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垮了
见此，旁边两个助手更是坐不住了，“江鉴定师，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石料肉质不错，棉纹很少，而且是正宗的木那原石，里面肯定有货的。”
“要是再不出价就让别人拍走了，十五爷的要是怪罪下来就是我们办事不利。”
说话的是那个老掌柜，此次来这里他自然也打算好好表现，因此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急什么，如果有事自然有我跟十五爷交代，你们只是助手，决定权在我。”江歌也有些不爽了，这两人明显分不清主次。
“江鉴定师，这怎么说话呢，方老好歹为翡宝阁工作十多年了，也是老资格您了，说不定有些人能力还不如别人呐。”
旁边的眼镜开始帮腔，江歌却直接说道，“你说了不算，你也只是助手。”
“你……”。眼镜男直接气坏了。
这里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十五爷的注意，他走了过来看着江歌，“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了吗，有没有货？”
“有货，价值肯定超过三千万底价。”
江歌沉思了一下，刚才他已经通过赤瞳发现这里面的确大片肉，不过棉纹较多，而且还发现里面有断纹，不过就算这样这价值肯定不值三千万。
作为珠宝公司来说，只要买下，随便做点首饰还是能赚不少的。
“我就说嘛，肯定有货，这六号能大涨。”
“十五爷，您相信我，以我老方十多年的坚定经验来看，这块石头有搞头。”
方老忍不住开始表现，旁边的眼镜留学生苏明也是大声道，“十五爷，我赞同方掌柜的意见，我刚才也看了一下，这是块绿翡，品质上等，甚至我发现其中有大片白光，说不定是冰种绿。”
“哦，那你们认为底价在哪里？”十五爷看向两人。
“我认为至少六千万。”
“我认为…七千万。”
两人不一而足，都说出了底价。
十五爷又看向江歌，“你认为底价多少合适？”
“我认为四千五百万合适，再多就没什么赚头了。”
江歌想了想报出了一个价格，这块石料他还是有较大把握的，因此报得含蓄一些。
话音刚落，苏明两人就呆住了，指了指外面的喊声，“江鉴定师，你莫不是开玩笑吧，外面叫价已经四千六百万了。”
两人满脸不屑，以为江歌不过是浪得虚名，别人能把价格喊那么高自然有原因的。
一个鉴定师有错，不可能说那么多鉴定师都不如江歌一人的眼力吧？
“行…那就六千万！”
十五爷一锤定音，这个价格刚好，心想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江歌也懒得辩解，他知道事实永远比龙头白话更有说服力。
很快价格一路飙升，直接来到了五千五百万。
“五千五百万第一次，有没有更高的？”
拍卖主持人开始催促。
“五千六百万。”
突然，又有人叫价，然后陆续有人叫价，最终来到五千八百万，趋势开始降了下来。
这时，十五爷直接开始喊价，“翡宝阁出价六千万！”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第二次，还有没更高的出价。”
此时，场面为之一静，奇怪的是原先闹哄哄的竞价场面在来到六千万后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全场无一人竞价，十五爷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时候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翡宝阁以六千万的价格拍下六号原石，是否需要现场切割？”
“切！”十五爷摆摆手，有专门的师傅开始动用机器开始擦掉上面的表皮，然后一点点深入。
这个时间是很漫长的，毕竟几百公斤的石料不像普通的原石，至少要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而这时间心有疑惑的十五爷开始看万宝斋的老板，装作不经意说道，“李老板，刚才你们几家怎么突然停了，好像约好了一样？”
李老板笑了笑，“十五爷，这六号石头我们几家的鉴定师都看过了，价值在五千万上下，再多了就不划算了，因此你出六千万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
“是么？”
听到这话十五爷脸色一寒，对方说是忍痛割爱实际上说他是冤大头，而且其他同行都能看出这石料只值五千万，偏偏翡宝阁出了六千万。
这岂不是说他翡宝阁的人才比不上大多数同行，这让他心里略微有些不爽，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和记的秦经理跑了过来，叹气道，“十五爷啊，你怎么会出六千万呢，不应该啊？”
“怎么说？”十五爷脸色微微一次沉。
“哎…你不知道嘛，今天上面的大庄家私下给我打了招呼，让我配合着热热场，底价就是五千万。”
李经理左右看了看，“你看我一出到五千万就停了，我猜测这块石头连五千万的价值都不到，说不好要血亏。”
“什么，有这事？”
听到这话十五爷也不淡定了，赌石行业明显就是大鱼吃小鱼，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阴了，有人有内部消息少吃点亏，其他人只能各凭本事。
什么时候庄家想做个局大杀四方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要想不被吃只能增强实力，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上套的人。
想到这他冷冷的盯了方掌柜一眼，后者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吓得一哆嗦。
十五爷冷哼一声，他在乎的不是损失一两千万，而是这个面子和名声。
相比起来，江歌的意见似乎准确许多，想到这里他看向江歌。
“等下恐怕要让小江费心了，翡宝阁的原石购买由你决定，其他人不得多嘴，无论亏赢不怪你。”
“应该的，多谢十五爷抬举。”
江歌也不多说，为人不卑不亢，让十五爷更是高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前面切石处一阵惊呼声响起。
“天啦，出现了裂纹，怎么会有裂纹呢？”
“这下翡宝阁亏大了，六千万的石料少说亏一千万。”
“还得看看里面，也许有添头也说不定。”
此时，翡宝阁购买的原石已经切开一小半，却出现了一道裂纹，而且有蔓延之势，这在赌石中意思就是“垮了”。
听到议论十五爷脸色不好看，他指着苏明，“你去跟师傅说不用切了。”
“是，十五爷。”
苏明不敢怠慢，也明白十五爷的心思，不想让翡宝阁的名声再出丑，
而这时十五爷也感受到了东南角一道犀利的目光，不由额头出现了一滴冷汗。
接下来，绝对不能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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