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比试
“只是剑术？”卫庄依旧是那般淡漠高傲的声音语调。
“只是剑术。”孙毅也依旧沉稳谦和内敛锋芒的回答道。
“好，随时奉陪。”卫庄沉声道。
“那就如此吧。”孙毅点点头，转身离去。目送孙毅离去，卫庄才转过身去，目光深邃悠远：“卜筮之术…吗？还真是，奇特啊！”
他的身份，可从未对人说起过，即便是师父师兄都不知道，紫女自然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孙毅径直往弄玉小楼而去，弄玉虽算是紫兰轩的台柱，但自由度还是很高的。动漫里官居右司马的刘意要找弄玉都被搪塞过去。
孙毅听弄玉弹奏，只觉得琴音比过去更…吸引人。仿佛上升了一个台阶，脱去了枷锁一般。
“弄玉姑娘，半月不见，琴音可谓脱胎换骨啊！似乎更加的自由了。”一曲奏罢，孙毅微眯双眼，意犹未尽的道。
“还要多谢公子，我知可与父母于不久相见，自然去一心事。”弄玉温婉的道。
孙毅哈哈一笑，摆手道：“弄玉你技艺提升，与我何干呢？”想了想，孙毅又道：“儒家讲究琴棋书画，棋书画我虽不甚精通，但还是会的，唯独这琴没有师承，弄玉姑娘教一教我如何？”
“好啊。”弄玉轻轻一笑，从琴后起身，坐到孙毅近前，先教指法，弄玉先演示一遍，随后教导孙毅，只是孙毅只看其演示一遍便学会了，当然，动作略有变形。
弄玉亲手为孙毅纠正，孙毅觉得弄玉的双手很是娇嫩，按理说弄玉弹琴并没有护指，会有些茧子，至少也会粗糙才是，但却并不存在。
或许是用内力保护的缘故吧？乐家乐舞自有其不同寻常之处。弄玉一曲空山鸟语能引百鸟，无弦的心之琴曲亦能如此，本就奇特。
“君行，你在学琴？快到宵禁了，我们回去吧。”韩非说着，推门而入。
此次与相国张开地一番会面，韩非算是半只脚踏入风云之中，心中抱负有实现的可能，韩非还是有些暗喜的，此时便略有失礼。
教完指法，又识弦音，而后才是真正弹琴，像这种机械学习悟性没什么用，全看理解记忆能力。
但孙毅的理解记忆能力显然也是不差，虽比悟性差一点，但也属于超凡级别。很快就上手弹琴，但转折生涩，技艺不熟，与弄玉的差距极多。韩非听到稍加思索轻易便判断是孙毅在学琴。
“嗯？”孙毅听闻手中一顿，那生涩的乐曲顿时停了：“那弄玉姑娘，明日我再来寻姑娘教我弹琴。”随后孙毅与韩非便离去了。
孙毅回到韩非的府上，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肥皂与蒸馏酒的窖藏情况，半个月过去了，都已成形可以上市了。
“韩非，你来帮我尝尝这酒如何？”孙毅心中不确定效果滋味，肥皂实验一下还是不错的，但酒…孙毅就没什么发言权了。
“嗯？这就是你前些日子蒸…蒸馏出来的酒？”韩非此时正在思索鬼兵劫饷案。
其实这一案最大的疑点就是黄金消失，而紫女给的水消金解决了这一疑点后，整个案子就从鬼神之事变成贪官之事了，顺藤摸瓜即可。
“不错，你帮我尝尝，此酒如何？”孙毅提着一个酒壶给韩非满上一樽：“要论饮酒，你可比我强。对了，此酒甚烈，要小心慢饮。”
“哦？真的吗？”韩非本欲如同平常一般饮酒，但孙毅既然这般提醒，韩非自然注意。小口啜饮，但也是有些被辣到。这只是初次饮高度酒的正常反应。
以前的酒，也就十几度，孙毅的则在四十度左右，提升如此大，有些不适很正常。
“嗯…”韩非咽下后又回味一阵，这才道：“初入口有些辛辣，让人不适，但回味悠长，唇齿留香，可算难得的美酒。”
“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借紫兰轩拍卖了。”孙毅点头一笑。
“这酒与你那美食不同，可以保存，这么一小壶，可值十金。”韩非回味道。
“嗯。对了，这…净膏你试一试，用于去污保养，效果不错。”孙毅没说肥皂，起了个比较贴合的名字。
第二日孙毅便去紫兰轩继续剩下的厨艺教学，学习琴艺同时商议这蒸馏酒与肥皂的拍卖，同时恢复美食的拍卖。韩非则是与张良去安平君龙泉君府邸。
孙毅半月没来，当初说是五日，幸好弄玉提前放出消息时说神厨有事拍卖暂停，没有真的等待五日再放出消息，不然招牌就砸了。
突破宗师后，孙毅的食量骤降至正常水平，更多的是吐纳天地精气元气乃至日精月华星力(统称天地之力)。
主要是打通天地之桥前，补充能量气血的方法只有吃，而吃的又不是什么高质量东西，就只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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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孙毅时刻不停的吐纳天地之力用以修炼，对于吃就不太看重了。
据说若是到的先天三变的境地，凡俗吃食已经不重要，修行者吃凡俗食物的时间完全不如用来食气来的收获大。
教导厨艺后，孙毅又学习琴艺一段时间，看看天色，孙毅默默估算应该在下午三点许，便提一把普通的宝剑起身去找卫庄。
“今日？”卫庄正在擦拭保养宝剑，鲨齿虽然霸道妖异，乃是天下少有的宝剑，但毕竟只是凡俗所铸，必须时时保养。不像逆鳞剑，碎成块还能用而且能分能合战法多变。
“就今日。”孙毅点点头，当先动用轻功向外飞去。
虽然说是只比剑招，但有的剑招必须配合内力才能发挥威力，因此孙毅才向城外而去。
卫庄收剑入鞘，纵身追逐。二人飞檐走壁，底下是贩夫走卒，对于追逐的孙毅卫庄，或是羡慕或是避而远之，也有只做不见专心自己之事。
看到这孙毅忽然心有所感，底下是为生活奔波的芸芸众生，而自己呢？则是可以任意做些事情的自在之人。
虽然都在这世上，但这一上一下之间，不仅是空间的差距，更分割成两个天地。这终究不是动漫，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芸芸众生，生老病死。
只这一层领悟，孙毅便感觉自己养神的修为有所精进。
到达城外一处山林，孙毅直接转身把剑刺向卫庄。卫庄不愧是一个武者剑客，该有的谨慎时刻不缺，孙毅此剑即快也刁钻，但却只是凭借单纯的技巧，速度力量并不夸张，只是普通人的层次，被卫庄轻巧的避过。
按理说比武是孙毅提的，境界也是孙毅高，自然应该是卫庄先出手，孙毅这一手，其实是很失身份的。
但对于真正的武者而言，身份是什么？无聊的枷锁而已。卫庄若是连这样的一剑都避不开，这比试也就不必进行了。
孙毅一剑无功，只停顿一瞬，道一句“小心了”算是给卫庄调整的时间，而后再次攻来。这一次就不是试探，而是真正动手，长虹剑法随心所欲，一剑三式，虹霞飞溅，火云漫天，招招紧逼。
卫庄拔剑出鞘，同孙毅拼杀，鲨齿时而大开大合，霸气绝伦，时而如海中凶鲨，突袭而至。
这一场激斗，双方都默契的只使用内力境的修为(高境界使用低境界力量很简单，例如孙毅吸纳天地之力不进行大周天，而是化成内力)，但半径数十米内依旧是一片狼藉。
这一战，最后以孙毅的胜利而告终，毕竟长虹剑法传承五千余年，历代长虹剑主无不是绝顶天才，这么漫长的岁月之中，武学造诣怎么也能出十几个不下于鬼谷子的吧？代代增进完善怎么可能会比鬼谷剑术差？这就是底蕴啊！
“鬼谷剑术，果然不凡。”比试之后，自然是商业互吹，孙毅一脸赞叹的道：“我若没有感觉错，鬼谷横剑术看似霸道，其实只是表象，其本质还是寻找机会，可对？”
“…对。”卫庄依旧一副酷酷的模样，但心中却很是震惊。因为，他在孙毅的剑法中，没有找到真正的破绽！
鬼谷纵横，之所以能够做到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实际上就是看透天下之间的机会亦或是创造出机会，使得诸侯不得不重视。
例如合纵连横。合纵，找的是六国的和，连横则是六国的矛盾。
而孙毅的剑法，自然不能说毫无瑕疵，但那些瑕疵都是为了剑法更强而无法避免的，同时它被很好的利用起来，都是陷阱。
难以想象，这样的剑法，该是怎样的武学造诣之人才能创出？他该达到怎样的武学修为？
其实长虹剑法虽然很强，但也只是火舞旋风的基础剑法而已，由长虹剑法为根基的火舞旋风剑法才是历任长虹剑主真正的心血结晶。说一句核平剑法都不为过。
剑法比试完毕，孙毅也心有所得，但这些所得无法与长虹剑法相融，孙毅虽自认悟性超凡，但却也无法做到异世记忆里的某些小说主角一般开局就能改进各种神功，这个不好那个有缺的。
孙毅与卫庄再度回新郑紫兰轩，一路上孙毅都在想如何将此次所得融入长虹剑法之中，最后无奈以失败告终。长虹剑法某种意义上属于王道，以堂堂正正之势击败敌手。
而横剑术则是霸道之中隐含诡诈，虽然同样是堂堂正正，但更凶狠，而且有时不介意用些诡异妖异的手段。若是融入进去，反而邯郸学步。
说起来这一代鬼谷弟子也是有趣，纵剑术去了强秦，横剑术反而到了弱韩。
当夜，韩非又来紫兰轩，寻求卫庄加入，虽然此时有孙毅相助，但人多力量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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