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卷三207 有死无生的战斗

『二营长……』

大小姐蜷缩成了一团，双眸紧闭，不知为何，脑袋贴上了我的胸膛。

『我害怕……我真的有些害怕……』

『怎么了？』

『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会越来越感觉不安……』

她睁开宛若水潭的双目，仅是对视，我就差点沦陷其中。

『你会离开我么？我……我要你和橘霓裳撇清关系……这么一想……我以前百般针对你，现在又不顾一切的忽视你的想法……我现在真的有点担心，要是有一天，你死了怎么办…………』

忽然感觉衣服上传来一阵揪扯感，后来便湿润了。

『你要是真的有生命危险，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就和当初一样么……』

她双目泛泪，一直说的，其实就是泽格星，那个利朗多鲁挑战我的过去……

那家伙曾经打的我没了半个身子，差点命丧黄泉，以后，却又难保不会有那样的战斗。

大小姐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青春年少，豆蔻年华，所看到的都是人生的美好，世界的光明，自己和同龄人的多样人生……

这个世界，至少对三分之一的人而言，有着些许灿烂。

他们身边的人都很诚实，都很善良，没有人触犯法律，甚至还有人互相帮助。

可是，对于最悲惨的人而言呢？

如果这些人只有注定不能逃避的残酷结局，只有……有死无生的战斗。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那么我们应该如何选择？

是要就此回头，从此做回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或者说见好就收，留下一个不错的名声隐退江湖？

我想我们不能选择，命运是残酷的。很多时候没有选择比有选择要好，有选择便会痛苦。便会想着生存下去。没有选择的人，只能像战士一样在死亡生存之间背水一战。也许死里求生，又或者葬身在无边无际的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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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曾经有极少数的人为了眼中的未来曾经率领着微不足道的军队冲向他们的茫茫人海，亦或者前仆后继的用生命和鲜血跟强大的敌人斗争。无论是一个人付出生命去保卫十个人的家园，还是十个人全付出生命去守卫一个人的生存家园。他们无一不是鲜活的生命，他们无一不是勇敢的战士。也许那汪洋血海之中，葬身的不仅仅是战士的躯体，更是每一个战士的灵魂，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双方的战士们彼此为了心中的梦想在一片只有死与生的土地内至死方休的战斗。而日暮西山的那一刻，胜利者高歌凯旋而去……失败者便永远的埋在这片燃烧着战火的血红大地之下……

大小姐说的，我却并非不懂。

『大小姐，人生是没有选择的……』

我终于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无奈的摇晃着，贴在大小姐的肩上。

最终，感到她似乎身子一抖。

『你……你会死？』

『是又如何？你该不会以为青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一个以拯救生命而骄傲的战士吧？不……那些都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不救人，他们就会承受死亡的痛苦。我不背负着非人的痛苦浴血前行，人世间……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我会死的。』

连我的语气都发起了颤。

『我会死……对不起……只有……有死无生的战斗。』

我数年前抛弃橘霓裳，只因为我知道自己到头来有死无生。

可现在，我又把橘霓裳害怕听到的话，对着大小姐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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