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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世离奇

小说:穷则思变作者:虎啸山巅字数:2679字更新时间 : 2022-08-29 18: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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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墨接着又砍了几斤排骨,买了些小菜和日用品,为邬老大的日后生活作了些安排。

???当时最缺的是干净的饮用水,刘子墨就把重点放在寻找打井的施工队上面。

??经人介绍,他俩在汪场找到了打压水井的师父们。

???刘子墨向领头的陈师父说明了来意,陈师父听说要到九合垸湖区去施工,连忙摆了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对刘子墨说:“对不起,老板,九合垸湖区那个邬家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十几里荒无人烟,加上这几年围湖造田,把那个路搞地稀烂了,蛮不好走,我们这几个人跑一趟,还不如就在近处多跑几家,反正现在不愁没有事做。”

??“冷那们的活多,这是不假,但冷那说路不好走,我就不赞同了,我刚从邬家湾来,冷那看,我摩托车上的泥巴多不多?再说,冷那们一天打得几口井啦?汪场到邬家湾又不远,工钱方面不会把冷那们吃亏的,还包一餐生活,冷那看我买的菜,还可以吧?我是做了准备地,另外,给冷那们一个人派包烟。”

??“这位小哥,冷那贵姓啦?你还是蛮江湖地,我喜欢,你这个朋友值得交,这家马上就要完工了,几个镙丝一jiu(拧)就行了。”

??“贵不敢当,我免贵姓刘,冷那喊我小刘就行了,冷那忙完了,我们再说。”

??陈师父装好皮垫和压杆,在缸中舀了一瓢水灌到了井筒里,用力压了几下压杆,井里的水在皮垫的吸力下,慢慢地,被吸了上来,再次往下压杆时,已经没有那么费力了,连续下压数次后,井水漫过出水孔,哗哗地流了出去。

??男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香烟耍了一圈,对陈师父说:“井打得可以,你的这个皮垫子有没有多的?能不能给个我,买也行。”

??陈师父说:“皮垫子是一个荸荠一个窝,打一口井用一个,你真要的话,十块钱一个。”

??“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你说的是75块一口井,我给你80块钱,你给个垫子我,要不然,我就等棉花卖了给钱你。”

??“好好,我跟冷那帮咔忙,冷那给80块钱,我给个垫子冷那。”陈师父听说要欠帐,连忙改口说。

??男主人掏出80块,递给了陈师父,从陈师父手中接过皮垫,眯着眼睛,狡黠地一笑。

?陈师父连忙把钱揣进了上衣口袋里,招呼着另外两个人收拾好东西,随刘子墨往邬家湾而去。

??邬梅家也就两三个月没有人住,家里的锅瓢碗盏比较齐全,床单被套也可以将就,房子勉强可以遮风避雨,邬老大决定在邬梅家暂住下来。新房的选址在邬老二和他自己家,打井也就选在预备留作做厨房的地方。

??陈师父的施工队是机械钻井,邬家湾地处湖区,地下水不深,下钻不到十米就有水了,属于浅层地下水,连同安装出水在内,前后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邬老大接了一碗清凉的井水,喝了一口,笑着对刘子墨说:“墨儿,这水真甜,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刘子墨说:“这有什么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冷那把梅儿那么好的姑娘许配给了我,我可赚大发了。”

?邬老大说:“是我家的梅儿福气好,找了你这么一个好人。”

??陈师父插了一句话说:“刘老板,冷那的井,我们也打好了,这工钱?”

?刘子墨说:“工钱好说,冷那们打一口井75块钱,我给冷那一百块钱,另外,冷那把这三包烟拿去,说好的一个人一包,冷那们等一哈,大伯,冷那会做饭吗?”

??“会呀!你不晓得我们邬家人别的不行,做菜可是一绝,梅儿她没做过饭给你吃吗?”

?“梅儿和妈妈做的饭,那简直太好吃了,吃了她们俩个做的菜,再吃别个做的,就没有胃口了。”

??“不是吹,我的祖上可是御厨,要不是清朝末年兵荒马乱,我们也不可能躲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哇!原来爹爹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父亲当年走南闯北,也算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悲的是,到了我们这一辈,却沦落到了有家不能归的地步。”

?“大伯,爹爹叫么名字啊?”

?“你的二爹叫邬俊贤,爹爹叫邬俊杰。”

??陈师父插了一句话说:“刘老板,我看时间还早,应该还可以打几口井,我们就不到这里吃饭了,这工钱?”

?“把冷那们跑了怎远,饭都不吃一口,我们心地怎么过得去?不吃饭的话,再给冷那们一个人加十块钱,这是一百三十块钱,冷那拿去,冷那有没有好点的瓦匠和木匠师父,帮忙介绍一哈?”

?“刘老板真是个大好人,我就不客气,先接了,像刘老板这么大气的人,还愁找不到好师父?我的两个弟兄,正好一个是瓦匠,另一个在搞木匠,手艺都还可以,看冷那是搞点工,还是泼工?”

?“点工怎么算?泼工怎么算?”

?“点工的话,一天二十块钱,一包烟,包两顿饭,泼工一把连,看工程大小,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那就搞点工吧!在我这里,每人每天25块钱,一包洞庭烟,包两顿饭,冷那看么样?住也有地方住,就在这个地方住,这湾后的树,想放那根,放那根。”

??“刘老板,真爽快,大气得很,像这样的老板,我们都喜欢,过几天,我也来混饭吃,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家挖的石灰坑啦?”

?“石灰坑在湾东头,石灰前些年就发了,用沙埋着,我们早就想把这房子重新翻修一下了,一直苦于没有多余的钱,墨儿算是为我们完成了心愿。”

?“陈师父,冷那晓不晓得哪里有砖瓦卖?我计划是做个四合院,大概需要多少砖?多少瓦?”

?“那要看你做多大的净深?几间房?后厢房的净深是多少?东西厢房有几间?”

?“正屋三间瓦房,十二米的净深,东西厢房各一间,后厢房净深四米。”

?“你是做合字墙,实墙,还是单墙?做合字墙要两万五千砖,实墙两万砖,单墙一万五千砖就够了,一万八千小瓦差不多够了,三千机瓦也行,这砖和瓦,范关有,毛嘴轮窑厂也有,看你到哪里去买?”

?“谢谢陈师父了,麻烦冷那跟两个叔子说一声,看能不能帮忙拆屋?工钱也是25块钱一天,一包烟,两顿饭。”

?“好,我折气(现在)就回kri(去)跟他们响哈口,如果他们同意,我就叫他们马上来,今天不来的话,就表示不同意,冷那们就再请别个。”

?“好,那就拜托冷那打(了)。”

??“刘老板,冷那不要客气,我们就先走了。”

?“大伯,冷那在家里照应一下,我去联系砖瓦,陈师父的弟兄要是来了,冷那就安排他们吃顿饭,梅儿的床上,我放了两条烟,他们来了,不管谈不谈得拢,一个人给包烟他们。”

?“屋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快去联系砖瓦吧!”

??“嗯!大伯,我走了。”刘子墨说完,脚不沾地的跑到杉树林,骑上摩托车朝范关驰去。

??几经打听,刘子墨终于找到了范关周边的窑厂。

??经济不景气,窑厂属于半停产状态,厂内成堆成堆的坯砖堆放在那里,烧好的红砖也堆得像一座座长城。刘子墨看到这种情形,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这是典型的买方市场,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价格自然可以往下压,刘子墨最后以七分钱一块,买了三万砖,在窑厂附近叫了一台东方红三零拖拉机,拉上一万砖,朝邬家湾驶去。

??拖拉机只能开到杉树林,再往前走,就开不进去了,司机只好把砖卸在了杉树林。刘子墨隔着堰塘喊道:“大伯,砖来了,冷那盯着啊!”

?“好!我晓得了,这一车有多少?”

??“我买了三万砖,这一车是一万砖,我还要跑两趟。”

?“嗯!你先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

?刘子墨说完,随东方红又回到了窑厂。???

窑厂附近有家做机瓦的,砖不好卖,瓦也差不多,刘子墨以一毛一的价格买了三千五百块机瓦,他尽量多买了一些,免得日后差个十块八块的不好办。

?东方红又跑了三趟才拉完。

?砖瓦总算都齐全了,陈师父的两个弟弟也来了。刘子墨对做房子的事并不在行,他给了邬老大五百块钱,让他全权处理做房子的事,邬老大便和两个陈师父商量起细节方面的事来。

??刘子墨趁他们谈事的时候,溜到了剅河,在街上的电话亭里拨通了自己的bp机。

??邬梅收到信号后,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往电话亭冲去。

??“喂!您是哪位!”

?“梅儿,是我,我回来了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哟!”

??“你说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一回来,就跟你们在张罗房子的事,今天我把砖也买了,瓦也买了,井也打了,木工和瓦工也请了,明天就可以开工了。”

?“哪有这么快?你又不是神仙,你骗人的吧?”

?“我告诉你,我刘子墨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干活讲的就是效率。”

?“吹牛,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伯回来了,我让大伯在主持做房子的事,我自己帮忙跑腿。”

?“那些蚊子,你们用什么在对付呀?”

?“我晓得你会问蚊子的事地,你说有没有意思,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蚊子居然一只都没有看到。”

?“啊!怎么可能?我从邬家湾出来时,蚊子不是乌泱乌泱一大片吗?”

??“今时不同往日,湖区成为无人区之后,蚊子无处觅食,可能都饿死了吧!或者是迁移了,寻找食物去了。”

?“管它呢?总之都是好事。”

?“喂!你猜,我在剅河碰到谁了?”

?“剅河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碰到谁了?”

?“你我都熟习的,并不是很多呀!和我们两个关系都好的,恐怕只有洪珊瑚了。”

?“是洪珊瑚啊!她怎么样?个子长高了没有?考到哪里了?”

?“你们也只是半年没见面,至于吗?她很好呀!个子长高了一点,也变漂亮了,听她说考上了荊州师范大学。”

??“她变得有好漂亮呀!你说给我听听,你还蛮花心嘚!”

?“我错了,我错了,她再漂亮,也比不上我心爱的梅儿,我的梅儿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人。”

?“你不要口是心非,油嘴滑舌,不许你以后再到我面前提别个女孩漂亮,知道了吗?”

??“晓得了,晓得了,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在梅儿面前夸奖别的女孩。”

?“她怎么说呀?有没有提到我?”

?“你们俩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忘记你呢?我跟她说,开年我就和你结婚了,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猜她怎么说呀?”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她要你去接她,让她给你当伴娘。”

?“好啊!我们家又没有什么亲戚,她能来,我肯定高兴啦!伯母跟别个跑了,大伯晓不晓得呀?”

??“这种事,我肯定不会说呀!我又不傻。”

?“没有说,最好。”

?“梅儿,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么事妈妈把二伯和四叔称为堂兄弟呀?”

??“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婆婆生了大伯后,出去逃荒,回来后,生下了二伯,二伯不是爹爹的儿子,后来,婆婆生下大大,就难产死了,四叔又是另外一个婆婆生的,生四叔的这个婆婆也没活几年,在四叔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爹爹也离开了人世,大大和四叔都是大伯和二伯带大的。”

?“原来是这样,二伯和大大是同母异父,大大和四叔是同父异母,二伯和四叔没有血缘关系。”

??“应该是这样吧!”

?“我听大伯说,爹爹叫邬俊杰,还是个御厨。”

?“你可能听岔了,我们家有个远祖在嘉靖皇帝身边做过御厨,后来流落到了民间,他老人家的子孙后代直到满清入关,才因躲避战乱去了湖南,后来湖南闹匪患,才不得已逃到了九合垸,在邬家湾隐居了下来,爹爹识文断字,烧得一手好菜,是个远近闻名的厨子,大伯也得到了他啷的真传,就连妈妈也在大伯那里学了不少手艺,这种手艺人好像被称为焗匠。”

??“焗匠师父,我们湾地就有两个,湾子里哪家要是请客,都会找他们,每年赚的钱也不少,大伯为么事不做这一行呢?”

?“你没有做过饭,不懂,那油烟子蛮伤身体,烧菜多了,呛得受不了,鼻子也变得不灵便,身上一股油烟子味,头发里面油腻腻地,洗都洗不干净,再就是,经常颠锅、颠勺,胳膊需要用力,肌肉容易拉伤,关节也容易发炎。”

?“条条蛇都咬人,做么事都难,好,我还要赶回去吃饭,老娘在家里可能等着急了,拜拜!”

?“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在剅河街上。”

?“那你要赶快回去了,告诉你,你开发的那几个款让周铃发了大财,那个燕子领衬衣,这几天,每天最少卖一千件,格子衬衣最少卖一千五百件,格子裙最少两千条,上涌一半的厂在为她加工,二伯和四叔专跟她拉货都忙不过来,你要是继续搞,今年就发财了。”

?“我也不晓得是么回事,在那里的时候,玲儿姐说没有订单,害得我把货都处理了。”

?“这可能是铃儿姐耍的手段,她看你的生意好,故意把订单压了下来,你处理的货也是经过她处理的,她可能就把货放在仓库里,把你的货低价收购了,再高价卖出去也不可知。”

?“应该不会吧!我们关系铁得很,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你要明白,商人逐利为生,在商人的世界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

??“管他呢?我又没租档口,借别个的鸡下了蛋,还不知足吧!她赚了钱也好,她自己承诺过,如果我给她的版发了财,她是不会亏待我的。”

??“你这样想,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还要去赶活,你在家里,还是要去看看星儿和月儿地,房子尽量帮我们修好看点,你用的钱,我们都会团你圆地。”

?“我跟你做的房子,哪个指望你给钱?谈钱伤感情,晓得不?”

?“没有结婚之前,你用的钱,都是要还的,结了婚后,那就不同了。”

?“我们不是已经那个了吗?早就是夫妻了,还分什么彼此?”

?“丁是丁,卯是卯,有钱就还给你,没钱,那就算了,不说了,拜拜!”邬梅挂断电话,继续赶活去了。

?刘子墨交完电话费,骑上摩托车回到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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