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黑玫瑰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只能说一些猜测吧，并不能构成直接证明。”
“……至少有头绪就好。”
“指挥官呢？”
“暂时先不要告诉指挥官了，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有确凿证据之后再汇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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