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如死灰
听闻王瑜孤独无助的处境，姜北便只觉肝胆欲裂，后悔莫及。
当年因为自己的冲动，竟然让深爱的女人落到如此地步！
他只觉悔意滔天！
他甚至都能幻想出这些年王瑜以泪洗面的模样。
此刻，姜北心如刀绞，哀痛欲绝。
她，原本是千金大小姐，无拘无束。
现在却因为自己的过错，沦落到在夜总会端茶倒水为生！
不能！
绝对不能！
绝对不能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而受苦！
必须要找到她，给她比以往还要优越的生活！
在王德发那里询问到夜总会的名字和地址后。
姜北没进家门，而是板着个脸转身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王瑜工作的夜总会而去！
...
红月夜总会。
上京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
灯红酒绿，珠光璀璨。
就像是吸引着一个又一个寂寞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一个身着华丽，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正独自坐在卡座上品着杯中的洋酒。
灯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阴沉不定。
而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一位身穿工作服，正在为其他桌客人上酒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肤嫩胜雪、莹白如玉，纤腰娉婷不盈一握，容色艳丽不可方物。
青年舔了舔嘴唇，对着女服务员招了招手。
女服务员快步上前，手中还握着端酒的空托盘，握托盘的手，白如玉一般，几乎是通明的。
“先生需要什么？”
青年奸笑了一声，乘机抓住女服务员的玉手，用力一拉，女服务员失去了重心，直接坐在了青年旁边。
“这么美的女人，在酒吧当服务员是不是可惜了，来陪哥喝几杯，哥给你小费。”
说着，青年端了一杯酒递到了女服务员面前。
女服务员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小心谨慎的拒绝道：
“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喝酒...”
“呵呵...”
青年冷冷一笑，低下头在女服务员的秀发上深深嗅了嗅，随即笑道：
“在这种地方工作，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只要你今天把我陪好了，价钱你随便开。”
说着，他又猛地一拉，将女服务员拉入怀中。
女服务员仿佛惊弓之鸟，身躯抗拒直颤。
“先生，我只是上酒的服务员，没有陪酒这项业务...”
她低声解释，不断挣扎，最终。
哗啦。
碰倒了桌上的酒瓶，酒水撒了青年一身。
见状，青年勃然大怒。
啪！
他一巴掌打在女服务员的脸上，破口大骂。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王家那个臭婊子吗，婚礼上更是被自己的男人给抛弃了，沦为了大家口中的笑柄！”
没错，这个女服务员就是当年被姜北抛弃的王瑜。
王瑜眼泪模糊视线，头发也松散了下来。
而青年一边擦着身上的酒，一边道：
“王瑜是吧，据我所知，你因为被王家赶出门，再加上你那些丑闻，在上京没有任何一家单位愿意录用你！”
说着，又发出一声讥笑。
“不怕告诉你！这家酒吧可是我们孔家的产业，当时人事部一致不给予你录用，但被我力缆狂澜扭转了局面，这也是你为什么能在这上班的原因！”
“当然，我既然帮你了，那你就要答谢我。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哈哈哈。”
狂妄的言语，让王瑜如遭雷击。
她本以为有了这份工作，日子就能凑合着过下去。
可现在，她痛心疾首。
死死盯着青年，积羞成怒！
青年奸笑不已，眉宇尽是暴虐恶毒。
“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我让你锦衣足食，不然...哼哼！”
下一秒，王瑜失魂落魄。
眼神中没了丝毫明光，暗淡沉寂。
五年来，她因为姜北的逃婚，陷入了无尽的舆论中，遭受了太多莫须有的罪名。
家人嫌弃，朋友辱骂。
本以为离开家后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偏偏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
她心如死灰，万念俱焚，脸上写满了悲怆。
这一刻，她多希望姜北能突然出现，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扫平所有的障碍！
可是，姜北没能出现，甚至姜北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
她慢慢站起身，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滚落几滴晶莹泪水。
她受够了。
受够了这世间的一切！
五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刚刚的那一巴掌后，全都汇聚与胸口。
王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迷人眼目，酝酿着无穷仇恨。
“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喝酒吗，来啊！”
她笑靥如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见状，青年得意一笑，对着其他服务生做了个手势。
很快，服务生端来了一排小杯，里面满满的都是高度数洋酒。
然而，就在两人一杯一杯喝酒之时。
王瑜目光一冷，手掌陡然拿起尖锐的开瓶器。
寒光浮现，开瓶器直接从她手中刺出。
披头散发，怒目瞪圆。
“去死吧！”
青年瞳孔顿时收缩如针，猛地侧过身子，艰难躲过。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啪！
他一巴掌扇的王瑜爬在了地上，王瑜好像不怕，她还在笑。
说实话，王瑜跟眼前的青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这么做也并非想要杀人，反而是在找死！
她忍受够了，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希望。
下一秒，青年抡起一个酒瓶，气急败坏的砸了下去。
“臭婊子，去死吧！”
王瑜不闪不躲，反正她对这个世界失望透了。
累了。
就这么结束吧。
啪！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王瑜的低吟。
酒瓶瞬间碎裂，碎渣四散而飞。
一行保安顿时围了上来，背对着两人，试图挡住其他客人的视线。
王瑜的身躯瘫软，头上鲜血泼洒，血水顺着她的秀发滴撒在地。
闪光灯下！
明媚婉转的双眸，失去了光彩！
她缓缓闭上眼睛，惨然而笑。
终于...都结束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用在活的那么累了。
姜北刚刚走进红月酒吧，正好通过保安身体之间的缝隙看到这一幕。
他瞋目而视，大放悲声。
“不！”
“不！”
他的眼睛瞪狞，心如刀割，就像发疯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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