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瞻前又顾后
芦苇林边，油纸伞下，邬梅紧紧地抱着刘子墨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
???风雨如晦，景色依旧，刘子墨触景伤情，默念过往，肝肠寸断，几度更咽。
???刘子墨泪眼朦胧地望着汉口方向，自言自语地说：“烟儿啊！你在哪里呀？你快回来呀！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无日无夜不在想你，你要是活着，你就回来看看我呀！烟儿呀！我的烟儿呀！你为什么就这样绝情地离开了我？”
???邬梅搂紧刘子墨，轻声安慰他说：“烟儿妹妹在天堂，你又何必为她悲伤，如果她还在世间，那她一定会备受煎熬，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好意思面对你？她活着反倒会觉得生不如死，死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你有情有义，我也不怪你，我们以后每年端午节，都来这里祭奠她一次，也不枉你们相恋一场。”
??刘子墨从悲伤之中回过神来，他摸了摸邬梅湿淋淋的头发，泣不成声地说：“梅儿，对不起啊！我还没有从烟儿的阴影中走出来，让你受委屈了，你能够这样通情达理，我感到很欣慰，梅儿，烟儿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她为了我，宁愿付出她的所有，甚至不惜生命，我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啊！喔喔喔！”
??邬梅抬起手来，拭去刘子墨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已经为她报了仇，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欠她的情，几乎是用命在偿还，你们两清了，忘了她吧！经营好我们的爱情，为了你，我也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落花风雨，伤春时节，你更要怜取眼前人啦！”
???刘子墨搂紧邬梅，啜泣了一下，忍住悲伤说：“我知道，你对我情深似海，我不会辜负你的，梅儿，你放心，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为了你，我也什么都愿意。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去吧！爸妈和大姐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嘞！”
???邬梅放开刘子墨，拧了一把头发。
???这时，风收雨住，天边出现了万道霞光，映照在蜿蜒曲折的长堤上，也一如当年。
??邬梅收起塑料纸放在了车篓里，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更加凹凸有致。
???她白暂的脸容被湿发稍稍遮挡，明眸半露，鼻梁高挺，半边红唇显得愈发迷人，xing感狂放。
???刘子墨的眼睛都看直了，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甚至于忘记了收伞。
??邬梅甩了甩一头乌黑的长发，莞尔一笑，对刘子墨挥了挥手说：“子墨哥，走啊！你还愣着干嘛！”
???刘子墨尴尬地收起伞，解开披在身上的塑料纸，用力地甩了甩，又抬头望了一眼青春靓丽的邬梅，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挤出笑容说：“嗯，路上滑，你抓住我，小心点，打赤脚哟！”
???邬梅脱下鞋子，绾起裤管，跟在刘子墨后头。
刘子墨也脱下鞋子，递给邬梅，他卷起裤脚，扛上自行车，一溜一滑地沿着那条最为熟悉的道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条路，刘子墨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一路上也不知留下了多少，他与秦如烟缠缠绵绵的画面。
??刘子墨一路走，一路回忆，全然忘记了背后的邬梅。
??刘子墨走得很快，邬梅快跟不上了。
??邬梅生气地说：“子墨哥，你在干嘛？你想甩掉我吗？”
??刘子墨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梅儿，对不起，我走快了一点，你抓紧我，我们慢慢走，只是你的青春气息太浓，我有点心猿意马，有个地方不老实了，我怕你笑话。”
???邬梅格格一笑说：“要不，我们今晚就回去洞房，我让你早点当爸爸。”
???刘子墨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敢，没有准生证，会被罚款的，孩子的户口也上不了，以后他上学该怎么办？你还是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这湿衣服贴得这么紧，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都快爆了。”
???邬梅掐了一下刘子墨的胳膊，格格一笑说：“我对你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比你的烟儿妹妹怎么样？”
???刘子墨嗫嚅着说：“烟儿她还是个孩子，我对她没有想法，可是你就不同了，你这么xing感迷人，我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邬梅叹了一口气说：“这也真够折磨人的，你说我们两个成年人，又是自由恋爱，为什么不让人结婚呢？”
??刘子墨恨恨地说：“太折磨人了，人常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这么大的一朵鲜花就在眼前，我却不敢攀折，憋得难受啊！”
???邬梅嘻嘻一笑说：“子墨哥，不瞒你说，我也和你一样，要不，咱们不管他了，不憋了，行吗？”
??刘子墨说：“千万不要啊！你在我身边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我还是赶紧把你送出门吧！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邬梅说：“出事就出事，我不管了，孩子的罚款，我去打工想办法来交，不让上户口，我们有知识有文化，也教得了他，你怕什么呀？”???
???刘子墨说：“梅儿，你说笑话吧！你要是怀上了，怎么出去打工啊？还有，我们只教得了孩子高中以下的知识，孩子上不了大学，那该怎么办啊？”
???邬梅说：“我是怕你憋坏了，既然你的顾虑这么多，那就算了吧！你赶紧与丽姐联系，安排我早日出门，我也怕你会克制不住。”
???刘子墨“嗯”了一声，两人继续往前赶路。
??因为第二天一家人要各奔东西了，刘芙在李秀的配合下，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刘芙生性聪明，见到自己不熟悉的东西总是喜欢琢磨，昨天，邬梅做的油淋茄子、土豆蛋粑、炝藕和油炸土豆饼，她也琢磨出来了，并且利用家里的早玉米，做了一碟香酥玉米。
??王氏也早早地来到了刘忠家，在厨房里帮忙添柴加火。
??刘富破天荒地和刘忠坐在了一起看电视聊天，闲话外面的事情。
???外面风急雨狂，大雨如注，刘子墨和邬梅却迟迟不回家。
刘忠很是担心，他站起身来，不知道往外面望了多少回。
直到雨过天晴，刘子墨和邬梅还没有到家，刘忠非常着急，他穿上套鞋就出门了。
刘忠站在湾头等啦盼啦！却始终不见刘子墨出现，无奈，他只好沿着庄湾往横口的那条土路，向前寻找，在蔡家湾湾头，他碰到了刘子墨与邬梅。
???邬梅眼尖，很远就看到了刘忠，她连忙走上前去，喊道：“爸，冷那（您）要到哪里去呀？”
??刘忠挤着笑说：“我看你们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回家，想去碰碰你们，你们怎么从蔡家湾过来的呀？”
??刘子墨解释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风雨太大了，看不清楚前面的路，走到雷场去了，这路又不好走，所以回来才这么晚。”
???刘忠说：“我听你妈说，要你给梅儿买两套衣服的，你买了没有？”
??邬梅放下裤管，对刘忠说：“子墨哥的眼光不错，衣服穿着还挺合身的。”
??刘忠看了邬梅一眼，点了点头说：“嗯，还不错，有眼光，是块做生意的料，比我的眼光强多了，墨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朝生意这方面发展啦？”
??刘子墨说：“教书是我的理想，我不把我的研究成果转换成知识，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刘忠说：“教书是没有前途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邬梅说：“人各有志，冷那（您）也不要强求，子墨哥念念不忘的，是他的位积定律，等他搞出点名堂，再说吧！”
??刘忠说：“我给你几年时间，如果你的所谓位积定律得不到推广，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去做生意。”
??刘子墨点了点头说：“我对我坚持的事，有信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位积定律还是正确的，虽说改变了人的惯常思维，但是只要是正确的，位积定律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能够为大众所接受，所熟知。”
??邬梅紧握着右拳，晃了晃，她对刘子墨说：“子墨哥，我支持你，加油！”
??刘忠说：“既然你这么坚持，也一定有你的道理，教书一定要用心，不要误人子弟呀！”
??刘子墨说：“我从六七岁开始读书，七岁练书法，八岁通读《增广贤文》、《千字文》、《三字经》、《幼学琼林》，九岁通读《笠翁对韵》、《左传》、《右传》，十岁读《资冶通鉴》，习得文武艺，十一岁背完《全唐诗》、《宋词三百首》，十二岁学习《大学》、《中庸》、《论语》、《诗经》、《楚辞》，涉猎《廿四史》，初中的数学、物理和化学，几乎次次考试都是满分，甚至于到了高中，也是一样，我做任何事都尽心尽力，何况是教书育人，这么神圣的事业，肯定会殚精竭虑，把孩子们教好的。”
??刘忠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因为雷场这个小姑娘的事，你今年也该考大学了，可惜呀！”
??刘子墨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认了，人有先贫而后富，有老壮而少衰，我家有贤内助，身负文武艺，只要时运一到，一定能飞黄腾达的，冷那（您）不用为我担心。”
??刘忠边往回走，边说：“好，但愿你有崛起的那一天。”
??刘子墨和邬梅紧紧地跟在刘忠身后，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刘富笑容满面地看着邬梅。
??邬梅也见翘（灵活，会来事），她筛了一杯茶，递给刘富，笑着向他问好：“爹爹，冷那（您）来打（了），冷那（您）喝杯茶。”
??刘富接过茶，递给她一个封筒，笑眯眯地说：“梅儿，这是给你的打破钱，你快拿着。”
??邬梅犹豫地看了刘子墨一眼。
??刘子墨努了努嘴说：“庄湾的风俗，新姑娘进门，长辈们都会给红包，算是对你的认可，你拿着吧！”
??邬梅接过红包，朝刘富鞠了一个躬说：“谢谢爹爹，祝爹爹长命百岁！”
??刘富高兴得合不拢嘴，说道：“我地孙媳妇会说话，你们俩个也要把日子过好。”
??刘子墨点了点头，拉着邬梅到厨房里端菜去了。
???刘忠摆好杯筷，刘子墨和邬梅一人一个茶盘，很快就把菜上齐了。
??刘芙做的菜很精致，大概是因为长期只有一个人吃饭的缘故吧！她做的菜式多，但份量都不大。
几碟冷盘，炝藕、凉拌海带丝、凉拌猪耳朵、泡翘头、泡萝卜丁、五香花生米、香酥玉米、土豆饼；几个炒菜，油淋茄子、土豆蛋粑、青椒炒肉、红烧牛肉、红烧鲤鱼、炒藕带；几碗汤，排骨炖玉米、滑鱼汤、肉坨子蛋糕汤、炒精片汤；几碗蒸菜，蒸肉、蒸排骨、蒸瓦片鱼、蒸芋头；一碗下饭菜，榨菜肉丝。
??大碗小碟二十多个菜，方桌上摆不下了，只好放到春台上，边吃边撤边添加。
??刘家三代人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开心，席间欢声笑语不断，觥筹交错，往来不绝。
??刘富喝高了，由王氏搀扶着回家去了。???
??刘忠在外摸爬滚打两年，也学会了隐藏实力，不再锋芒毕露，喝了个七成酒。
酒已微醺，刘忠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对刘子墨说：“墨儿，你找了梅儿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过两天带到常德去，给那几个亲戚瞧一瞧，我让他们看不起我的墨儿。”
??刘子墨微愠道：“他们看不起我，可能是因为我坐过牢，与梅儿有什么关系呀？又何必让我家梅儿给他们评头论足呢？”
??刘忠说：“墨儿，你不晓得，这人都有一个通病，你的身边要是有美女相伴，你的身价就会在无形中被提高，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对你产生亲近感。你的爹爹就是一个例子，这次要不是梅儿，我们爷爷父子，还真不晓得会僵到什么时候？”
??刘子墨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梅儿没有打扮时，自己对她只是有一点想法，这次改头换面后，腹部的那股邪火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炽烈了，巴不得马上就得到她，看来，人类对美色的追求都是一致的。
??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让梅儿到外面去见见世面也好，我和梅儿明天把冷那（您）和大姐送上车后，去她娘家一趟，把她们家的事情安排好后，再去常德，冷那（您）把小爷和冷那（您）的地址写给我。”
??邬梅听到了，连忙去找来了笔和纸，递给刘忠。
??刘忠略一思索，刷刷刷写下了刘成的档口门牌号和他的bp机号码，又写下了自己的摊位号和租住地的街道和门牌号。
??写完后，他把纸条递给了刘子墨。
??刘子墨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了邬梅，对她说：“梅儿，你把纸条收好，可千万别搞掉了，要不然，偌大的城市，我们只能摸瞎了。”
??刘忠说：“梅儿，你不听他瞎说，掉了其实也没有关系，你们只要搭上去红门路车站的汽车，到了洪城商港，随便找个人打听，你们都可以找到小爷的档口，他可是洪城的头号生意人，没有哪一个人不认识他。”
??刘子墨惊讶地说：“还真看不出来，小爷原来还这么牛b。”
??刘忠说：“你的小爷虽说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头脑灵活，做生意很有一套，现在的身家少说也有一百多万了，你们到了沙市，可以玩个一两天，再到轮船码头搭沙市到常德的班车，只能在沅江桥南转盘处下车，下车后直接来桥南市场，从最边上到二楼，信儿就在第一个档口，很好找的，小舅爷离他也不远。”
??刘子墨说：“我听说，我还有个小老表和盼归差不多大吧！”
??刘芙接过话头说：“是啊！小舅舅的女儿叫李婉，比盼归大一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长得很可爱。”
??刘子墨说：“小舅舅的孩子得的是有点晚，叫李婉的确很合适，要是还迟两天生，盼归还真不知道喊她什么？”
??刘芙笑着说：“墨儿，你怎么这么傻，一个是年尊，一个是份尊，盼归即使比婉婉大，也要喊她作丫丫。”
??刘子墨脑袋一抽说：“这两个孩子青梅竹马，要是他们两人长大后，谈了恋爱该怎么办啦？”
??刘芙横了刘子墨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事情的确也有可能。
???邬梅打了个圆场说：“子墨哥，你胡说什么呀？这怎么可能呢？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是禁止结婚的，这种不伦之恋是绝对禁止的。”
??刘芙生气地说：“墨儿，以后说话过过大脑，不要口没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次看在梅儿的面子上，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邬梅说：“大姐，你别生气，我代他向你赔礼，子墨哥，你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以后说话注意点。”
???刘子墨面红耳赤地望着刘芙，说道：“对不起，大姐，请你原谅我的失言，我以后不会瞎说了。”
??刘芙笑了笑说：“算了吧！原谅你了，盼归给你引，我来收碗。”
??邬梅赶紧说：“还是我来吧！你歇一会儿，忙了一整天，你也累了。”
??刘子墨站了起来，对邬梅说：“碗，我来收拾，你去烧点热水，把碗清洗一下。”
???邬梅拿起几只光了盘的碟子，到厨房里烧水去了。
???刘子墨将吃剩下的肉食之类的综合在了一起，那些残汤剩水倒进了一个汤碗里，很快，就将桌子收拾干净了。他端着大碗小碟，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才端完。
??邬梅已经将水烧好，她卷起袖管洗起碗来，她边洗边说：“不知道爸妈他们，今天在哪里过端阳嘚？”
??刘子墨说：“我希望他们最好别在家里过端阳，那里的饮用水太脏了，喝了真会生病的。”
??邬梅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爸爸脾气有点倔，不知道他会不会到嘎嘎地（外公家）去？”
??刘子墨说：“你就不要再杞人忧天了，我们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邬梅说：“但愿是我多想了吧！子墨哥，你今天喝了酒，千万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我今天去陪大姐睡，你带盼归睡，先锻炼锻炼你，看你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刘子墨说：“梅儿，你怎么防我，跟防个贼似的，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啦！你动不动就拿孩子吓我，我可不敢碰你。”
???邬梅说：“那就好，你老老实实地，等过两年结了婚，你想怎么样都行，先忍忍，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刘子墨说：“以前烟儿也是这么说，明年就到期了，可惜她人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少到外面去，尽量和丽姐她们呆在一起，睡觉时，一定要关好门窗，千万别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人到外面去时，尽量往人多的地方站，不要和陌生男人搭话。”
??邬梅说：“你这么不放心，干脆我们一起去打工，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我看谁敢欺负我。”
??刘子墨说：“我的理想是教书，等我混不下去了，再去陪你，你和烟儿不同，你个子高，也有劲，你只要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一般人可不敢近身，如果你自己有所提防，像在烟儿身上发生的事，是不会在你身上发生的，我只是提醒你多注意，毕竟这世上，什么坏人都有。”
??邬梅说：“你不用担心我，要是有谁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一定会杀了他，杀不了他，我就自杀，总之，我不会让自己的清白之身让别人玷污的，我只属于你，仅仅属于你，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刘子墨十分感动，他对邬梅说：“梅儿，我相信你，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他嘻笑着跑到邬梅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
???邬梅打了他的手一下说：“正经点，你不怕妈妈到厨房里来吗？让她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刘子墨在她的耳边说：“今晚，你到我的房间里来。”
??邬梅红着脸说：“子墨哥，你不怕罚款了吗？那我真去了。”
??刘子墨放开了她，悻悻地说：“太扫兴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提罚款的事，行吗？再说，哪有那么容易怀上，不是有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的人吗？”
???邬梅说：“那万一怀上了呢？你说该怎么办？怀不上，你父母也该着急了，你是希望我们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
??刘子墨说：“好了，再忍两年吧！今天暂时放过你。”
???邬梅说：“那就委屈你了，明天还要早起，你洗洗澡，去睡吧！”
??刘子墨用冷水洗了个澡，才把那股邪火给压制了下来。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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