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摧毁大时钟（2/3）
片刻之后，三人再次同步出现在另外一片星域……
卡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懂了，你使用了时间的力量，将当前时空和过去的某片时空进行了交换。这让我有些疑惑，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过去的时空直接抹除掉我的存在呢？」
不愧是已知宇宙最顶尖的学者之一，尽管没有证据表明李睿做了什么，可卡尔依旧从前后的变化推测出来了真相。
李睿心里暗恨：你以为我不想吗？
虚空的信息扰动是跨越时空的，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无视空间距离上，还体现在跨越时间上。不管动哪个时间节点上的卡尔，都会引起虚空力量的反噬，从而将李睿从那个时间节点拖回当前时间节点，使得他不得不直面此时的卡尔。
「明白了。」卡尔点了点头，立刻判断出来了李睿为什么不这么做：「已知宇宙在时间上研究最深的是我的老师，其次是凉冰，现在又多了一个阁下。当然，阁下是从我们的世界之外来的，我不好判断！但是，你们不该阻止我迎接虚空时代！」
卡尔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虚空时代的降临必将使得战争远离，使宇宙重归纯净，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希望的吗？」
「荒谬！」李睿怒斥。
虽然李睿不清楚卡尔打算怎么做，但说到底都是建立在虚空物质的信息扰动之上，如果是利用虚空生物达到这个目的，那无异于强行改变所有生命的思维，这是李睿绝对无法接受的。
「真是遗憾，看来你们这种所谓超越了宇宙的生物依旧受困于神河体的道德理念，这样即使暂时超脱了宇宙，又有什么用处呢？终究无法看到更高处的风景。」卡尔摇了摇头。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李睿眼中泛起白色的光芒，带着琪琳消失在了原地。
留在原地的卡尔叹息了一声，脸上充满了遗憾的神情。
……
冥河星系的一处，李睿和琪琳走出了空间门。
「来这里做什么？」琪琳诧异的看向四周空无一物的星空。
李睿回答道：「找大时钟。」
「大时钟在这里？」琪琳愣了一下，双眸看向眼前的星空，立刻就发现了不妥之处。
这里，似乎有特殊的能量反应。
「怎么回事？」琪琳问道。
「不得不说，神河文明那帮人的确够聪明。我曾经在主世界遇到过太空留下来的进入微观世界的通道，那是一个奇点。似乎在那之前，神河文明便接触到了这种知识。」
「你是说……」琪琳意识到了李睿想说什么。
「没错。」李睿点了点头：「他们利用奇点周围宇宙物质会急剧压缩，密度会变得无限大的特性，将原本一个巨大的天体级计算机隐藏在了奇点附近。
这样一来，由于奇点所产生的数据都在内部，并没有和外在的暗物质发生相互作用，因此即使是以暗数据读取的方式，依旧无法发现大时钟的真正坐标。」
「这说不通，如果是这样，大时钟如何维持运转？一旦体积被压缩，其内部结构必然遭到破坏，功能必然受损。」
可是这明显说不通，因为从遍布宇宙的大虫桥体系来看，大时钟还在正常运作，否则大虫桥早就坍塌了。
「因为大时钟内还有虚空物质存在，虚空物质修改了奇点的性质，使得大时钟在微观状态下依旧维持了宏观状态的结构。这就是虚空的神奇，将看似矛盾的存在状态统一了起来，从而既使得大时钟在宏观宇宙隐去了坐标，又不影响它发挥自己的作用。可以说，虚空是造物的奇迹，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反对虚空的降临呢？
如果说我们宇宙
的神限于自身认知，反对虚空情有可原。但是两位明显是对虚空有了解的，为什么依然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回答琪琳话的不是李睿，而是出现在此地的卡尔。他表情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为自己即将落败而担忧。
「因为我们不想失去自我。」李睿直视着卡尔的双眼说道。
「这个理由真是……」卡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当初老师似乎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谓的自我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好了，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的老窝，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李睿再度操控时空之心，施展时空湮灭算法。
卡尔面色依旧平静，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很是有恃无恐的说道：「你的推断有一点点偏差，我们并不是将大时钟隐藏在了奇点之中，而是利用虚空修改使得大时钟拥有了奇点的特性。
因此想要毁灭大时钟，不仅要面对无限压缩的物质，还需要面对无限扭曲的时间。
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能力对抗整个宇宙的时间扭曲，你们得先考虑一下，如果宇宙的时间被摧毁，导致时间线崩塌，结果会是什么？」
这话一出，李睿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绑架了整个宇宙吗，你们还真特么的是一群疯子！」
时间线崩塌的后果，李睿都不敢去想，什么三万年前的人和十万年后的人同时出现那都算好的，最怕整个宇宙在时间线崩塌之后而彻底步入毁灭，那他们做什么都将是徒劳的。
卡尔澹澹的说道：「同时拥有强大的时空技术以及精神力量，还有三大造神工程中的诺星战神，以及部分贴近规则的符文力量，我的确拿两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你们也无法摧毁大时钟，也就无从阻止虚空时代的降临。因此，何必呢？」
「哼！」琪琳冷笑一声：「无法摧毁吗？我看未必吧。」
「哦？愿闻其详。」卡尔好奇的看向了琪琳，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办法摧毁大时钟，从而结束虚空时代。
琪琳没有解释，而是在精神通讯中和李睿沟通了起来。
「琪琳，你真有办法？」
「也说不上是办法。我们的确无法摧毁奇点，但是你不是可以进入奇点之中吗？如果从内部摧毁大时钟呢？」
李睿皱了皱眉头，回答道：「这是虚空修改之后的奇点，内部是什么状况我没有把握。况且，一旦进入奇点，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摧毁大时钟。」
「不，你别忘了，你身体之中的虚空印记。」
李睿愣了一下：「你是想利用虚空印记？」
「你说过的，虚空对物质世界的影响是通过信息扰动来进行的，如果当两种不同的虚空物质相遇，两者发出的信息扰动一定会发生纠缠现象，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
「如果说，这两团虚空物质来自于同一个虚空生物呢？或者说，我们捕捉不到虚空物质的信息扰动纠缠？」
「那就只能赌了。」
李睿默默计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但虚空物质是超越宇宙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女娲这样的天体级超算也完全计算不出可行性，帮不上他的忙。
良久，李睿眼中闪过了坚定地光芒：试一把！反正有时空旅行者在，一旦有什么不对，可以即刻撤离。
想到这里，李睿向琪琳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同时消失在星空之中，向着前方看似空无一物的星空中而去。
卡尔并未追赶，而是留在原地叹息一声：「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何必呢。」
……
在靠近奇点的途中，李睿便将琪琳送入了时空旅行者号之中，然后点了一下胸口，银色的液
体流转，银河釉战甲覆盖全身，其中的皮姆粒子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身体开始一步步缩小。
当战舰完全覆盖的时候，李睿便察觉不到四周急剧攀升的引力了。
很快，李睿便伴随着无数的物质粒子进入奇点之中。穿透外围的物质压缩地带，再次进入时间回廊之中，李睿没有停留，时空之心再次突破眼前的时空回廊，彻底进入了奇点内部。
很快，一株充斥了视线的树木便出现在了李睿的眼前——这便是大时钟的真身。如果将其放到宇宙中，其体积便足以占据一整个星系。
整个树仿佛悬浮在一片混沌海洋之中，树冠上无数的画面汇聚，那是遍布已知宇宙的大虫桥终端所收集到的数据。
「来到这里，你们又打算怎么做呢？」
卡尔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起。
在奇点内部，时间和空间是没有意义的。这里的一瞬，既可能是外界的一瞬，也可能是万年，反过来也同样。
保持着人体的李睿没有说什么，而是放开了对灵魂上虚空印记的压制。
一道幽紫色的光芒从李睿的身体中钻了出来，出现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嗯？」卡尔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仍旧不过是一些虚伪的伪君子罢了！」
伴随着卡尔的笑声，他明白了李睿的打算。但是他却没有能力去阻止，当修改现实和灵魂这两种能力双双失效之后，他便再没有针对李睿两人有效的手段了。
眼前的树开始震颤起来，散发出了氤氲的紫色光芒。
李睿眼中精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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