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剑圣（神乐银时*1）
回家后，魔女小姐积极勤勉的完成了双份户外运动的任务。
按照李唯的设计，单份的户外运动对魔女小姐来说应当是刚刚好。
果不其然，双份的运动完后，魔女小姐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最后她近乎是爬着去的浴室。
听说魔女小姐要运动，经验丰富的老管家，直接让女佣给魔女小姐准备了舒缓肌肉酸痛、强身健体的魔法药浴。
经过猫猫的围观，他发现这药浴的效果确实惊人。
因为，爬着进去的魔女小姐竟然是站着出来的！
药浴和影魔女的天赋……恐怖如斯。
猫猫默默地拿魔法偷偷地监视着魔女小姐身上的各项数值，却抱着一切运动都是在健康、合理的情况下完成的。
魔女小姐的晚餐，是在老管家近乎泪目的注视下吃完的。
因为，
这兴许也是他在任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乐观、愿意吃喝的魔女小姐吧。
【每日任务一：一日三餐，已完成】
看着自己的成长守护系统中弹出的消息提醒，魔女小姐十分满意的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助消化的酸奶。
“林爷爷，从明天开始，我早上会到院子里晨练。
时间应该也是和今天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早餐、还有药浴就麻烦你提前准备了。
还有，等会我会需要一个单间。
通风、但最好不要有玻璃的宽敞房间。
需要一些训练器材，以及近战职业会用到的武器。”
“好！”
老管家没有进行任何的询问，只是记下了魔女小姐的要求，便转身离去了。
但一直在围观着的猫猫，却没有发号施令的魔女小姐和接受指令的管家那样的淡定。
原因是，他刚才看了一下管家的个人面板。
【个人信息】
【姓名：林度】
【年龄：67】
【种族：人类】
【职业：剑士】
【职业等级：lv11】
【副职：管家】
【职业等级：lv7】
【称号：剑圣】
【属性面板】
【等级：lv127】
【EXP：1237/68100】
【HP：32000/401600】
【MP：5100】
【体质：173】
【力量：518】
【敏捷：700】
【智力：103】
「因诅咒与重伤，HP与基础各项数值正在缓慢减少」
【诅咒】：无色之王的嫉妒
无色之王所造成的伤害，无法自愈；
免疫lv15以下的辅助、治疗技能；
诅咒期间下降的任何数值，都将归无色之王所有；
诅咒期间所获得的任何经验值都将被诅咒吞噬，被诅咒个体死亡后所有经验归无色之王所有。
【已习得技能】：
西风剑术lv11；云来剑法lv11；我流剑术lv11；仪典剑术lv11；梦想一心lv11……
猫猫震惊jpg。
所以每个平平无奇的管家老头，都注定有一段辉煌过往，是吗？！
127级的剑圣欸！
如果不是因为受到诅咒，他得有多吊？！
从魔女小姐的记忆中来看，在她三四岁的时候这位老剑圣就在他家工作了。
十五年前的127级啊！
魔力复苏到现在也才第32年啊！
这是个什么样的鬼才！
不过无色之王……
他的称号是黑之王……
这同样都用颜色作为称号的存在，让猫猫不由得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得多读书。
多了解这个世界。
猫猫在此刻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
因为……
凭啥那个王能有这么吊的技能，他就是一只小破猫啊？！
……
不过……
在查看完管家的个人面板后，猫猫不由得想到。
能不能请他做魔女小姐的近战启蒙教师呢？
用猫猫自己上辈子那半吊子的玄幻小说经验来讲，武道包罗万象，而长剑短剑都是剑，所谓武器的使用在基础练习上应该会有殊途同归的部分。
让作为剑圣的他来指导魔女小姐，为她打下坚实的基础，应当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
如是想着，猫猫瞅了眼倚在沙发上，喝着酸奶、翻着书的魔女小姐，他默默地朝着老管家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大宅里的人很少，所以非必要的地方就没有开灯。
猫猫潜藏在走廊间的阴影，一路跟着老管家来到了地下仓库。
在推开仓库的门后，老管家忽然回头，看着转角处的影子说道：
“猫，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暗叹果然不愧是强者的猫猫没有继续躲着，从影子中走了出来，站到了老管家面前。
“你好，剑圣林度。”
猫猫开口，对着老管家礼貌的问候道。
当听到猫猫叫出自己称号的瞬间，老管家周身的气息猛地一变，一阵锐利的疾风裹挟着致命的剑气瞬间架在了猫猫的脖子上。
“你，是谁？”
老管家一改先前的温和态度，眼神凶煞地盯着他面前的黑猫。
“一只平平无奇的来打招呼的小猫。”
猫猫的回应让老管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知道这是一只被白妍召唤出来，并签订契约的猫。
贸然杀死他，可能要面临很尴尬的境地。
他该如何对白妍解释这件事。
他不想对这个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可怜的孩子撒谎，但……这只猫的来历与目的，却又不得不让人提防。
知道剑圣的人很多，可知道他是剑圣的人，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而且在他的感知当中，这黑猫气息和当初偷袭他那个卑鄙又强大的魔王不相上下。
如果他怀有着恶意……
感觉到老管家身上传来的逐渐危险的气息，猫猫意识到自己这招呼怕不是打出了什么问题。
管家并没有get到他的友善和无害，反倒是把他脑补成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糟糕。
麻吉牙白。
但在这位老剑圣已经近乎要超级赛亚人爆衣进化的的时候，猫猫觉得急需去解释自己的无害也有些无济于事。
于是，他叹了口气，干脆将错就错的放弃解释自己究竟是什么，对着管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我从不和来路不明的家伙做交易。”
老管家的言外之意是，希望猫猫撤掉伪装表露身份以示诚意。
“……”
所以，这茬还没过去吗！固执的老头！！
他是什么？！
我就是传说中的魔王！称号黑之王！
对没错，听起来就跟诅咒你那个无色之王是一伙的可疑人物！
顺带一提！我的种族是猫！最最最普通的猫！
目前lv1！但MP是233333333！
一时间，自暴自弃的猫猫甚至想要把心中的吐槽呐喊出来。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啊！可恶！
(〃＞皿＜)！
但被理智占领高地的猫猫自然不会说出这种无异于是自爆的话来，他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开始当谜语猫，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
而且，是一只和她结缔了共生契约的猫。”
猫猫着重强调了‘共生契约’这四个字，生怕老剑圣因为体虚、年迈听漏了些什么，直接给他来一刀Excalibur。
在听到共生契约的四个字、并看到猫猫随即亮出来的契约法阵时，老剑圣明显一惊，随后缓缓收起身后散发出的杀气。
白妍是自家孩子，可疑的猫是自家孩子的共生契约召唤兽，那么危机解除。
看着剑圣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杀气，恢复成平时文质彬彬帅老头的模样，猫猫想，现在，应当是能好好沟通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猫猫开口，老剑圣就务必配合的先问道：
“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
作为共生契约的伙伴，你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
虽然猫猫摘除了‘可疑’标签，但老管家依旧对他的行动抱有着不满。
“这点……你就误会了。
我……只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简单喵两句。”
……？
“刚开始被召唤的时候，我和人类存在着语言沟通障碍，但等我研究明白的时候……啊，也就是昨天晚上，那时候她正在为填写学校的志愿表而为难。
今天早上，她上学时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你应该也都看在眼里了。
而结缔契约的时候……就更不合适了。
共生契约嘛……
被一只听不太懂人话、也不会说话的猫看到了过去，总归是要好受很多的，是吧？
然后……到了晚上她就开始沉迷训练自己、甚至窘态频出。
要是让她在这个时候知道我不仅仅会说话、还聪明绝顶，那我可爱的魔……白小姐，估计会立马原地转生，开启变成成鸵鸟的第二世了。”
Σ(⊙▽⊙“a……
虽然是概括，猫猫过于生动形象的比喻，还是让老管家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确实。
白妍小姐确实很内向、也不爱说话，底线颇高、容忍度极低。
这一桩桩要人命的事情下来，要是让她知道陪着自己的这只猫不仅仅会说话、还是个人精，那……
白妍心如死灰的模样，已经在林度的脑海里出现了。
“你……的考虑确实很对。”
林度点了点头，心道：这虽然是一只不正经的猫，但对待白妍小姐还算是非常的心细的。
回想起白妍今天早上与晚上模样的对比，林度不由得感慨，白妍实在是有了太多的改变。而这种正向、积极的改变，应当正是同这个奇怪的猫完成契约后开始的。
这么说……
林度的思绪一时间开始发散了起来。
这只来路不明的黑煤球共享给白妍的天赋应该非常强大，以至于让一向有些自卑、自闭的她，都不得不选择积极并改变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来路不明的黑猫·暂定物种，应该算得上是白妍的恩人。
此时，林度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等式。
他的这条命是被白妍的母亲捡回来的。
而在旧主逝去后，他的责任自然就变成了守护幼小的白妍长大。
但‘守着’长大，对比起真正的亲人，还是差太多了。
他不懂该如何教导孩子，更不懂该如何帮助这些幼小、脆弱、异变的他们。
他只能做着最低线——确保白妍生命安全，的工作。
作为管家，作为这个孩子唯一的依靠，他给予白妍的，可能真的还不如眼前这一只奇怪的小破猫。
由此可以得出，
白妍+黑色怪物＞白妍+林度；
林度并没有照顾好白妍=林度愧于旧主=林度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管家
且=在白妍心里这只黑猫更重要！他不再是白妍的最亲近的好爷爷了！
(ΩДΩ)！！
败了！
败的彻彻底底！
败的一塌糊涂！
固执的老剑圣，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
带着如此沉痛的心情，老剑圣在回应猫猫的话时，语气也凶了很多，
“你要谈什么？如果只是和她相关的，我并不需要同你交易些什么。”
毕竟我可是他的爷爷！
我帮自己孙女，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猫猫不知道老剑圣为什么忽然又凶了起来，但面对‘底线’他是不会让步的，
“不，我们需要。”
“我需要确保你能够保守所有的秘密。”
就算这位老管家看起来与魔女小姐的母亲渊源颇深，但该防备的事情、步骤还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秘密？谁的？”
看着黑猫如此严肃的态度，老剑圣也忽然有些好奇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只奇怪的黑色毛球，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来找他。
“她和我的。
所以，我们需要稳妥的契约。”
连白妍小姐也有份？
虽然林度自认为自己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对于猫猫的怀疑让他很不爽、甚至有点想走人，但毕竟事关白妍，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有问题。”
“好。”
猫猫不了解这个世界中是否有什么鉴谎、维系承诺的魔法，但他了解这个世界魔力复苏之前的‘合同’。
虽然所谓‘合同’在以前就是有钱、有权人的玩具，但现在、在有魔法作为约束的前提，以所谓神的名义发誓，并确认好双方都能接受的违约惩罚，在诸神与秩序精灵的见证下所签订的合约，在这个已经奇幻了的世界上是不可能被反悔、抵赖的。
除非，某一天，某只不讲信用的、无赖、又喜欢卡bug的黑猫当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神。
……
猫猫所展现出来的全新魔法让老剑圣为之震惊，但是看着熟悉的秩序天平以及金色光芒之中若隐若现的光辉，他还是与黑猫签订了保密协议。
从现在开始，猫猫小黑与剑圣林度所说的话，在得到小黑的允许之前，不得将其透露给任何生物。
在谈话完毕后，无论林度是否接受猫猫小黑的请求，都需要遵守保密协议内容。
作为曾经的公司流动员工，猫猫对文字游戏的理解也仅限于此了。
好在，老剑圣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擅长，他所依仗的都是自己敏锐的‘嗅觉’。
“我希望你能够用你全部的智慧、阅历，去全力教导白妍学习战斗。”
“虽然白妍小姐在魔法方面的天赋，确实是让人无法恭维，但是……”
你也不要这样就放弃抢救她啊！
他孙女虽然很菜，但很努力的好不好！
“不不不，魔法方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帮助她。”
猫猫赶忙打断了老剑圣的话，以免他一个没控制住说出些什么能够让魔女小姐哭出个长江黄河的大实话。
“我是想说，抛除掉她糟糕的体质，她关于物理系职业的天赋简直强到离谱。”
剑圣：？
虽然他只是一个管家，但他姑且还是知道一些小秘密的。
比如说，白妍小姐的父亲是现在还位于顶级梯队的大魔法师，再比如说白妍小姐的母亲有着特殊血统，她的血液似乎是可以当做魔法材料，所以才会被圈养。
所以，综上所述，你这只黑色的蠢货，你要不要听听你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
猫猫：……
就算猫猫不会读心术，他也知道这老头没在心里嘟囔他好话。
但他大猫不记小人过，继续对着这位老头解释道：
“因为一些……不幸的经历，她完美的继承了她母亲的血统。
完美的。”
猫猫强调了一下他的形容词，
“现在的她，是一位纯血影魔女。”
影魔女！
纯血！
他林度在被称为剑圣之前、在魔力复苏之前，他是一位生在古武世家的普通人，每日被家中老人、各路亲戚们看着练习武术。
其中，他以剑术的天赋最为出色。
在魔力复苏后，他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功底、日复一日的坚持与努力，很快就混入了世界的前列。
说实话，这辈子除了神仙眷侣般的爱情外，他从未羡慕过什么。
对于他来说，武道、剑术，就是日积月累勤奋的变现。
但……
当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影魔女’这种受老天爷眷顾的存在……
他多少有点受到打击。
魔女啊！
您就专心的研究魔法不好吗！
把魔法的天赋转换为武学天赋，您觉得有意思吗？
在认识了一位侥幸融合了影魔女部分血脉与天赋的一位武者后，林度是真的酸了。
原来老天爷给人开起挂来，是真的不要点脸啊！
虽然，他与那该死的幸运儿的决斗，最终是他获得了全面碾压的胜利。
(`へ´*)ノ
但现在，在听说自己视若亲孙女的白妍竟然有着纯血影魔女的天赋时，他的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学什么魔法！
当什么破法师！
想当年他一骑当千，第一个砍的就是魔法师！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拿出你作为剑圣的全部能力去帮助她，帮她打下坚实有力的基础。
我只懂魔法，作为一个门外汉，我只能替她制定浅显的计划，但并不能够切实的辅助她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她需要你，需要你这样一位优秀的老师作为她的领路人。”
猫猫十分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当然，这份坦诚多少也是基于，现在的剑圣，是一位衰弱中的剑圣。
重伤中的他，能给自己的压力，最多不过是十个柳歌老师罢了。
“当然，你不需要如实相告你的身份，一如既往就好。
需要保密的地方，当然就是我们的协商以及我的任何事情。”
“我明白了。”
老剑圣点了点头。
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是，他答应下来了。
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死之前能够收一名天资卓越的关门弟子。
这等条件，换做谁能拒绝？
就当老剑圣考虑着如何将自己的毕生绝学用简单、易懂的文字撰写成书，为了等自己死后还能给孙女兼大弟子的白妍留个想念的时候，只听着猫猫又忽然说道，
“因为这是一项交易，所以……我也同样会给予你报酬。
在她离开这里之前的每个月，我都可以给放你一个十五级以上的治疗术。”
？
老剑圣又一次的呆住了。
十五级？
是……十五阶的意思吗？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十五阶以上的魔法，又称禁咒。
他可没听说过哪个魔法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来一句“我可以每个月放个禁咒给你。”
如果十五阶以上的治愈系禁咒释放如此的简单，魔法师释放禁咒的条件没有那么苛刻，作为十五年前就已经登顶的剑圣，他何至于落魄到需要被人救助，何至于在当整整十五年的管家，无所事事、碌碌无为只能憋屈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象征着秩序、公正、诚信的天平依旧不为所动，金色的光芒依旧照耀在他与那只黑色凶兽之间，饶是已经锻炼了稳如泰山的心态的林度，此时也因为激动而让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你这个十五级以上，是指十五阶以上的魔法吗？”
“嗯？对啊。”
对这个世界的战力体系依旧有着错误理解的猫猫，看着忽然怔住了的老剑圣，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你不是被诅咒了吗？
不是只有十五阶以上的治愈魔法才生效吗？”
“是这样，没错的。”
“昂~没错就行了。
不过话说好了哦，我只管放，不管百分百生效啊。
毕竟我也没给别人解过无色之王的诅咒。”
猫猫在轻描淡写之间，又扔出了几个炸弹，一下带走了已经处于残血状态的老剑圣。
林度看着猫猫轻描淡写的模样，又看了看这依旧在生效的‘不说谎合约’，他默默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滴血盟誓了。
就这样，在魔女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拥有了一个满腔热血的、经验丰富的同时脑补能力也非常丰富的、想当她爷爷的、老年、武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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