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药课
星期五，魔药课教室。
阴冷的地下教室内，沿墙摆放着浸泡标本的玻璃罐子，罐子里的东西奇奇怪怪，看着有些渗人。
教师办公桌上架着一口坩埚，锅底下魔火翻腾，坩埚上飘荡着白色的雾气，给这阴冷潮湿的教室带来一丝暖意。
任课老师还没进班，学生们在教室内窃窃私语。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地方上课？”艾文嗅着空气中的霉味，蹙眉问道。
“为了标本的保存。”旁边帮纳威摆放坩埚的赫敏回过身来解释道：“魔药材料的保存方式是有讲究的。”
“好吧，好吧…”艾文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希望不会有蜘蛛什么的东西爬到我身上来……”
话音落下，罗恩顿时惊恐的四下张望起来。
砰一声，大门被推开。
斯内普大步流星走进教室，黑色斗篷大幅摆动着，一路来到讲台上，拿着名单就开始点名。
“糟了…”哈利小声道：“前两天晚宴的时候，我看他眼神…感觉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我。”
“没有吧？”艾文劝慰道：“你看他眼神，那分明就是是憎恨啊！”
哈利：“？？？”
那不是更糟糕了么！
“哈利·波特！”讲台上，斯内普点到了哈利的名字。
“在，先生。”哈利顾不上和艾文说话，连忙应声道。
斯内普看向哈利，目光在旁边走神的艾文身上停顿了半秒，然后将注意力停留在哈利那绿色的眸子上。
“是的，没错…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斯内普语气轻慢，其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以及小人得志似的畅快。
教室另一边，马尔福和他那两个憨憨跟班吭哧吭哧地捂嘴笑了起来。
斯内普没再说什么，继续点名，直到点完名字，他这才抬眼看向班里的学生们，一双眼乌黑深邃，没有丝毫暖意，冷漠而又空洞。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不过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并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当然…我也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那液体，那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神妙魔力……”
斯内普说着，两手慢条斯理地拢了拢黑袍的前襟，声音平静而疏离：“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精彩而简短的开场白令全班哑然。
斯内普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的，他几乎威慑了班里的所有人——除了还在走神的艾文。
没记错的话，哈利他爸好像欺负过斯内普，凤凰社电影里有讲过，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结下梁子的，不过想想那句‘always’，兴许事情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斯内普突然发难，提问道。
哈利有些惊慌失措，求助地看向艾文，先是拆了霍格沃茨特快的车厢，又赶跑了潜入到学校来的伏地魔，此时的艾文在他眼里已经是无所不能了。
迎着哈利求助的目光，艾文耸了耸肩。
什么粉末什么溶液来着？没太听清…
赫敏把手举的高高的，
斯内普看也没看她一眼。
艾文瞥了她一眼，小声提醒道：“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赫敏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斯内普，然后讪讪地放下胳膊。
“我不知道，先生。”走投无路的哈利硬着头皮道。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轻蔑地撇撇嘴，然后他心情大好的开口：“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都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艾文仰着脑袋，他能听到哈利血液在加速流动，呼吸频率增快，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想看起来那么平静。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哈利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名字不一样，兴许口感和味道也有所不同？”
西莫和罗恩没忍住笑出声，斯内普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他盯着哈利的眼睛，语气飞快：“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强效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得到一种石头，具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
斯内普目光在教室内扫了一眼：“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突然想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斯内普抱着胳膊，慢条斯理道：“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哈利没说话，他也不想搭理对方。
艾文叼着羽毛笔，表情时而扭曲时而纠结，然后摘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嗯…额…哼嗯——水仙根粉——粪石——乌头——”
“你怎么了？”赫敏小声问。
“啊，没事。”艾文淡定的给她瞧了眼自己那好像狗爪子祸祸过的羊皮纸：“只是不太识字。”
会认不会写，是他英语最大的短板。
“……”赫敏眼角抽了抽：“等下抄我的吧…”
“好的，谢谢。”艾文随手丢掉了羽毛笔。
讲过一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长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要学生们两人一组开始熬制魔药。
出于艾文认字不全的原因，赫敏慷慨的带上了他这个拖油瓶。
她拿着石杵，往一个捣蒜缸子似的石头容器里放了块蛇牙，然后费力的捣着：“我们需要粉碎毒蛇的牙，都是整块的，研磨器被马尔福那家伙占住了…”
没听到艾文回话，赫敏转头一看，对方正掐着马尔福脑袋让他滚蛋呢。
马尔福求助似的看向斯内普，希望找个能给自己撑腰的人，斯内普转过身去，大声呵斥着哈利手法不够精细，心里默默对卢修斯家这位大侄子说了声抱歉。
宴会那天晚上他就坐在奇洛身边，奇洛怎么死的斯内普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记忆犹新。
这小子是个黑巫师，还特么是个能抬手打飞不可饶恕咒的黑巫师。
至少在想到对抗方法之前，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招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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