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令人意外的货物
“那就看一眼呗，你又不是原来的那个老板，而且我真就不信了是他们不会偷偷看啊，而且看了不说，而且也没其他人知道你看了，那岂不是就是他们主观上认为的你没有看。”凯尔拉丝懒洋洋地传声对我说道。
这话属实有点绕······
我寻思了半天，然后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不是因为你也想看啊。”
凯尔拉丝从凳子上来了起来人，然后伸了个懒腰后说道：“你可不要血口喷狗，再说了，我就是单纯现在闲下来了想要搞点事情。”
果然想要搞事的心，对于二哈来说是不能够拒绝的。
我略微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想了想，把诺艾尔叫了过来。
诺艾尔停下了正在打扫卫生的脚步，利落地走了过来，而我则随手释放了一个葛隔音的屏障。
她略微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我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所以要去偷看一下。”
“你这个某些人怎么感觉是在说我啊，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你最开始提出来的吗？”凯尔拉丝掐着腰说道。
“我可没有明说某个人是谁。”
凯尔拉丝马上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坚定而缓慢地转了个180度，变成了拇指朝下的手势：“好啊，有够无耻。”
诺艾尔略微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说道：“那这样的话，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虽然大概率用不到，但是我打算先来个保险就是了。”我摩挲着下巴说道，“如果是什么容易损坏的东西或者干脆有印记什么的，被破坏后就很难拿来用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用到你的能力。”
“不要把神明的能力用在这样小偷小摸的事情上啊，神明会哭泣的！”凯尔拉丝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诺艾尔到时有些惊讶地略微睁了睁眼睛说道：“唔，哭到时不会就是了，虽然确实感觉有点怪异，但是本来这几个人也都是走私商人吧，从这个层面来说，良心就不会痛了。”
我摩挲着下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诺艾尔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某种暗讽啊！
“我没关系的哟，请林大人尽情使用我吧。”诺艾尔鞠了个躬说道。
噗——
旁边的凯尔拉丝忍不住喷了出来，然后咳嗽了半天之后才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到底都对新生的神明都做了什么啊！”凯尔拉丝装出了一幅警惕的样子看着我，双手捂住了身子。
我的眼角抽了抽，但是诺艾尔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凯尔拉丝，然后奇怪地问道：“哎？林大人有做过什么吗？凯尔拉丝大人，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凯尔拉丝开玩笑的脸略微僵了僵，接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问、问题不大。”
我叹了口气，两只手捏住了凯尔拉丝的脸说道：“你刚才的居心可是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哦······”
“噗药略了~唔银戳寥！”
“你在说什么加密暗语啊。”我忍不住吐槽道。
“大人们的感情可真是好。”诺艾尔笑了笑说道。
我闻言马上收回了捏住凯尔拉丝的手，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如果没有我看不见的内部机关的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可以把表面恢复成我记忆之中看见的模样，而且如果是马上就坏掉的话，材料也不需要找了，直接用坏掉的构件就可以了。”
总感觉是在立什么危险的flag。
我眼角微微抽了抽，然后转过身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凯尔拉丝跟在后面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事情只不过是在瞎操心而已，看了就看了，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打不过我们这帮人······”
“你不要脸我还要啊。”
“那干脆最开始不去看就可以了吧。”
“这就是来自神灵的启示哟。”
诺艾尔有些疑惑地说道：“是维莉尔大人吗？我是没有和林智和大人说过这些的。”
比喻时候，比喻的对象就在现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过这段路程其实根本就不够我用来的狡辩的，毕竟从后门出去就可以看见马厩了······
“先办正事啊。”
我顺手加了一层幻术屏障在周围，以保证没有人可以看见我们，接着走上前看了一眼马车，然后转头面对着诺艾尔说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诺艾尔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在整个过程都被我的记忆所记录的话，就可以了。”
我搓了搓手，然后——
又搓了搓手。
“搓什么手，赶紧打开啊。”凯尔拉丝在一旁催促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让我做个准备。”
“合着林老板你是第一次干这事啊。”凯尔拉丝有些惊讶地瞪了瞪眼睛，“我还以为你干这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实际上是，虽然作为野勇者地这段时间里面，我的经济水平一直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清贫水准，但有着【微小的奇迹】这种天赋的情况下，我并未因为钱的原因而发愁过，基本的温饱倒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践行我曾经的中二之魂，以我的实力也不至于沦落到小偷小摸的地步就是了。
“行了行了，我马上就看了。”我猛的拉开了马车后面的帘子，然后朝里面看了过去。
“······哎？”
“居然这么普通的吗？”凯尔拉丝歪了歪头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种东西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有些不安全的吧，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走私的是这个玩意儿。”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违禁品，而是一台并不熟悉使用，然而却很熟悉功能的魔导器具。
“这东西是拿来冲压加工秘银和魔钢的吧？”凯尔拉丝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说道，“这东西还需要走私的吗？连违禁品都算不上吧，虽然购买确实是需要许可证，没有资质的工坊不能购买，不过那么谨慎还真是令人奇怪。”
我摩挲着下巴说道：“难不成，实际上是伪装成了机器的什么违禁物品？”
我大量了半天，然后丢了个侦测魔法，接着又丢了个侦测魔法。
从视野上的情况来看，密密麻麻的标注上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型号貌似也不是最新的，是上个版本被淘汰下来的东西，不过产能也并不弱就是了。
接着我又走向了其他的马车，一一掀开车帘往里面看了之后才发现······
这不是单个的啊！这是直接带了一套产品线过来！
等到所有马车里面的东西都被我翻了一遍后，我才最终确定了。
这些马车里面带的是用来量产生活用魔导道具的魔导器具，虽然并不是最新的，不过里面该附带的东西也都有了。
硬要说的话，这些东西虽然算得上是限制品，但是要用到这个线路程度的话就很让人感到奇怪。
不如说，这东西在黑市都叫不上价格来，黑工坊购买也是常有的事情，一直以来帝国的态度也不过是爱理不理的——毕竟这玩意儿本身并不难搞，白帝国也不会费心去关注这些东西都流往了什么地方，这导致许可证这一块基本上是可有可无的条文。
“最奇怪的是，这玩意儿的买家吧。”
诺艾尔已经开始用自己的力量让所有的马车回复原状了，然而我还是搞不明白这批货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地说道：“怪了怪了，难道说魔族也开始发展魔导科技了吗？但是他们不是最厌恶这种东西了吗？”
不如说，魔族的魔导道具根本就是为了战争去服务的，这样子为了生活而存在魔导道具基本不存在，有也会被简单的魔法阵替代。
凯尔拉丝兴趣缺缺地说道：“诺兰姐姐不就是魔王里面的异类吗？偶尔有些魔族想要这种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嘛。”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惊险刺激的东西呢，比如说远古遗物啦、龙的龙蛋啦、或者是什么和我朋友恶魔有关系的道具，还有邪神残器之类的。”
“你想的东西除了恶魔其他都很危险啊。”
“不如说，没有危险的话，怎么会让人感到刺激啊。”凯尔拉丝理所当然地掐着腰说道。
我捏着下巴说道：“不过波奇塔好像也说过后续的事情吧？他们貌似还会有几波人再过来交易，如果交易内容都是这些的话——”
我有些愕然地说道：“这不就是打算把半个魔导工业的成品给搬过去吗？”
确实魔族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快速地构建出生产生活用品的摸到工业，不过那些设计的基础理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而且以杀戮为主的魔导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和现在的生活用魔导工业品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区别，相比于人类用二三百年所发展出来的理论，这些走私到魔族的魔导机器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魔族，难道也要开始研究这种东西了吗？
略微有些疑惑的同时，我却莫名有了点安心。
这样的话，短期内魔族大概是不会主动掀起战争了吧？诺兰勒丝的压力也会小不少，留给现在白帝国清理异质的时间也就越多了。
“已经全部恢复了。”
诺艾尔的声音把我从长考中拉了出来，我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出任何新痕迹的马车，然后笑了笑说道：“实在是麻烦你了。”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林大人说这种话反而会有些见外，毕竟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题。”诺艾尔鞠了一躬后说道。
“你这样的礼仪不也见外了嘛······”
“这是作为女仆的基本礼仪——啊，不过我现在的资料库是以前的了，这种鞠躬代表着低下头向对方表示自己顺从的动作，但是现在是否适用我并不清楚看，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大人见谅。”
我有些头疼地说道：“不如说只是现在隐藏用的身份是女仆啦，私下里没有别人的时候没必要这样。”
“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诺艾尔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是神灵力量的载体，但是归根结底我还是作为曾经的人工智能而存在的，被制造出来的责任就是服务于人，即便是现在获得了自由，然而神灵力量也并非可以经常使用的东西，因此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还债的——如果有哪一天我心中的那笔账已经算完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
我眼角抽了抽说道：“你这道理还挺多，我都没反应过来。”
诺艾尔微微吐了吐舌头说道：“反正问题也不大，而且林大人的旅店现在也缺这样的来照料的人吧，就当做我填补了这样的缺口就好了。”
“······那这样也好。”我微微吐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周围的人里面终于来了一个还算靠谱的还是让我相当高兴的。”
说完这话，凯尔拉丝就瞪大了双眼说道：“你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我不靠谱咯？！”
我耸了耸肩说道：“我不过是叙述一个事实而已，而且你自己寻思寻思，哪次你不都是在旁边当个吉祥物啊？有靠谱过几次吗？”
凯尔拉丝低头想了想，然后猛地抬起头说道：“哎我去，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诺艾尔在这个时候轻轻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继续我的旅店清理工作了。”
我搔了掻脸颊说道：“其实不清理也是可以的，毕竟我打算最近把旅店稍微翻修那么一下，所以没必要清理地那么······干净。”
“必要的清理还是有必要的，而且最后也会收拾一些东西的吧？现在提前收拾一下也可以省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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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了挠头，没有阻止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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