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人与圣诞节,托里加与师傅
天空很悠然。
无论是什么人，抬头看的天空大部分都很悠然。
包括老人和杀手。
一位老人在公园里的长椅上坐着，他就和那些老年痴呆的老人一样，在静静地坐着。
谁也不知道那些每天在公园长椅上静坐的老人在想什么？
等死吗？
为何不死？
为何死？
为何活着？
为何不去死？
老人的世界总是那么的令人不解，但是没关系，也没有人想要了解老人的世界，除非他是老年版的比尔盖茨或者爱因斯坦。
一个穿着皮大衣的男人走过来，坐在了老人的身边，他说：
“现在说个有点早，但10个月以后就是圣诞节了。”
老人默了一秒，“……确实有点早。”
“但圣诞节终究会到来。”
“礼物要送给谁？”
“一个叫降古零的人，据说他能同时使用火和冰的能力。”
“报酬是？”
“想要什么？”
“性别随意，我想收美男美女4人做养子。”
“目的是？”
“3人用作契约，1人用于兴趣”
“……我会准备。”
穿着皮大衣的男人走了，剩下的老人静静地坐着。
他和那些坐在公园里静悄悄度日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座位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任务一：杀死玛奇玛】
【任务二：将上帝恶魔带回国】
雪在飞。
雪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景色。
积雪沉沉的树枝是他的朋友，他总能从积雪落下几乎无声的声音，和颤抖的树枝判断出猎物的去向。
“嗖！”
一声箭响。
随着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一只麋鹿的尸体出现狩猎的少年面前。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麋鹿的肚子上，上面鼓鼓的，应该是有小孩了。
“托里加，你有什么感觉？”
一位女子出现在少年的身后，她有一头黑直长发，脸上有三颗痣，右眼下一颗，右脸庞上一颗，右嘴角下一颗，显出异样的美丽。
“没有什么感觉。”
“是吗？你杀死的，怀孕了。”
“没有什么感觉。”
“你还要给它剥皮。”
“……我不会有感觉。”
名字叫“托里加”的少年小小声地说。
托里加把麋鹿扛回了木屋，剥皮，清洗，分肢，把麋鹿腹部的小小胎儿挖出来，用来煮汤，其他肉用火烤。
然后托里加和美丽的黑直长女子在火炉边享用丰盛的一餐。
“托里加，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师傅，我没有什么感觉。”
“这样啊……”被托里加叫做师傅的女子从大衣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托里加面前。
照片上面是一个白发年轻人，穿着黑色西装制服，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手指间的香烟在燃烧。
“这次的任务是杀死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我们要对他做和麋鹿一样的事情，杀死，剥皮，挖心。”
托里加看着师傅，那里的眼光十分澄凝，似乎有一层考验在等着他。
“师傅，我做得到的。”
托里加看着他手边的碗，里面的汤就是用未出生的小小肉块做的。
“我已经知道了，师傅只剩下3年半的寿命，所以什么都交给我好了。我会完成任务。杀死他，剥皮，挖心。”
托里加一口喝下热滚滚的汤，
“做成汤，喝下去。”
……
“玛奇玛，到了耶路撒冷了吗？”
“按照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玛奇玛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在问我。”
岸边和另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交谈。
看他们的气氛，应该是彼此十分熟悉，相处融洽的老朋友。
另一个人的脸上带着两条不规则的疤痕。
他喝了一口咖啡，在两人的沉默间突然开口说，“玛奇玛，不管你想做什么，记得给我们发工资。当然如果你能死在路上，就更好了。”
岸边没有理会老朋友的疯言疯语，这位朋友已经把隔空和玛奇玛说话当作一种自娱自乐的习惯了。
但是，玛奇玛到底想要干什么？
岸边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原本他申请了一起去耶路撒冷，就算不明面去也可以悄悄去，没想到他的提议被否决了，并且还被用无聊的理由留在了东京。
这一切都表明，玛奇玛和岛国高层在密谋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彻底抛弃了自己这条猎犬，倒向了玛奇玛那边。
岸边难免心中感到不安，因为他觉得玛奇玛要做的事情，不一定对人类有利。
……
“小小红，不要怕，我们不会坠机的。”
飞机途中遇上了急流，有点起伏的感觉，让飞机上的小小红感到了不安。
其他恶魔猎人都表现得很淡定，毕竟大家天天都面对生死已经习惯了。
唯有小小红怕极了，双臂包着脑袋，眼泪和鼻涕都挤了出来，一副“我死定了！”的样子。
“零哥，要是坠机了，我们都会死吗？”
“我和玛奇玛不会死，你们都会死。”
降古零感觉座位被坐在后面的墨镜版·玛奇玛踹了一脚。
“诶诶诶~那我和波奇塔都会死吧！”
“是啊，说不定你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肉酱了。”
“嗯嗯嗯~”电次用心感受了下，说：“虽然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但如果是波奇塔死在一起的话，也不错。”
电次一直觉得自从波奇塔给玛奇玛打工后，他的生活过得太棒了，现在的他感觉一切都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实感。
毕竟以前他已经倒霉惯了，说不定他已经提前透支了所有的幸运，就要和波奇塔一起死。
那也不错。
降古零打了一个哈欠，死就死吧。
大家一起死。
然后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在降古零睡着期间，飞机逐渐变成平稳，在小小红的哭声中缓慢下降。
耶路撒冷从小小的一个点，变成了一座地图上看到的城市，再变成了飞机场的模样。
最终，飞机停靠在了耶路撒冷的飞机场上。
降古零被红辣椒晃醒，一行人下了飞机。
灰尘直接一股脑扑面而来。
仿佛是耶路撒冷的眼泪，撒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降古零直接呸呸呸吐了一脸的沙子。
姬野更是咳嗽了好一阵子。
所有人都在机场的服装店里买了丝巾。
贼贵贼贵的，不亏是机场的狗。
电次围上了人生的第一条丝巾，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因为这副画面实在怪异。
很多从其他飞机下来的人直接跪拜在地，又是磕头又是祈祷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第一次出国的电次对这一切感到新鲜好玩，他看厌了后，扭头一转，其他人已经不见了。
电次：？？？
……
波奇塔一路上都在汪汪叫，似乎很不安地扭动着。
高智大材看着玛奇玛抱在怀里的猪，主动说：“玛奇玛小姐，你抱着累不累？要不我帮你？”
“不累。”玛奇玛抱起波奇塔，环视一圈，电次已经不见了踪影，“没关系，有鲨鱼魔人跟着。”
波奇塔汪了一声，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
原本他还想和电次多抱一抱。
字数已够，以下是给读者的解释说明：
剧情集中地点：耶路撒冷
岛国队伍：玛奇玛降古零红辣椒高智大材铃木小花姬野早川秋玩家小小红天使恶魔电次波奇塔鲨鱼魔人
【明面任务：调查耶路撒冷100名恶魔猎人暴毙事件】
【实际任务：只有玛奇玛知道】
得国队伍：圣诞老人/人偶恶魔托里加
【明面任务：杀死十八岁的白发少年】
【实际任务：1、杀死玛奇玛；2、将上帝恶魔带回国】
苏国队伍：蕾塞神秘黑衣女人
【实际任务：将上帝恶魔带回国】
古国队伍：光熙屏翠龙科斯莫爱丽丝
【实际任务：将上帝恶魔带回国】
米国：“她”
【实际任务：1、将上帝恶魔带回国；2、让玛奇玛成为米国总统的狗】
目前已知耶路撒冷有：上帝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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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没有看过漫画的读者：
1、
“现在说个有点早，但10个月以后就是圣诞节了。”的意思是“有任务给你。”
“礼物要送给谁？”的意思是“要杀谁？”
2、
玛奇玛可以通过低级动物窃听，所以很多人说话都是避着玛奇玛，不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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