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选一
“砰砰砰！”
随着壮汉按下扳机，无数的子弹如汹涌的蜂群般飞出，击穿了大卫家的车窗。
好在在前一刻，大卫和他的母亲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提前倒了下去。
因此只是看着大量的子弹穿过自家汽车车窗的两侧，从头顶飞过。
“崩崩崩！”子弹撞击在了军用科技的轿车之上，只是激起了些许火花后便被弹飞，留下了数个并不深的弹痕，没有贯穿车门。
军用科技的人自然不会等着被打，司机一脚油门冲出了机枪的扫射范围。
“别让他逃了！西装狗的轿车是电镀的！”
持械的黑人壮汉大吼一声，从天窗上爬出来的白人络腮胡壮汉立刻抬起了手里的火箭筒，对准前方军用科技的轿车。
“杰克，那个白人的发型和你一样诶。”V看到这一幕打趣道。
“好吧，我承认他在发型这方面挺有品味的。”杰克看到母子两人都没大碍也是松了一口气，借着别人夸了一句自己的审美。
“嘭！”
火箭筒发射，撞在了军用科技轿车的末尾后被引爆，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轿车前翻，直直的用车头立在了路面上。
野兽帮的轿车躲开，但后面大卫一家的车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军用科技的轿车一下子撞翻在地。
“走吧，下去救人。”
“滋滋滋——”杰克立马靠边停车，打上了双闪。
黄色的小轿车整个地翻了过来，还在车内的大卫痛苦地睁开了双眼，头上有些许血迹流下，透过正在重启的义眼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自己的母亲倒在了那里没有动静。
“妈......妈！”大卫用力地呼唤着，同时试图爬出车窗。
就在这时一道投影打了下来，早在天上等候多时的创伤小组浮空车缓缓降落，数名创伤小组的急救人员鱼贯而下，找到伤员。
大卫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他身前的急救人员说出了让他绝望的话。
“这人不是客户，这个女人也不是，留给运尸车就行了。”
随后快步离开。
“喂！喂！”大卫急忙叫了起来，试图唤回急救人员。
“妈妈，醒醒，快点起来！”
“可恶，快起来！”
大卫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出去，可是安全带似乎卡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影打在了大卫满是血污的脸上。
“需要帮忙吗？”
大卫挣扎着艰难抬头，发现是一位面带笑容的帅气少年，自然卷的头发有些长，脸上看不到任何植入体，干净的像是肉体派一样。
“要！”大卫赶忙答应，却见到那少年掏出一把刀开始切割自己的安全带：“不对，先去救我母亲，她在那边！”
“别急。”楚柯侧了一下身子，露出了后面的景象，大卫这才看到自己的妈妈早已被一位壮汉和白发少女扶起：“我的朋友在处理那边的事。”
............
昏暗的走廊中，些许火花自逃生通道的灯牌上溅出。
楚柯看了看地上藏污纳垢的缝隙和拖不干净的血污，很难想象这里是一家医院。
不过是地下诊所罢了。
这里是大卫带他们来的，说是有母亲认识的人。
楚柯他们也就从善如流，将昏迷过去的大卫妈妈带了过来。
大卫受伤并不严重，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简单的为大卫包扎了一下头上的伤口后就去看他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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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卫静静地望着地板，和楚柯坐在一起，而V和杰克自称说是要去找厕所上，先行离开。
“哦，忘了谢谢你们了。”大卫从一系列事中回过神来，感激地对着楚柯笑道：“医药费等母亲醒后我会还给你们的。”
这里的医生要价很低，但也不是目前大卫能够承受的，只是要了一个最低级的套餐，先由楚柯等人垫付。
“没事。”楚柯笑了笑：“加个好友吧。”
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什么脑机接口和义眼，肉身就能够直连网络，用基本力再修改出了一个合法账户。
“嗯！”加了楚柯的好友，大卫有些好奇：“话说楚大哥多大了啊？”
他刚刚就得知了救自己和母亲的这三人的名字，那位一开始他以为是女孩的V居然是男的，当时大卫开口叫“小姐”差点被打，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还要把外貌整容成女性。
可能也是癖好的一种吧。
“今年18了。”这具身体确实是十八岁，至于前世？开什么玩笑，少年永远十八岁好吗？
“啊？”大卫也有些惊讶，一开始看楚柯的气质，自己还以为是整容变得年轻，没想到居然和自己差不多大。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走廊传来，楚柯和大卫扭头看去。是先前去上厕所的V回来了。
此时他们身上被溅上了些许血迹，足底更是带着血色的足迹一步步走来。
大卫被吓了一跳，但楚柯却早有预料般打趣道：“解决完生理需求了？”
“如果杀清道夫也算解决生理需求的话那确实完了。”V无所谓地回道。
“你就说爽不爽吧，话说杰克呢？”
“诺。”V朝着手术室努了努嘴：“里面守着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卫还处在状况外，有些懵逼。
“你自己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柯上前，一脚踢开了紧闭的大门，露出了后面的急救室。
大卫本来想阻止，想了想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进入急救室，里面墙上全是斑驳的血污，一袋袋密封的塑料袋中装的是各种各样带着血的义体，一旁的冰柜敞开，露出了血淋淋的器官。
地上全是新鲜的血液，一群带着口罩面具的白大褂倒在血泊之中，大卫自己的母亲此刻就躺在这血泊中央的手术台上。
先前去上厕所的杰克此刻正拿着枪抵着一位幸存的“医生”脑袋上，监督着对方为大卫的母亲包扎伤口。
大卫并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的人，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地下诊所，或者说这里在地下诊所的掩护下做着窃取病人内脏和义体的清道夫工作！
而自己的母亲便是下一位受害者。
好在杰克和V他们提前杀了进来，这才将自己和母亲从悲剧中挽救而出。
“怎么样了。”楚柯对着杰克问到。
“伤势稳定住了。”杰克脸上的横肉几乎拧巴在一起：“Malditobruto！（该死的畜生）”
“那就好。”
下一瞬，楚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塞到了有些后怕的大卫手中。
“我们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你现在有两个选项。”
“一，开枪打死这个该死的清道夫，然后和我们一起把你母亲送到别的医院继续治疗。”
“二，我们离开，你和你的母亲在这里等着这位幸存的清道夫叫人来继续他的事业，当然，这次是多半连你一起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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