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永生怪物
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在龙舌兰说破双头怪物的真实身份后，【血与酒】家族的众人，都如同被雷震一样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个怪物……”心上刃双目无神，喃喃道，“是……爷爷奶奶？”
“不可能……这不可能……”女儿红捂抓住头，瞳孔巨震。
其他人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反应，那双头怪物见状，甚至两颗头彼此埋怨了起来：“老太婆你看你，我就说多准备一下再出来，你看把孩子们吓到了吧？”
“老头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操纵着小威士忌的身体输了，我们才不得不以这个姿态出现的好吗？”
“什……什么意思？”还存有些许理智的龙舌兰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清楚！”
“好好好，好好好，别急别急。”双头怪物好像很怕龙舌兰哭，真的如两个慈爱的老人一般哄着她，“我们确实是你们的爷爷奶奶，啊，是那边那两个漂亮孩子的太爷爷、太奶奶。”
双头怪物语气慈爱地道：“我们其实并没有死，我们参破了生命的奥妙，得到了长生不死的秘密，只是为了欺骗死神才不得不藏身于这酒池之中。”
“长生不死？”
“没错，爷爷奶奶厉害吧。”双头怪物邀功似地道，“我们发现，可以通过改造另外一个人的肉体，将其变得适配之后，再注入灵魂，就可以无限地延长生命。刚刚你们击败的小威士忌，就是我们新的身躯。”
“什么？”冲击性的事实让所有人大脑短路。
“哈哈哈，震撼到你们了吧。”双头怪物非常得意，“这事情说着简单，做起来可难了。不是随随便便找个肉体就可以的，不然灵魂会和肉体起排斥反应。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肉体，那样最好改造。改造的过程也非常复杂，不仅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要调整，关键的是还得把身体原主人的灵魂洗涤干净，这个过程可费劲了，灵魂挣扎的时候想要控制住相当困难。”
双头怪物接着拍拍自己的胸口：“不过，你们爷爷奶奶是最完美的搭档。我们一个处理肉体，一个处理灵魂，保证能让新身体完美适配我们的灵魂，达到无限延续生命的伟业！只有神明才拥有的永恒生命！我们靠智慧和勇气也取得了！孩子们！为你们的爷爷奶奶鼓掌吧！”
无人回应。
双头怪物有些失望地道：“我的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就变得冷漠了吗？以前你们可是不管我们讲什么都会开心地拍小手手呢。”
龙舌兰喃喃道：“所以你们……强占了威士忌的身体？这就是为什么威士忌出去留学一段时间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小威士忌太出色了，他的肉体简直是堪称完美的，住在他身体里是我们一次愉快的体验。”双头怪物道，“还有小龙舌兰，你用词有点太难听了，这怎么能叫是强占呢——你们的生命本就是我们赋予的，我们不过是拿回来用用罢了。”
龙舌兰哽咽。
“呕！”心上刃忍不住，跪地呕吐，她被真相彻底击垮，过去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
女儿红和香槟跌坐在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清酒仰天闭目，面容不停颤抖，似在强忍悲怆。
就连断肠，都抚面轻笑着：“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就是……所谓的【血与酒】吗……”
龙舌兰紧握双拳，她还是心存执念，对双头怪物问道：“我和小刃那么崇拜你们……不惜一切也要守护你们留下的【血与酒】……你们……你们却把整个家族当做你们的容器……你们……真的有爱过我们吗？”
双头怪物似乎愣了愣，然后无比温柔地道：“我们当然爱你们，孩子们。我们把你们生得那么美丽动人，这是我们无数次实验后才得出来的最完美遗传因子，你们就是我们最爱的造物啊。”
“造……物……”
“所以，小龙舌兰。”双头怪物缓缓朝龙舌兰伸出巨大的血手，“来当爷爷奶奶新的身体吧——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龙舌兰看着那只巨大的手从上方盖向自己，她想要逃走，但全身上下都已经使不上力。
“啊……”龙舌兰有些放弃地心道，“就这样吧……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巨手，就要抓住她。
哧啦！
鲜血狂飙的声音响起，是司天乱！浑身猩红狂气的他直接扯断了那只大手！
“啊！”双头怪物惨叫着，断臂的鲜血并未落地，而是化作新的血色藤蔓，朝司天乱抓去。
司天乱脚踩怪物的手臂，朝着那两颗头狂奔而去！
他直接扎入了一只眼睛！
“啊！”双头怪物捂脸大叫，“该死的小臭虫！你敢伤我！”
众人惊愕地看着那个猩红的影子在双头怪物的头颅里大闹，不断有血浆脑浆被他给打出颅骨，双头怪物太臃肿了，一时半会儿还抓不住速度惊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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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龙舌兰哭喊道，“够了！不用管我们！你自己逃吧！”
司天乱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疯狂地攻击着，但他造成的伤害几乎瞬间就会恢复，无论怎么弄，那双头怪物就是不死。
“没用的……”断肠绝望地道，“那东西根本死不掉……连死神都骗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杀得死？”
这时，司天乱从头颅中窜出，他跃到了天花上。
双头怪物愤怒地朝他打去，这一打直接将天花掀翻！
无数血色藤蔓跌落，其中，还有闪耀着的金色光芒。
“金色葡萄！”断肠反应了过来，“他的目的是那些金色葡萄！”
空中的司天乱伸手去抓一枚金色葡萄，但他没有成功，那些金色葡萄瞬间就被无处不在的血色藤蔓给收走了。
“哈哈哈哈！你的小聪明早就被我看破了！”双头怪物大笑着，它将所有金色葡萄丢入酒池，“这下你不可能得到它们……啊！”
司天乱却是趁着下落，狠狠在双头怪物脸上踹了一脚！
他输出了全部的猩红狂气，狂气瞬间侵蚀双头怪物的两颗头，怪物似乎感受到狂气的厉害，它赶忙沉入酒池，要在里面清除狂气。
司天乱也趁机回到了众人面前，浑身是血的他看起来极为骇人。
司天乱抹了抹防毒面具镜片上的血，他拿出自己怀里，一开始断肠给的那块金色葡萄，直接二话不说塞进了龙舌兰嘴里。
“唔！”龙舌兰猝不及防地吞了下去，葡萄在她嘴中破开，甘甜的汁液被她吸收，瞬间她身上泛起了金光，“你在做什么？”
司天乱抓住女儿红，道：“把你手上的葡萄全部拿出来。”
已经被吓懵了的女儿红慌忙拿出。
仅有两颗。
“刚好。”司天乱道，他强行将一颗塞进女儿红嘴里，然后一边来到心上刃身边一边解释道，“那家伙想要他后代的身躯，你们全部吃下葡萄后他就无计可施了。清酒你身上也有一颗，快吃。”
清酒有些懵，她也已经没剩多少思考能力，木然地拿出葡萄吃下。
“那你怎么办？”龙舌兰急忙对司天乱问道。
“可惜我刚刚没抢到葡萄，不过没事，我不是那家伙的后代，他对我不感兴趣。”
“但他还是会杀了你啊！那可是欺骗死神的怪物！你奈何不了他的！”
“我也欺骗过死神。”司天乱淡淡地道，他指的是他10【盗贼】羁绊的假死能力。
龙舌兰哑然。
司天乱抓起还在跪地呕吐的心上刃，把葡萄递到她嘴边：“吃。”
“我不吃！”心上刃已经哭花了脸，这个一直坚强的女【忍者】此刻再也忍不住，“让我死吧！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我一生想要守护的东西竟然是那样的怪物！”
“闭嘴！”司天乱突然拔高声音说了一具，将心上刃吓懵了。
司天乱继续道：“想守护的东西要什么时候找都行！先活着！”
心上刃嗫嚅道：“我还能……有可以守护的东西吗？”
“当然，还记得我们在训练室聊过的天吗，我保证你会找到的！”司天乱大声道。
心上刃终于张开了嘴。
将葡萄给塞进去后，现场众人里，只有司天乱身上没有金光了。
“你们安全了。”司天乱道。
“那你呢？”龙舌兰颤声道，“你已经没法再用狂……”
“我有办法。”司天乱道，“现在你们去想办法打开外界的通道，这是我们的唯一生路。”
“嗯！”龙舌兰虽然不舍，但也清楚现在该做什么，立刻领着众人跑走。
看着众人的背影，司天乱转过身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也在颤抖。
此时的司天乱，状况非常糟糕。
刚才和双头怪物的战斗中，血色藤蔓多次击中他的身躯，加上他疯狂的各种动作，让他断了七根肋骨、肝脏破裂、大腿动脉裂开、肱骨粉碎、一只耳朵已经失聪，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各种伤势。
“还是没法驾驭更长时间的狂气……”司天乱心道，“只能……背水一战了。”
酒池里，双头怪物，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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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激活【狂徒】后，最短需要花5秒钟，从狂气那里夺回身体控制权。
控制住身体后，乱一天内最多能完美驾驭狂气57秒，在那之后，乱就会逐渐失去理智。
尚未测得会在多久后完全失去理智，需要想办法在更安全的环境下进行实验。
——《龙舌兰的训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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