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卖断货
“喂~，你怎么知道我们剧组电话的。”
接起电话蒋琴琴开口就是质问。
在她想来，不管他打电话是为什么，都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你们老班告诉我的啊。”
北电的学生出去拍戏，随时都得和学校进行汇报。
这年代许多演员还没经纪人，因此要想找他们，只能找学校的老师。
“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轻快，仿佛并没将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不由得让蒋琴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嘿~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徐昕虽然很早就知道这丫头火辣辣的，可没想到今天自己主动打电话，却还是像吃了枪子一样。
“不能，我和你又不熟~”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蒋琴琴却不自觉嘴角挂起了微笑。
“那要什么样才算熟？炖烂吗？”
蒋琴琴很想说炖烂了也和你不熟，可话到了嘴边又傲娇的改了口。
“少扯闲蛋，有话快说。”
“上次找你拍广告，为什么不接？”
“我干嘛要接。”
“你是怕我不给你片酬吗？”
“我没那么势利。”
“那是怕我拍不好？”
电话那头有些不依不饶。
“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嘛~。”
想到刚刚看过的那个广告，她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总不能真说自己是想躲着他吧。
“因为我这次又要请你拍戏啊，怕你不答应，当然得先问清楚了。”
“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答应。”
“那你来吗？”
徐昕打蛇缠棍上。
“拍什么？又是广告吗。”
“不是，是电视剧。”
“......”
蒋琴琴以为自己听错了，拿起听筒看了看，确定电话在线。
才狐疑的道。
“电视剧？你确定没说错？”
“没啊，就是电视剧。”
“不是，你不是在拍广告嘛，怎么又忽然拍电视剧了。”
她11月就离开了学校，因此并不知道，徐昕最近几月在忙着跑电视剧的消息。
在她的记忆里，徐昕才拍完两只广告，现在再拍也会依然是广告啊。
可怎么忽然跨度这么快！
想到一开始认识他，还只是个拿着相机帮人拍照的小摄影。
然后没过一个月，这人就鼓捣起了广告，现在才又过了两个月，他居然已经拍起了电视剧。
要这么继续下去，那不是明年他就得拍电影了。
这发展，是不是有些太过魔幻了？
毕竟这年代，能自己拍戏的，别说他个表演系大二的学生。
就是导演系的学生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机会吧。
想当年老谋子他们，都大学毕业一年了，想要独立拍片，还得广西电影制片厂召开大会探讨后，再破格批准。
就这还被称为中国电影界“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如果真像徐昕说的，他自己当导演拍电视剧，不更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想拍就自然拍了。”
然而徐昕的回答，好像这并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
那语气中的理所当然，听的蒋琴琴怎么觉得那么欠揍。
“你真的没开玩笑？”
“我和你开玩笑干嘛，我剧组都建好了，你就说来不来吧。”
“什么剧，多少集？”
“戏说剧，30集。”
“......”
不是蒋琴琴不相信，而是真的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她现在接拍的《西施》是央视投资，杨洁导演团队拍摄的。
一共21集，总投资150万。
虽然因为全国取景的原因，拍摄成本肯定比一般剧要高点。
可徐昕这30集的古装剧，就算再便宜，也得100万出头了吧。
这年代的一百万，是那么容易说拿就拿了的吗？
虽然她知道徐昕家有钱，可还是没想到，能让他这么随心所欲，一部电视剧说拍就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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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来不来啊。”
见她久久没说话，徐昕又追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开拍？”
甩出了脑海中的那些困惑，虽然她不清楚徐昕家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可以给他挥霍。
可从那条广告来看，徐昕拍片还是有点东西的。
“2月5号开拍。”
今年春节是1月31号，也就是说春节都还没过完，就得紧急开拍了。
时间上来算，距离开拍只有一个多月。
“这么急吗？”
以她目前《西施》的拍摄进度，也就是拍完就得立刻过去。
原本还想着拍完回家一趟的，毕竟蜀都离山城并不远。
可这样一来，估计时间就有些不够了。
“没办法，我资金不多，和电影厂协商的场地时间比较紧。”
徐昕原想着等二月过完年再慢慢开拍。
可没想，场地和那部香江的《夜半歌声》撞了档期。
他们包下了北影厂两个超大的摄影棚，还有明清街外的一段。
徐昕虽然因为邵单有着厂里的关系，可依然只拿到了二十天的明清街拍摄时间。
这还是他们在拍室内戏的时候，厂里给自己错开的。
因此徐昕就得抓紧时间，先把这边的戏拍完，再转道去拍故宫的戏份。
是的，这年代拍涉及故宫的戏份，只要打了申请，还是可以直接去取景的。
真正禁止剧组拍摄是在1996年后。
最近这几年，包括陈佩斯的古装喜剧片《太后吉祥》，郭宝昌的《日落紫禁城》，《平津战役》的千龙吐水，都是在故宫实地取景的。
也是在故宫禁止剧组去拍摄后，才有了后来横店的故宫群。
和蒋琴琴确定了拍摄时间，徐昕就挂了电话。
只是稍作犹豫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可让他意外的是，他一连打了两次电话，都处于占线没有接通。
他疑惑的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不应该啊。
约莫等了五分钟，徐昕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好在这次打通了，只是电话刚接起，那头传来的声音就让他一愣。
“喂，没酒了！真没了，最快一批货也得五天后了，要就预定，不要就等下下批！”
“......”
徐昕没想到，这才多久没打电话，怎么家里的电话就和换了人一样。
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
“喂，不说话我就挂了。”
见电话里没声音，那边又催促了一句。
“喂，等下李哥，是我小昕。”
徐昕怕他真挂了，赶紧开口回了句。
“啊~小昕啊，你怎么打电话回来了。”
听说是徐昕，电话那头的小李先是一愣，随即一喜。
“你总算打电话回来了，我给你说，你那个广告太牛逼了。”
“这才五天，我们厂里的电话就快打爆了。”
“刚才你没说话，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经销商打来的。”
“你在京城那边怎么样？”
看得出他确实有些兴奋，说话就和连珠炮一样的。
“喂!小李，你在干嘛，没看见这么忙嘛，还在哪打电话闲聊。”
然而徐昕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爸火急火燎的声音。
“厂长，是你儿子徐昕打来的电话。”
“啊~这兔崽子终于舍得打电话回来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对话，徐昕不自觉的嘴角一翘。
这老头子，真是的，明明心里很开心，却偏要损两句。
不一会儿，电话就交到了徐东平手里。
“喂，爸，你这是把广告播出去了？”
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的徐昕，主动开口问道。
“播了，不过我现在有些后悔播的太早了。”
“为什么？”
“因为我准备了俩月的酒，几天就给我全拉完了，后面广告还有两个月，你这叫我怎么卖！”
徐东平虽然想到，上了广告这销量应该会不差，可还是错估了徐昕这只广告和那句广告词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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