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器残片
司天乱浑身爆发出无数狂气，以迎接怪物的攻击。
但怪物触碰到狂气时，竟然没有被狂气侵蚀而直接动弹不得，它反而好像毫不受阻碍一样，张开的黑暗大口的阴影已经笼罩完了司天乱的头。
在这时，司天乱看到那大口里的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
那是一块漆黑的破布，上面有着极为复杂的图样。
“啊……原来是这样……”司天乱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然后，他迅速朝后仰去，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大口的吞噬，避免了整颗头都被怪物吃掉。
但怪物还是咬下了司天乱的面具，它嘎巴几下将那张防毒面具吃掉，同时发出渗人的怪笑：“桀桀桀桀桀桀！陪我继续玩吧！”
“抱歉。”司天乱缓缓抬头，“我没兴趣。”
怪物看到司天乱的脸时，原本狂笑颤抖不止的身体赫然停住。
怪物那空洞的双眼里，浓稠的黑暗如鲜血一样狂涌而出。
怪物急忙用双手捂住眼睛，它发出仿佛数十种豺狼虎豹齐吼的咆哮声，声波震退了司天乱，同时怪物也急忙遁入黑暗之中。
司天乱站稳身形，他低头看着地面。
此时虽然周围还是被黑暗笼罩，但已经能够看清近处的东西了，司天乱看到两只肥大的球形蠕虫蜷在地上，拼尽全力地想要逃离此处。
“我刚刚揉的就是这两只虫吗？”司天乱心道，“这个怪物还真是恶趣味十足……”
司天乱从怀里取出备用面罩，将其戴好后。拿出了永续磁石。
磁石的反应很强烈，鱼痴痴应该就在不远处。
跟着磁石的指引小心前进，司天乱果然找到了鱼痴痴。
只是她此时的模样，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全身上下被切成几大块，残骸断肢遍地，一块块地倒在纯白色的血泊之中。
鱼痴痴的螓首也倒在地上，颈部不断流出白血的模样着实骇人，但那双无神的眼睛却盯着司天乱，眼睛还能随司天乱的动作而转动。
“你还活着？”司天乱蹲下问道。
鱼痴痴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剩一个头，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吗？”司天乱抓起鱼痴痴的头，将其接上她的脖子。
鱼痴痴的血肉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开始快速愈合，很快她的头就与躯干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鱼痴痴也终于开口道：“愧。”
“愧？你感到惭愧吗？”
“累赘。”
“意思是你本以为我是累赘，结果现在你变累赘了吗？”
“嗯。”
司天乱感觉自己好像慢慢找到和鱼痴痴交流的方式了，尽管鱼痴痴说话惜字如金，但司天乱也能抓住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司天乱又将鱼痴痴剩下的身体全部拼起来，她被切开的衣物似乎也是某种记忆布料制作的，跟主人一起愈合如初。这下鱼痴痴就只剩一只被怪物夺走的手掌缺失，别的地方都已经恢复。
大量失血让鱼痴痴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虚弱，司天乱都是搀扶着她起来。
“你没事吧？”司天乱问道。
“毒……”鱼痴痴道，她的意思是之前中的荆棘毒素影响了她的状态。
说着，鱼痴痴在胸前举起单手，摆出了一个手势。
用手势施展咒术，是【咒术师】常用的手段。
那个手势极其复杂，鱼痴痴的五根手指互相纠缠扭曲才完成，也只有她这种柔若无骨的手才能轻易结出那样的手势。
司天乱认得那个手势，那是【玄鱼】家族家徽的模样。
【玄鱼】家族的家徽是两条半鱼互相衔尾追逐，鱼痴痴用手势展现出来的半鱼似乎不仅仅是她【咒术师】的能力，还和她的【玄鱼】血脉羁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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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纯白色的血液全部从地上回到了鱼痴痴的身体之中，回去的血液看起来没有丝毫杂质，似乎那血液有着保持自净的属性。
随着血液的回归，鱼痴痴的身体迅速恢复力量，她不再需要司天乱搀扶，同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
“意思是之后就交给你了吗？”司天乱猜出了鱼痴痴的意思。
鱼痴痴点头。
司天乱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自己仿佛成了鱼痴痴肚子里的蛔虫，她那么简短的话自己都能猜出意思。
“但你刚刚不是被击败了吗？”
“不会。”
“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了吗……那我就相信你吧，不过我也可以帮得上忙。”司天乱展现了一下手中散发的狂气，“袭击我的那个怪物被我的力量侵蚀了，我的力量如果长时间不排出体外，是会直接爆炸的。”
“不用。”鱼痴痴还是坚持不让司天乱帮忙，虽然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似乎有着一种偏执的骄傲，一定要挽回她之前的失态。
司天乱继续说服道：“你不明白，这个怪物不是因为偷袭我们才得逞的，它一直都在戏弄我们。”
鱼痴痴一动不动地看着司天乱，等他接下来的解释。
“这片黑暗地带就是那怪物营造出来的，不过不是它自己的力量，而是它身上的某样东西，我亲眼看到了。”司天乱严肃地道，“那是神器残片。”
鱼痴痴终于动容了一下。
“【玄鱼】家族掌管着这个混沌境，应该调查过这里曾经发生的战争中，是哪些【神明】战斗过吧？”
鱼痴痴思考片刻后，说出一个名讳：“旧神，黑夜女士。”
“司掌黑暗力量的女神吗……难怪这里的黑暗如此纯粹，这下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司天乱分析道，“黑夜女士在这混沌境里与其他【神明】战斗过，她的神器残片因此遗落此地，被那怪物得到。”
鱼痴痴点头，看来认同了司天乱的分析。
“我们也不知道算好运还是倒霉，居然遇到了持有神器碎片的怪物。”司天乱道，“虽然我已经目睹了那怪物的模样，但无法确定它的正体是什么。它似乎有模仿其他生物的能力，刚刚它就化作你来戏弄我。”
“找到。”鱼痴痴道，“杀。”
她的意思是让司天乱想办法找到那怪物，杀死怪物的事情交给她。
司天乱点头，虽然他们可以现在就捏碎永续磁石离开这里，但两人都没有要就这么罢休的意思。
混沌境承载着许多人想要一步登天的梦幻泡影，司天乱和鱼痴痴却一开始都没有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个运气。
但谁承想，奇迹女神真的眷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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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秩序之神统一万界之后，不仅众神被排布座次，连众神持有的神器都被秩序之神划分了等级。
而众神之战中与秩序之神为敌，最后被秩序之神全部击杀的神明，被称之为旧神。
旧神的尸骨被秩序之神封印，但祂们在战争之中破碎的神器秩序之神并没有回收，任凭它们散落在混沌境之中。因此，这些旧神的神器也被称之为混沌神器。
虽然秩序之神看不上旧神的神器，但那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却是无比强大的宝物。
混沌境里最高级别的机遇，就是混沌神器残片。
乱，要是你得到了混沌神器残片，要送我哦~开玩笑的啦。”
——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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