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虚无主义的漩涡
“哈哈，听上去跟我好像啊。”
听到郁霖的摸鱼表现，黎织梦在旁边吃吃笑。
充当人肉坐垫的花昭月瞥了她一眼，心说你送外卖送了一个月就赚了十块钱也好意思跟人家比。
“多谢王总好意了。”
江流白有些尴尬道，“不用提拔的，就让她在那个位置待着吧。”
郁姐姐，这可不能怪我。
虽然我给你创造了一个升职加薪的机会，但机会可不会留给好吃懒做的人。
“行，既然你都这么——”
王歌话说到一半，却注意到黎织梦给他抛过来一个带有特殊含义的眼神。
他反应极快，立刻改口，“不行，我公司的员工对你造成了困扰，不赔偿你点损失我实在过意不去。”
“……啊？”
江流白懵逼。
不都说资本家是万恶的吸血鬼，应该被挂在路灯上吗？
怎么这位王董事长……人这么好？
“嗯，我想了想，直接赔给你钱的话太俗了，不如这样，你跟我一起下楼。”
王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视察工作，你去陪陪你那个叫郁霖的朋友，等走的时候我喊上你，咱们两个再一起回来。”
聪明如江流白，自然瞬间便明白了王歌这种行为的用意。
不过他没有说话，扭头看了花昭月一眼。
他虽然自认不笨，但和王歌这种老狐狸比起来绝对还差得远。
他可不认为这位王董事长真是什么善男信女。
所以谨慎起见还是询问一下花昭月的意见。
见女孩朝自己微微点头，江流白这才感激地说道：“多谢王总。”
“不必客气。”
王歌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目露笑意。
“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个就快走吧。”
黎织梦搂着花昭月的脖子，眨巴着大眼睛，催促道，“别打扰我和花花过二人世界。”
王歌似是有点无语，暗暗朝她竖了个中指后，这才起身招呼江流白，“江老弟，咱们走。”
“好。”
江流白应了一声，跟在王歌后面离去。
等到两人走出办公室，花昭月看向黎织梦，微微皱眉问：“你和姓王的在搞什么？”
“你猜。”
黎织梦朝她眨了眨眼。
“你以为我猜不到？”
花昭月盯着她。
“你凶我？”
花昭月：？
“呜呜呜，花花真是长大了，居然会为了别的男人凶我了。”
黎织梦装模做样地抹了抹眼睛，在她怀里蹭啊蹭，哭唧唧，“呜呜，我好难过……”
花昭月：“……”
……
另一边，江流白跟着王歌上了电梯。
“江老弟和花花一样，都是长川大学的学生吧？”
王歌闲聊似的问道。
“嗯。”
江流白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和她初高中也一直都是一个学校的。”
“是么？”
王歌若有所思，又问，“你们两个一直都关系不错？”
“初中还不太熟悉，从高中开始变成朋友的。”
江流白老老实实说道。
“这样。”
王歌了然地点点头。
他正要再一次询问什么，却听江流白主动问，“那个，王总，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跟你女朋友，和花昭月是什么关系？”
“算是她的长辈吧。”
王歌答道，“她是我女朋友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们出自同一所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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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江流白点点头。
“花昭月这孩子，算是个小天才，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无论想做什么都能轻易做到。”
王歌感慨道，“稍微长大一点，又跟一位心理医生学了些武术，文武双全，性格就愈发无所顾忌、无法无天了起来。
“好在她心智成熟得早，孤儿院的品德教育也没有落下，所以倒也没有仗着自己厉害去做一些欺凌他人的事情。”
他似是自顾自地感慨，又似是故意说给江流白听，“只是，作为一个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越是聪明，越是理智，生活就越是没有挑战性，就越是容易陷入虚无主义的漩涡之中。”
顿了顿，他看向江流白：“你能明白吗？”
江流白沉默了两秒，微微点头，“我知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王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你们是朋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她应该帮了你挺多的吧，我希望你也能帮帮她。”
“我……尽量。”
江流白低声说。
“自信点。”
王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着道，“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都想像皇帝那样开个后宫。”
江流白跟着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眼神中却浮现出一丝阴霾。
很快，电梯门打开。
王歌和江流白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别跟在后面，来前面，和我并排走，这样才有效果。”
王歌提醒道。
江流白‘噢’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随着两人走进这一层办公的地方，陆陆续续有人恭敬地打招呼：
“王总。”
“王总好。”
王歌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笑呵呵地跟王歌介绍着这一层都干什么工作。
江流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嗯嗯嗯”。
其他人看着看到这一幕，不由小声讨论起来：
“哎，王总身边的那个帅哥是谁啊？”
“王总对他好像很客气的样子啊，难不成是什么大佬？”
“不能吧，看着这么嫩，除了长得帅以外，就是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啊。”
“咱们王总刚接管公司的时候看上去不也只是个大学生吗？”
“说的也是……”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至少看起来和王总关系匪浅的样子，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佬，大家注意点。”
“嗯嗯……”
……
就这样，在众人或猜疑、或敬畏的视线之中，没走两分钟，江流白就看到了远处正趴在工位上在打瞌睡的郁霖。
郁霖此时似乎是被周围的一声声‘王总’的声音给吵醒了，揉揉眼睛，一边在心里想着什么王总，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嘶！董事长！
他怎么来了！？
她瞬间回过头，手忙脚乱的又是拿笔，又是敲键盘，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但是忙了两秒，她心中又涌现出疑惑：
“奇怪，除了董事长以外，我刚刚好像还看到了小白？”
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但她想了半分钟，还是偷偷地扭头，想确认一下。
结果刚回过头去，就见身后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你、你你你……”
她瞪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郁姐姐。”
江流白朝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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