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是命吗？
北方罗家村中的那棵大树是北希族的，现在已经不用怀疑，那么这里这一棵呢？夭落落看着满树的尸体，这尸体和那棵树上的尸体不一样。这些不是人尸体，而是鬼的尸体。鬼一旦全部死亡，尸体就会消失于世间，没有轮回一说。而这些尸体却没有消失，随风在空中飘动，但你又不能说他们不是尸体。
“这就是那些尸香来源的存货吗？”夭落落看着这一具具鬼尸，在场的少年和几个暗卫的气息已经变得很危险。鬼族，世上最护短和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民族。时家的人已经下到坑里围着树开始走。这棵树让他们体内的躁动减轻了不少，但又好像更加蠢蠢欲动。就像两股力量在互相拉扯。
坑里漫着血腥味，让人恶心的想吐。但是其中又带着香气，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气。看着时家几位年轻人深深呼吸的样子，夭落落在边上淡淡的说。
“想挂上去的就多吸几口。”这话一出，场上所有人的呼吸都轻了，甚至有人把自己的嘴给捂住，憋住呼吸。
“这是什么树？上面挂着的是人吗？应该不是，是鬼吗？就是炼鬼香的鬼吗？谁养的，谁能做到？在无夜岛这个深的地方？西道中的家族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这么大的树要养在这里，不可能几百年来都没有人发现蛛丝马迹？那就是说不仅仅是一个家族了？也许是很多个家族？很多个家族在养这些东西，然后制造鬼香？可为什么西道百族要自己害自己？”
陈真眯着眼睛：“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很大的利益摆在面前让人拒绝不了？西道中能哪个家族能摆出这样诱惑的条件？时家已经是百族第一大家族，所以……北希？以符末为代价？”陈真最后两句话是对着夭落落和少年说的。
陈真话里推出来的夭落落在看见这颗大树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北希在罗家村养了一棵树，以人来养，为了复兴家族不败落。又在无夜岛养了一棵大树，以鬼来养，那为了什么？夭落落想了想，只能是为了复仇。
北希作为怪族恨透了人类，西道百族中几乎都是人类家族，是人类最聚集的地方。它不像北道妖族横行，东道人与妖参杂。南道也是人族最多，但比不上西道几乎全是人类，这百族损失一半几乎就是折了人类的三分之一。但用鬼来养，这是硬生生的把灭族的理由送到少年的面前。
夭落落拉了拉少年的手对着时家几位长辈说：“时家乃是百族第一大族，对于无夜岛西道研究这么多年，这下面这么大的一棵树和这么多尸体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吧。”
时成龙和几位时家长辈看着这科大树发呆，听到夭落落的发问，时成龙才慢慢的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七百年，在西道组成小队开始研究无夜岛开始就发现了这棵树，这树是司南家族种的。”
夭落落一惊，司南家族种下的？时成龙盯着大树接着说：“西道发现这棵大树的时候树还很小，不够一个人高。司南最后一个族人死之前曾求过他们让这棵树好好活着，所以西道一直照顾这棵树。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百族如何养树，这颗树就是不长，过了几十年还是那么高。”
“后面战争了，大家也顾不上这棵树。战争结束后，大家发现这颗树竟然还活着好好的。而那个时候北希一族兴起。带着一种神秘而让人敬畏的力量列在百族之外。那时候战争刚结束没多久，西道动荡，对于神秘的北希，百族很是忌惮。”
“就在那个时候北希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要这棵树，只要给他们这颗树，他们就不插手西道百族之间的利益，甚至会给出很多好的条件。百族不知道这棵树有什么用，在那个环境下，他们答应了。于是这颗树就归了北希，北希也按照约定每年都会给西道送上武器或者药草。渐渐的西道平和下来，北希也一直保持的约定，从不掺和百族之间利益平衡。”
“这样过了几百年，百族每一代首领都知道北希把大树养在无夜岛下。他们虽然要了树，却没有挪走。但鉴于北希一直守着约定，百族也守着约定。大家很有默契的不过问这棵树怎么样？活了没有到底有什么功效之类？没有人问，一是北希给大族的利益很诱人，二是西道当年经历战争的动荡时代的那一辈都离开了。他们给西道打下和平，定下各种不需要言语的约定保持西道的和平。但同时这一代人不再有先辈们的警戒，对于这颗树大家都没有在意和深究。”
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但没有人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一些大族的长辈们都听过司南一族的事情，可他们不是先辈，不是亲身经历和见到司南最后一位族人，他们没有办法产生共鸣。和平让他们开始懈怠了。
“北希啊北希。”时成龙突然感叹了一声，时家百年来都是百族第一族，说不骄傲那是假的。就算北希神秘让人敬畏，他们也从来没有觉得时家差上多少。就算符末开始在传开，北希拿出这样的东西让几大家族尝到甜头，时家也没有觉得输，可这棵树让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小看和比不上北希。
“北希是怪族吧。”时成龙叹了口气，语出惊人：“各大家族的秘密手册中关于紫幺的记载很是隐晦，虽然藏了不少，但可以看出人的劣性。时家曾有长辈说过，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而那位长辈在感叹中也提到过北希，北希……。”
时成龙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百族的很多先祖其实知道他们就是怪族，但未曾深入，也未曾将这种事情传与后代，也许也是希望有一天两族后代能和平共处或者……。”
“或者什么？”他们走过的甬道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北希暖看着时成龙，脸上带着笑意。夭落落看了一眼，就是这个笑容让她不喜欢这个姑娘。明明藏着那么多的怨恨却用这种最无辜的表情笑出来，好像真的没有恨一样。
时成龙看见北希暖的时候笑了一下，笑容没有她好看，但是像人。
“或者等北希复仇那一日，或生或死，断西道一个债，也换西道一个开始。”话音不重，落在地上却像惊雷，震的人心。
无夜岛的大院子里，几位长辈看着地上一个个发病的人，露出一丝苦笑：“这样…也好。”该来的总要来。
柳明阳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位都要死到临头了却一脸复杂只知道望天的老头，冷哼：“没用的老东西。”认命？那是老一辈。和平？那是他们的自以为是。在他这里不存在这种东西。柳明阳看着茶杯的茶，嘴边露出一丝笑意，眼里是嗜血般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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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31日，过十分钟就是2021，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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