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乖,张嘴
青衣晚听到最后,被那句‘一起睡好点’弄得心乱跳了几下,过后又清醒了过来。
她在乱想什么啊?
南宫瑾白的意思是,他现在发烧了,要是离得远了,他死了都不知道,睡在一起有个照应。
她想歪了?
“那你现在怎么样?这里又没有大夫,高烧不退就麻烦了。”青衣晚稳住乱跳的心,平静地对他说道:“我去问问,她们这里有没有退钱的药。”
“你觉得,她们就算有药,你敢吃吗?她们都敢送这样的被子过来了。”南宫瑾白依然抱着她,声音越来越低沉。
青衣晚想说,有什么不敢吃,就怕是没有药。
反正她能辨得出可不可用,有没有毒。
反倒是,她们要是给不对的药,她便可当场把人扣了。
南宫瑾白说完最后一句,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松手,依然抱着她。
他就这样睡过去了?
或许刚一开始,他就闻到了半月春的味道,所以一直忍着不敢真睡过去,一直在撑着。
现在看到她在这,所以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青衣晚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没有把他推开,任由着他就这样抱着。
可是,这样一直拖着,不吃药也不是办法。
青衣晚想了想,深吸了口气。
启动意念,进去药室。
想起以前,这药室里还有一些退烧口服液,那时以前她发烧时,倾尘拿给她的,烧退了后,就放一边了。
时间挺久的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会不会清理掉了。
她仔细找了一圈,发现在抽屉的角落里看到了。
这时候能找到一点药,十分难得。
在整个药室库里,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青衣晚把那盒退烧口服液拿了出来,直接拧开盖子,就喂到南宫瑾白的嘴里,也不管有没有过期,但好像在冷冻药室里,不存在过期这一说。
“这个退烧药,还好以前没丢,这下正好拿给你喝。”
“唔。”
南宫瑾白呢喃了一声。
也不知道她给他吃的是什么,他现在昏沉沉的,他只要知道身边的人是青衣晚就够了。
这时候,他隐约听到什么药,没丢的话,顿时有一种冰凉微涩的东西在嘴边。
“乖,张嘴,把药喝了。”
青衣晚好声地说着。
“你喂什么给本王?”他眼睛没睁,趁着空档问了一句。
“退烧药。”
青衣晚直接想灌进去,喝个药这么磨叽。
“本王上次不是这样喂你的。”
青衣晚想到上次他用嘴喂她时,耳朵不自觉地发热。
嗔怒地说了一句:“南宫瑾白你想找抽?”
人都烧成了这样,还能想着占便宜。
这时,南宫瑾白不知念叨一句什么,嘴一张一合,青衣晚也没注意听他说的是什么,趁着嘴巴张开时,把药倒进了他嘴里。
见他把药吞了下去,青衣晚也松了口气。
喂完了药,她直接把药瓶放回药研室,她这次长心眼了,省的又要解释这东西哪来的。
南宫瑾白喝了药,睡得更稳了。
青衣晚想把他放下,腰又被他紧紧环住,想走又走不了,不由得低骂了一句。
她这是成了他的人肉靠枕了?
这瓶药刚好够吃三次的量,这药对南宫瑾白还挺有效。
想到这,青衣晚又叹了口气。
哎,那药室里的药,用完了能自动补上就好了,用了一样就没了一样,人生路还长着呢,迟早都被搬空的。
南宫瑾白喝了退烧药一炷香后,烧就退了,体温恢复了正常。
青衣晚看着角落的那床被子,眸光微闪。
到底是谁?像条黑暗中的毒蛇一样,只要逮到机会,就窜出来咬他们一口。
这被子,是宁心宁静两个小道姑送过来的,但也未必就是她们搞的鬼。
估计她们也并不知情。
“你怎么也不动一下?”
南宫瑾白不知何时就醒了过来,醒了也一动不动地抱着她,下巴依然抵在她的肩头上,就这样抱着说话。
就睡了这么一刻钟,他的精神好了很多。
而且,他也不觉得冷了,脑袋也不昏昏沉沉的了。
“知道我不能动,你还不快放开我?”青衣晚咬牙说着,手还是探上他的额头上。
南宫瑾白见她伸手过来,要摸他的额头,便把头从她的肩上移开,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声音嘶哑地笑道:“本王的烧,感觉到退了吗?”
这家伙。
两人额头相抵,青衣晚的心跳又开始骤然加快,便伸手推开了他。
“起来吧,晚膳时间到了,赶快过去吧。”
青衣晚站了起来,动了动肩膀,感觉右边肩膀有些麻痛,忍不住瞪了南宫瑾白一眼。
南宫瑾白笑着接收来自青衣晚的白眼。
然后目光盯向那床,薰了半月春的被子,笑意逐渐冷了下来。
“走吧。”
青衣晚扶着他起来,继续说着:“一会斋饭等我检查了再吃。”
“你哪越来的本事?又是检查药物,又是检查食物的。”南宫瑾白由着青衣晚扶着他,一边说道。
“这在哪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我的没错,药物跟食物都是吃的,有无毒都是一样的。”
“这倒也是。”
“不知道玉南王有没有事,而且空澜师太的死是冲着他来的。”青衣晚有些担忧地说道。
南宫瑾白闻到,脚下一顿,立即说道:“你倒是挺关心玉南王的,还是第一次见面。”
青衣晚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初次见面,还做了你的瑾王妃呢?”
“所以,你把玉南王和我相提并论,是吗?”
“去你的相提并论。你们两位都是王爷,拿玉南王与你并论,好像也没有把你辱没吧?”
闻言,南宫瑾白忍不住又咳了一下。
他指的并不是王位身份。
“不过,话说回来。”青衣晚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玉南王加上嘉明大师的身份加持,哇哦,你和玉南王好像不能相提并论。”
青衣晚丝毫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扎他的心。
“咳咳咳。”
这该死的风寒热。
咳完又瞥像青衣晚的脖子。
那绳子还挂在她的脖子上,玉雕坠还捂在她的胸口——
这该死的玉坠子。
这女人是想要把他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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