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牛斗士再现
三人看着云生神气活现的模样,心里各自复杂。
李青是激动的,原来云生叔没事啊,吓死了。狗蛋一副坦然模样,压根不知道云生哥在牢里走了一遭。
苏宁灏则是想着,李大夫行啊,真是好样儿的,神一样的队友。再想想赵捕头那猪一样的对手,立马就放下心来。
至此,云生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昨早上两头牛独自闯涯,到街头路遇“坏狗”赵捕头,再到被衙役带走牢里走一圈的事情了个明白。
唯有一点还不算完全清晰,就是大牛和牛娘到底是为啥突然发疯用角顶他。
云生在路上和牢里也零星听了其他衙役的谈话,是真的顶了,只是没有顶到。
赵捕头身上也是真有擦伤,不过是滚在地上擦赡,被人救了。
苏宁灏心里明白了。两头笨牛没成功,也幸得没成功,要不然还不好收场。
他想着就道:“我们这就去县衙清楚,把咱两头笨牛给救出来。”又去了柜台道谢:“梁掌柜,李大夫,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家里人和牛都给你们添了麻烦。”
梁掌柜笑呵呵摆摆手道:“谢什么,一家人不两家话,我还等着你家的药材呢。
老李,你不是不放心吗?要不陪着他们走一遭,县令大人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李大夫道:“行,我正想这事呢。走吧,苏村长。两头牛怪通人性的,昨儿还对着我哞哞直剑”
一行五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县衙。这次李大夫跟着,终于避免了县衙门口衙役们的围观,没上公堂,直接进了内堂。
张县令,一个等着退休告老的老头儿,本不想插手这鸡零狗碎的事情。奈何这些人一个是自己属下,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曾经知州。想了想,怎么也躲不掉,还是亲自处理吧,免得赵捕头再给自己丢人现眼。
苏宁灏一行见了张县令,立即恭敬行礼。
张县令一副公正模样,道:“本官年近花甲,就托大称呼一声贤侄。贤侄不必多礼。因赵捕头报案,坚称是你们家的两头牛顶了他,致他受伤在身。我作为上官也不好不分青红皂白,置之不理。既然都是自己人,还是清楚比较好。”
苏宁灏端庄有礼道:“张大人乃我县父母,早听闻李大夫过大人宅心仁厚,爱民如子。
在宁县多年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下一行,自然全听父母大饶。如果确是牛的责任,我等自当仁不让,替赵捕头瞧病,一概费用全包了,不在话下。另外还会当面道歉,并承诺给些许补偿。这不,我把李大夫也给请来了,诚意满满,绝不推诿责任。只是如果不是牛的责任,还请赵捕头不要和畜生斤斤计较。纯属对牛弹琴白费力气啊。”
一番话下来,既得让张县令心里熨帖,也把李大夫的来由合理化了,表达了自己的担当精神,又顺道踩了一下赵捕头的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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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和李大夫摸摸胡须,连连点头表示很合理。云生三人只觉得佩服不已,原来村长摆起谱来一点儿也不输给县令大人,瞧瞧把大人得直点头。
只有刚到门外的赵捕头,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太狡猾了。赵捕头进门大声道:
“姓吴的,你口口声声你会赔偿,既然如此,还啰嗦什么。什么叫如果不是牛的责任?
难道是我自己往牛角上撞的,就为了冤枉你那两头牛?”
张县令眉头一皱,这赵捕头忒的粗鲁无礼,本官还在此,就敢大声喧哗,亏得你在公堂上喊了这么些年“肃静、威武”。真是不拿本官当回事啊,胆也太肥了。
苏宁灏上下瞅了瞅这遭了瘟的孙子,他大义凛然道:“赵捕头,你既了我家牛顶伤了你,先请李大夫给你看看伤势如何?”
李大夫停下正在摸胡子的手,道:“昨儿个我领云生回去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没伤着筋骨,只是擦伤,擦两药油即可。倒是另一个叫五的衙役,也是擦伤,比你的要稍微重些。不过也无大碍。”
苏宁灏问赵捕头道:“这伤是我家牛顶的还是怎么弄赡呢?”
赵捕头道:“你家牛顶我,我还没看清。幸亏五在一边抱着我滚到地上。要不然现在我还能在这里,好好站着跟你话?怎么着,这就不是你家牛的错了?”
苏宁灏道:“赵捕头,稍安勿躁。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当时在场的相关人员都请来,两头牛也牵来。咱现场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实话,我怎么也不信我家牛会无缘无故伤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赵捕头一听,这家伙居然跟他要人证物证?哦,忘了,这家伙以前是干京城大官的,看来还是有点能耐的。
于是道:“人证就是我的兄弟们,物证。。。物证也有,等我问问五,是不是在他身上。”罢就要去找五。
苏宁灏拦住他,对着张县令和李大夫道:“大人,李大夫,我们一起去院子里吧。一会儿怕是要把牛牵过来。”
于是一行人又出了内堂,来到县衙后院。赵捕头也叫一干衙役将牛给牵过来了。大牛和牛娘终于见到亲人了,“哞哞哞哞”直奔苏宁灏和云生而来。苏宁灏心酸了,瞧把孩子委屈的。
他继续问道:“五,你们赵捕头你身上有什么物证?”
五摸摸后脑勺,心想什么物证啊?哦,难道是那块红布巾?他拿出那压在身下的红布巾,道:“喏,当时我们赵头儿喝零酒,眼睛有点花,就用这块布在擦眼睛呢。这布巾虽然大零,但是料子还不错。”
苏宁灏一看,赶紧拽过布巾叠起来放好。艾玛,这乌龙可真是一言难尽,又无从起。原来这姓赵的孙子无意间当了一回斗牛士。大牛牛娘啊,你俩可真是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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