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再次复活的泰丰斯与一连长的挑战

“击溃他们，毁灭他们，将他们彻底粉碎，把这些背叛战帅的逆贼炸成灰烬！”

阿巴顿浑厚的嗓音响起，荷鲁斯之子的一连长，干脆利落的下达了诛杀指令。誓要将死亡守卫发射而出，用于援救忠诚派撤离的雷鹰机队。尽数留在伊斯塔万三号。

七连长塔苟斯特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荷鲁斯之子的战士结社扬起了他们的军旗，在旗帜之上，鲜明的混沌八角律动着，上下翻飞。

域外的毁灭大能已经成为了战帅的同盟。达文的祭祀布出古老的法阵，在玄奥的亚空间能量流动引导下召出神秘的恶魔。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艾希曼德看着眼前的惨剧，手中的剑刃徒劳紧握着。精神恍惚，他也曾想过反抗。

像洛肯和托迦顿一样树起反抗的军旗，但艾希曼德太软弱了。没有主见，意志不坚，又乏气力。于是他最终，还是随波逐流的加入了叛徒的行列。

数百发风暴鹰火箭弹拖曳着彗星般的尾迹，呼啸着冲天而起。叛徒的泰坦分队搭载着的重型防空阵列亦一并向这些企图重返坚韧号的雷鹰机队开火，展开猛烈射击。

军团石化蜥蜴，天蝎型旋风和军团美杜莎攻城炮在远处的平原一字排开，积蓄火力，一齐发出轰鸣和咆哮。

不多时，保护着圣歌城主殿的小型虚空盾就在一阵灼烫的爆炸中瓦解崩溃。耀闪与爆鸣在漆黑的无光夜幕之中，一闪而逝。

这座铭记着人类古老过去，建立于黑暗旧夜的神圣宫廷。终究与疯癫的行星总督瓦杜斯普拉尔的身躯一齐摧毁。

叛徒的炮火轰鸣，炮弹的爆炸将夜空和星辰映亮。叛徒军团正在巡航的雷鹰和风暴鸟四下绞杀着残余部队，

同时，还有更多的雷鹰炮艇和风暴鸟炮艇，加入到对死亡守卫正在撤离的雷鹰机队的持久打击中去。

又一架雷鹰爆炸了，在重型防空炮和风暴鹰火箭弹的猛烈打击下产生了剧烈的殉爆。碎甲和引擎的残骸迎风爆炸。

但是更多的军团雷鹰则升至苍穹，回到了死亡守卫的军团旗舰-坚韧号的怀抱里去。

“守墓人已完成护送任务。诸位，我们也就此退场吧，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披挂厚甲的军团执政官科洛斯沃尔激活了他盔甲的内置通讯器。

传送装置的闪光飘忽不定，一瞬骤逝。顷刻之间，守墓人的军团执政官科洛斯沃尔与他的残部于战火中消散不见。只余空中飞扬的尘土和涤荡的尘埃与余烬飘然落下。

“做好准备。”莫塔里安对军团的军械之主杜拉克下达了军令：“这是最后一批救援的忠诚战士。”

枯瘦的死亡之主，向坚韧号指挥甲板的诸多操作者与导航员，下达属于他的军令：

“启动亚空间引擎，锚定最近一条稳定的亚空间航道。我们的损失已经实在是足够多了，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莫塔里安用沉着的语气诉说出属于他的军令。

在那一刻，周边的空气再次凝结。坚韧号的时空再次静止，莫塔里安再次发现他陷入一种死寂的结界内。

于冰冷静止的时刻间，唯有手中寂静传来的冰冷触感，让莫塔里安深切明晰于自己只不过是又陷入了那种状态之中。

“这又是哪一位虚空中的大能盯上了我？”莫塔里安在这一片定格般的静寂里，自言自语般的吐出这句话语。

很快，于变幻诡谲的亚空间中向他投来凝视着的那位存在，便向莫塔里安交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确切答案。

不多时，莫塔里安嗅到一阵更为腐朽的气息包住了他。半生不死的极致溃烂，在死亡中落入寂静的长久轮回。

“莫塔里安！”是泰丰斯，他向莫塔里安发出咆哮。死亡守卫军团的前任一连长一直都是个刻薄的人，在过去，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嘶哑且乏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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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纳垢的力量在他幽魂般的身躯中流转，人类帝国科技与智慧的化身-那套铁骑型终结者甲，早已被邪神的力量侵蚀成过往辉光的阴冷倒影。

“我记得我已经杀死了你。”莫塔里安看向他军团曾经的一连长，也是他在巴巴鲁斯上遭遇到的第一位战友。

“慈父纳垢复活了我，莫塔里安。而你本该也要与死亡守卫一同回到腐朽花园的怀抱中来。

在混沌之道和永世不朽的静寂轮回里，安享腐败与瘟神的赐福。”泰丰斯发话了，将质疑回向他的原体。

一团毁灭者巢蝇，从亚空间的幽影中缓慢现身。他们在聚集，编织成一扇如影随形的苍蝇斗篷，在令人反胃的嗡鸣声中挂到泰丰斯的铁骑型终结者甲上。

一些更为肥硕的毁灭者巢蝇，显得漆黑而多毛。带着腐败和朽烂的肮脏气息，飞向莫塔里安。

泰丰斯的身躯仿佛自浓雾中浮现而出，但只有部分可见，他轮廓那尖锐的边缘现在模糊不清并不断地位移着。

莫塔里安挥舞寂静巨镰，锐利镰刀的强化劈击打出三重旋斩。飞向他的蝇群在分解立场的全能重击下爆炸。

“我想我和你，再没什么话好说。”莫塔里安紧握寂静，将明灯再次从枪套里抽出，一发滚烫的电浆团拖曳着残余的尾流。袭向他曾经的一连长泰丰斯。

往日同战巴巴鲁斯，为人民打开太阳的战士早已不复存在。

如今的泰丰斯不再是莫塔里安的战友，他蜕变为昔日荣耀的倒影。成为纳垢本尊的一缕碎片，永远缠绕着死亡守卫和莫塔里安的十四军团。

“你应窥视你心中的黑暗，那是你扭曲意志的见证。莫塔里安。”泰丰斯说道，他腐朽的身躯完美的承受住莫塔里安明灯的重击。终至屹立不倒。

死亡守卫的前任一连长并不惧怕这发打击，泰丰斯已经成为了纳垢腐化之力的致命容器。

他的身躯肿胀，皮肤与铠甲融为一体。象征瘟疫的骨塔与泰丰斯背部搭载的死亡云雾发射器相互融合，成为新的更为溃烂的毁灭性存在。

在泰丰斯的指引下，蜂拥而至的毁灭者巢蝇杀向莫塔里安。

莫塔里安岿然不动，寂静巨镰打出数次缓慢的重击。每一击都带着分解立场和呼啸着的镰刃伤痕，将数百只肥硕的毁灭者巢蝇撕成脓液。

“你还是这样。我的基因之父，我的老朋友。”泰丰斯刻薄的嗤笑着。苍蝇围在他溃烂的盔甲上不断啃食着溃烂的锈蚀陶钢中滴落着的污渍。

泰丰斯没有改变。

莫塔里安也没有改变。

死亡守卫的基因之父，注定要与他的一连长分道扬镳。走向不同的陌生道途中去。

“罢了罢了，我的父亲。我们以后还会再会的。”长久沉默着的泰丰斯吐出话语，他明白，泰丰斯和他的基因之父。注定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泰丰斯的身影在一阵扭曲中飘忽不见，连同那些在镰刃下被摧毁的巢蝇碎裂的尸体，亦随之消逝得无影无踪。

莫塔里安又回到了坚韧号的舰桥，周围的时空再次流转。

军械之主杜拉克，攻城大师沃克斯。死亡守卫军团幸存的为数不多的高阶指挥与军团执政官。都已加入进援救和回收忠诚战士们的行动中来。

恍惚间，巨大的亚空间裂口在坚韧号的船首前展开，盖勒立场已被激活。将这艘雄伟的军团旗舰，彻底的吞入亚空间的怀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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