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你嚣张跋扈,我就地挖坑
第569章你嚣张跋扈,我就地挖坑
台上发生的事,倪雾其实也听到了一些,可是他并没有太多理会,因为此时在他身边围了很多迷弟和迷妹们。
今晚进入谢府的才子佳人着实不少,很多妙龄女子频送秋波,芳心暗许,就差张嘴把倪雾吞下去了。
这里不同中原,礼教不严,在男婚女嫁上还是比较开化的,最初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快速增加人口。
没有人口,想要发动战争和提高生产是绝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四国之内连年征战,人丁稀少,所以在婚配上就没有那么多世俗的约束。
皇亲国戚按礼仪怎么折腾都可以,普通老百姓如果也按那套规矩来办,青年壮丁可就没几个能娶到婆娘了。
所以俊男俏女们只要相互有了感觉,留下信物,媒人一上门,双方父母没啥意见,这事就差不多成了。
不成的,要么没才,要么没财,也不是互换了信物就非得嫁娶不可。
颜如玉一见倪雾大受欢迎,心情略好,就想着趁此良宵美景给他找个漂亮的大家闺秀,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她却发现,别秋波了,冬芹倪雾也不要。
倪雾虽未表现出恃才傲物,可也未表现出多么平易近人,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不出的落寂,就像寒冬即将到来时的萧瑟一样。
倪雾刚才心中有感,想到了若水,此时的眼中哪还容得下别人?
别那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丝高贵之气,就算有,也不是倪雾的菜。
看见自己的弟弟像从战场刚回来一样的神情,颜如玉把本想斥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能看出倪雾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就冲倪雾有那么多钱还去干苦力这事来讲,就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的。
就在众人围着倪雾叽叽喳喳赞美不停之时,谢敖找了过来。
原来在王越的教唆下,一众获奖学子都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将倪雾挑于马下。
谢府历届的丹青赛都差不多,没获奖的或获奖名次低的都愿意向名次好的发起挑战,挑战不成功也理所当然,可万一成功了,立马就声名鹊起。
当然了,如果被挑战者不应战也可以,毕竟费力不讨好的事没谁爱做,所以才有了彩头一。
当王越在台上大闹之际,神侯马优也跳上高台。
马优最初本来是想挑战第一名吴崖子的,可如今一见在他上面还有一个特等奖,立马就准备向倪雾动手了。
而吴崖子的心气比马优还傲,本想着不飞则已,一飞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一直选择蛰伏,就是为了达到“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下知”的效果。
可谁知,今年他这绿叶算是青翠欲滴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青青大草原一样,连头顶都是一片绿,就是为了衬托倪雾那朵最艳的花!
太特么气人了!
既生瑜,又何生亮?
你难道就是上给我送来的紧箍吗?
如果不能现场翻盘,他就算不是五指山下的猴子,恐怕也是那四脚朝的巨龟,很难翻身了!
让人记忆最深刻的永远都是第一名!
他这个第一得好听是第一,其实就是个千年老二的地位,简直就是倪雾的踏脚石,还特么是刷过金粉的那种。
所以当王越对倪雾的作品表示怀疑时,他内心更是急不可耐,很想立刻就进行挑战。
可为了学子的风度,他又不得不表面装得淡然一些,仿佛所谓的名次根本就是神马浮云,可内心的嫉妒之火简直都快把他家祖坟点着了!
当马优跳上台后,又鼓动他也一起来对战倪雾时,那他还能拒绝吗?
所以吴崖子表面上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可就差一个高蹦上去了!
他如果真有武功的话,真的会像窜猴一样窜上去,就算摔死也在所不惜!
王越既然带头出面了,赵飞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也随后登台了。
侯文最初是不想上台的,因为他内心深处对倪雾几人还是挺发怵的,可他架不住周边人对他的吹捧啊!
他是什么龟祖在世,龟仙重生,把他抬得五迷三道,根本就找不到北,早就忘了自己姓侯。
有时捧杀就和请君入瓮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文人学子玩起心眼,一转身就能整出三个道,可以杀人于无形,比猎格斗场的观众来得既隐蔽,又致命。
从子贡出五国乱就可见一斑。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负心多是读书人可能就和读书人总爱用心眼算计别人有关。
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竞争,所以大家也都乐得多人发起挑战,否则他们又看什么热闹呢?
热闹既然可以是人为创造出来的,那么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自然也就愿意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这就和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下注大是一个道理。
本届丹青大赛获得第九、八、七名的选手,分别是来自三公学院的吉祥,峨峰学院的程浩,万古学院的张扬,这三人一看侯文都决定以乌龟丹青术挑战倪雾,自然也不甘落后。
而城南学院的张礼和南山学院的龙丘更是分获第四、第三名,自认为离第一也只是一步之遥,所以也铆足劲,准备大干一场。
十大才子准备联手对付同一个人,这在历届丹青大赛上绝无仅有!
大家想挑战的原因虽不尽相同,可每个人都像把倪雾当成列人一样。
尤其当他们听倪雾是用一个上午画出那么那些画作时,各个嘴巴撇得像个瓢,全是不可置信嗤之以鼻的表情。
当然了,几位大师的态度也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连几位大师都做不到的事,那只能此事有鬼!
当谢敖明来意后,倪雾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并不准备应战。
他本来就不是混这个圈子的,哪有那个闲心陪他们玩?
在他眼中,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稍微大点的屁孩而已,自以为在一方地取得了一点成绩就功成名就了,就万世楷模了,其实可笑得很。
再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直接让谢敖回去复命,就他无心参战。
谢敖能做到谢府总管的地位,为人处事自然是圆滑一些,也没敢提倪雾身份是否假冒之事,对他一上午画出二十五幅画作的能力也没提出质疑,可这样一来,当台上一众获奖学子得知倪雾不想应战时,更是怀疑王越所事情的真伪了。
谢隐大师三人对望了一眼,也甚觉头疼,不知该如何抉择。
可一见台上十人誓不罢休,非要穷根追底的样子,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亲率众人问清为好。
谣言止于智者,否则就会漫飞,实在不是三位大师所愿。
在谢隐心中,倪雾可是他今生仅见的菩萨一样的神仙人物,如果真因为他处置不当而使其蒙冤,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考量,谢隐大师三人率领台上所有人一起来到台下,直奔倪雾几人而来。
台下众学子一见谢隐率领大师团以及获奖学子们直奔倪雾而来,知道又有热闹可看,纷纷聚拢过来,一下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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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想起了若水,倪雾心情甚是糟糕,所以就想领着几人离开了,可这时谢隐大师率人而至。
谢隐大师自知冒昧质疑会有失礼数,所以竟先告了个罪,深鞠一躬后才明事情的原委。
谢隐大师措辞相当委婉,而且率先表明来意,就是不想让他心中尊贵无比的倪师形象受到丝毫损害。
而在谢隐大师完,王越又开始鼓动唇舌,大声向四周学子散布谣言,倪雾是采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获得了号码牌,还当面质问倪雾,那二十五幅画是不是真是一上午就画了出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这些画本就是倪雾所作,而且那个戴蓑帽的人也是他,所以倪雾当然不怕王越的诬陷了。
于是倪雾不但承认带蓑帽的人是自己,也承认的确过那些话。
如此一来可炸了锅,以王越为首的众学子真的是群情激奋,给个竹竿都能爬上去造反了。
周围学子这回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倪雾几人,甚至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杀人夺画了。
与众饶猜忌不同,魔琴老祖、颜如玉和柳山稳如磐石,淡定从容,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镇定!
开玩笑,别人不知道倪雾的能力也就罢了,这几人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作品面世的,那还能有假?
倪雾有感于谢隐大师的真诚,骚了骚头,问道:“一上午画二十五幅画作很难吗?难道……难道你们做不到吗?”
倪雾此言一出,周围学子摔倒一片,就连三位大师以及后面一众院长、馆长也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倒。
那是很难的问题吗?那是根本就做不到好不好!
不过,倪雾这一句在众人耳中又变成了无知的发问。
术业有专攻,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是得多外行才能问出如此外行的话啊?
为了这场比赛,哪个学子不是画了一幅又一幅?换了一稿又一稿?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打磨,谁敢往谢府里送?
如果乱画一通的话,恐怕连府门都进不了!
每一件作品可不是花钱就能收的,没有两把刷子直接在门口就被淘汰了。
可倪雾现在却问,一上午画二十五幅画很难吗?
一听倪雾如此莽撞回答与发问,谢隐大师的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预感到最可怕的事正在发生!
他内心最担心的事是来自最初的一丝狐疑!
他有一瞬间曾想,如果八零八号作品的作者真的不是倪雾的话,那么倪雾此举的目的到底为何?
将近二万五千两的银票外加奖励,其数额恐怕远超四万两,那可不是一个数目!
三位大师今年给倪雾的画作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每幅卖到五千两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不拿出最好的作品,他们和倪雾相比就更加黯然失色了,所以几位大师可是差不多把压箱底的作品拿出来相赠的。
而倪雾却把这四万多两捐了出来,万一有其他目的,那就绝对不是事!
谢隐再往深一想,买官卖官之事时有发生,曾有一段时间非常盛行,只不过最近查得紧了,各地才有所收敛。
可有人一旦通过其他途径收买人心,为以后的仕途壮声势,那就很可怕了。
而谢隐大师背后的关系,人尽皆知,所以一旦倪雾心怀他意,那所谋之事就一定更大!
尤其今晚这里可是有公主在茨,万一对方提前知道公主在这儿,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引起公主的注意也未尝可知!
公主驾到这事,谢隐虽然严令谢府之人不许外宣,可万一泄露了呢?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谢隐大师一下子紧张得不行,脸色变得煞白,冷汗都流了出来。
魔琴老祖一见,眼珠一转,来了坏心眼儿,冲众壤:“想证明我家少爷所言是否属实其实很容易,让他和大家现场比一比不就行了吗?”
众人一听魔琴老祖这样一,正合心意,因为他们前来就是为了让倪雾出丑的,和逼宫没啥区别。
魔琴老祖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道:“你们刚才也看到我家少爷的豪横了,所以想让他出手,区区百两银子的彩头实在太少了,根本就引不起他任何兴趣!所以嘛……”
魔琴老祖故意打住不,四下观看众学子的反应。
“所以什么?!”很多人都开始发声质问。
魔琴老祖哈哈一笑道:“所以嘛,要想挑战我家少爷,彩头低于一千两我们是不会应战的!至于上限嘛?那就暂定一万两吧!可是,这是不可能进行的比赛,因为谢师有言在先,最高彩头绝不可能高于百两!”
魔琴老祖刚才被颜如玉咬了一口,正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有了这个让倪雾大杀四方赚钱的机会,他又哪肯放过?
而且他刚才那么一,谁都发现不了他想强烈赚钱的愿望,反倒觉得他是避重就轻,想通过提高彩头逼退大家,蒙混过关。
果不其然,一群从来不知道江湖险恶的学子们立马就开始了各种反击,都觉得魔琴老祖这是欲盖弥彰,想瞒过海,却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是想浑水摸鱼。
魔琴老祖一见现场气氛火爆,不觉心中好笑!本老祖当初为筹医资还挨了一脚,赚点儿银子容易吗?
如今赶上争先恐后想送钱的,那还不照单全收?
上次倪雾去猎搞回那么多钱就把他羡慕够呛,觉得又找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好门路。
可考虑两万多两银子得花到猴年马月,所以才把那种想法打消了。
今晚一见倪雾败家败到一张银票都不留的地步,他也有些紧张。
万一以后真有个急用,可不是马上就能搞来钱的。
想啥来啥,一众获奖学子在王越的鼓动下想挑战倪雾,这不是妥妥的肥猪可宰吗?
那还客气啥?
颜如玉和柳山一见魔琴老祖出这馊主意,全身都快麻了。
这家伙起鬼话来,脸不红,声不颤,可却能把人坑死!
倪雾扭头看了看,魔琴老祖倒没啥表示,可颜如玉和柳山却紧握拳头不断举起,一个劲儿地给他鼓气加油,那意思太明显不过了,绝对是让他再往回捞点儿。
一见颜如玉兴奋得满眼都是星星,倪雾心中就觉得可笑。
他这个姐呀,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钱了,妥妥的财迷一个!
谢隐大师看向倪雾,有些嚅嗫地道:“倪师,您……您是啥意思呢?”
倪雾很为难地道:“我这个管家话没轻没重,怎么能出上限封顶是一万两这话呢?不应该是上不封顶吗?另外,起点一千两是不是有点……少啊?我觉得两千两才合适!”
三位大师一听差点没跪下。
尼玛!
本以为管家话就挺猖狂了,可没想到这个年少的主子更猛!
还上不封顶?你是想一下子把半个盘龙岛都赢走吗?
起点一千两还少?你们家是专门印银票的吗?那是一千两,不是一千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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