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暗流

老人在小道中处理早上摘草药，艾莉正乖乖的靠在他的身边。

留意到外面走进来了人，卡布尔抬头凝视，表情却是猛地一顿。

许久，他才回过神：“你，你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孩子？”

与昨晚邋遢的样子截然相反，零现在华贵的打扮完全就是一副贵族的样子。

艾莉闻声回头，看见零那身华贵的衣服，以为是贵族，被吓得不轻，连忙抱紧了卡布尔，缩在他的怀里。

老人也稍微把她抱的紧了些，颤颤的问：“您……您有什么事吗？”

“我帮你采了草药……”说着，零从收纳石中取出冰琉璃与采摘到的其它药草递给了他。

“这，这是？”见到那株冰琉璃，卡布尔有些吃惊，但他的神色很快就又重新变得胆怯。

“还，还是算了吧，我不过是一介卑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这是回礼。”零盯住女孩说道。

“……回礼？”老人一愣，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他明白了什么。

沉默一会，他才似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接过草药。

“……那……那真是万分感谢！”

老人喂女孩吃下他处理好的一些草药，靠在一旁小心的将那株冰琉璃单独分拣出来包好藏在了怀里。

零则再次靠回了墙边，准备在小道中待上一夜。

艾莉一直紧抱着老人的胳膊，闭着眼不敢看零，但渐渐的，药效起了作用，她便睡着了。

……

斯坦纳又归于寂静。

干冷的风不知何处吹起，伴随着一阵细碎的马蹄声，马车的帘布被卷起了一角。

一个金发男人正坐在马车上，一脸严肃。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富人区内一栋楼前。

打开门，夜晚的楼内昏暗阴沉，他就着夜色上到了二楼，室内十分空旷，除了靠墙放着一个王位之外就再无一物。

“您回来了，博瓦公爵大人。”

突然，一名女仆从黑暗中出现，半跪在了王位一旁。

博瓦没有回话，缓缓在王位上坐下，才闭着眼开口询问道：“……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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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边的侍从已经替换完毕。”

博瓦点了点头：“维加·克洛斯特那边呢？”

“实在抱歉，博瓦公爵大人……毒师116号在昨日被维加杀死，所以没能带回来任何消息。”

“……哼，无所谓……只要能牵制住他就可以。”

“女王那边的计划照旧实施，别让她处理政务，架空她的王权，但不要阻碍她的日常活动，防止被人怀疑，而且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继续派毒师去牵制维加·克洛斯特，尽量不要让他进入皇宫与女王接触。”

“对了，除此之外，我安排送给【不死暴君】的祭品一定要妥善处理，不要提前露出马脚。”

“虽然那家伙蠢了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女仆压低了些头道：“是。”

……

第二日一早，半面赤阳爬过山顶，正值晨光微醺之时，卡布尔就与零告了别。

他一夜未眠，就那样紧紧的抱住女孩，轻抚着她的头。

如今早早离开，一是担心那株冰琉璃干瘪卖不到好的价钱，二是怕隔墙有耳有人会偷偷的跟着他。

零重新回到白银会，他打算再找维加学些知识，可进入大殿之后，只看见了几名女仆正在清理卫生。

其中的一位女仆他有些印象，是昨日帮维加整理文件的那个人。

菲莲见有人来，打量了一会，也认出了零，上前行了一礼。

“欢迎您，那个……”菲莲突然又想起什么：“……十分抱歉！能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零……”

“啊！欢迎您，零大人！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菲莲再次鞠躬。

“我来找维加。”

“这样啊……很抱歉，那个，克洛斯特大人今日要去皇宫授课，应该等到下午才会回来。”

“授课？”

“是，克洛斯特大人不仅担负着白银会的职务，还是皇家贵族学院中的教师，如果您不着急的话，可以先在白银会中一边休息一边等他。”

零想了想，摇摇头道：“……那我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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