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跳舞
“就是在这里，你突然消失了，狗也是。”
到了这里，树女指着陆慎现在站的位置说道。
陆慎想起，自己在看到树女让冰块浮起来后，就在自己家床上醒了，然后就去上学，放学后在家门口和高峰打架，其他的事情似乎就记不清楚了。
“我回家了，然后又来了。”
陆慎不知道怎么跟树女解释自己的情况，这次回来的情况，和上次的不断上升后下落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树女走近陆慎，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你的衣服换了。”
此时她有点相信陆慎的话。
“小时候，我听说书人讲过，世界上有特别厉害的人，可以动念之间，瞬息万里，难道你的能力是这个？”
陆慎听到瞬息万里，兴奋了一下下，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那种能力。
自己肯定不能想去哪儿，动动念头，就可以凭想法飞过去，就连神树他都是慢慢爬下来的。
“我不会瞬息万里，我明明刚刚在家睡着了，就是这次听到你在哭，醒来就又回到神树上了。”
“我在哭……”
树女此时有点不好意思，瞪大了红肿的眼睛，眉毛微竖，嗔道：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消失了！我是第一次做丧事，刚刚把冰块包着的尸体抬起来，转身你就没了，我魂都快吓出来了。我又不敢放下冰块，只好忍着，自己把冰块运到神树前。”
“我都是大人了，早就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陆慎点点头，示意自己真的无心吓唬树女。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树女继续讲道：“结果，结果，在我把尸体放在木桌后面，按照上代树女教我的舞蹈，开始跳舞祭祀神树的时候，神树就像活了一样。”
“好多滕蔓伸出来，在我面前包裹住冰块和尸体，冰块化了，成了一地的水，尸体站立了起来。”
树女说到这里，神色中充满恐惧。
“我不敢停下来，只好继续跳舞，尸体被滕蔓吊着，也跟我一样的动作，动了起来，好像跟着我一起跳舞，好可怕。”
“好吓人啊。”
陆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事儿可比自己小时候看到尸体从棺材里掉出来，要诡异多了。
“最可怕的是，随着尸体的舞蹈，它变得越来越干，越来越瘦，最后在我跳完的时候，尸体变成了一蓬沙子，就这么堆在了那里。”
“那我闻到的臭味，可能和尸体有关。”
陆慎猜测，走过了木桌，臭味就不存在了，似乎臭味就集中在神树的附近范围。
“然后我想到了你，我怕你也变成了这样，被、被神树……”
树女此刻不敢再说下去，她本就是小商人的女儿，从小虽然不算锦衣玉食，也是衣食无忧，如果不是父亲想要让家里的阶层更上一层楼，根本没必要赌上女儿，来做这个祭师，不做祭师，就不会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
树女不肯继续说神树的不是。
“后来，做完了丧事，我以为你也……还好你出现了，还好，还好。”
陆慎此时还有点感动，树女和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不仅给了自己羊肉吃，还关心自己的死活，哭的眼睛都肿了。
“那你现在还要回你家吗？”
陆慎问道，“我也刚好没有地方可以去，这次我不骗你，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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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次不骗我，那说明你之前骗过我！”
树女此时已经调整了心情，抓住了陆慎话里的语病。
“真没有啊，我不是答应你陪你，做第一次的丧事吗？然后我就自己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在家呆了一天，我又回来了。”
陆慎叫起撞天屈，他现在对怎么又回来了这里，是一头雾水。
“我真没骗过你，你看我衣服，你不是说了么，我换了一身衣服的。”
树女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慎，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秒钟，树女突然脸色一红，不再看陆慎。
她低头摆弄起阿黄的耳朵，陆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暧昧，脑子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活泼泼的小白兔。
“咳，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送你回去。你有什么要带给家里人的么？我陪你去小院取。”
陆慎转移了话题。
“先信你一次。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家里都是有的。我要回院子去换掉祭服，你在这里等我吧。”
树女拍拍阿黄的头，阿黄顺从的跟着树女，树女转身就往自己住的院子里走。
“阿黄，你是公狗，树女要去换衣服，你别去。”
陆慎对着阿黄就是轻轻一脚，阻止阿黄跟上。
阿黄委屈的“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明白了小主人的意思，不敢再跟上树女。
树女自己走进了荒草，陆慎发现，走进荒草的树女，仍然是粉红色的火焰包围着。
“我为什么还能看到树女身上的火焰？对了，我还在神树的范围之外。”
没过多会儿，树女就从荒草中走了出来，此时的树女换了一身打扮，不同于宽大的祭袍，这身长长的连身裙是浅绿色，裁剪得很修身，紧紧贴在身上。
一条淡粉色腰带，居中将长裙束住，勒着细细的腰肢，勾勒出流畅的曲线，更是突出了鼓鼓的上身和挺翘的下半身。
阿黄马上凑上去，不停的在树女手中拎着的一个布包旁欢跃，似乎闻到了什么。
“走吧，别看了。”
树女看陆慎看着自己发呆，走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虽然没有接触到，却把陆慎向旁边推得退了一步。
“这是你的能力？隔山打牛？”
陆慎第一次近距离的见识了树女的能力。
“只是很小的力量，托举冰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很没有用的力量。”
树女解释一句，从自己的手拎的布包里面，取出几块羊肉扔给阿黄，又把布包递给了陆慎。
“吃吧，鼎里面就这几块了。”
陆慎接过布包，见里面放着几块羊肋排，白白的肥肉和瘦肉相间，食指大动，取出一条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把几块羊排吃了个干干净净，顺手把多余的骨头扔给阿黄，不满的对树女说：
“阿黄啃骨头就行，你给它那么多肉。”
树女看着他猴急的吃完羊排，对自己的做饭手艺很是满意，捂着小嘴笑道。
“你想吃，等我回来给你管饱。”
陆慎听了这句话，开心起来，拍拍阿黄的屁股，示意出发。阿黄赶紧叼起骨头，向前颠颠的跑去。
树女此时倒也没着急走，正色说道：
“回归德城路上，有几处险地，我们只要不离开大路，就没有危险。阿黄不懂这些，你一会儿一定要看好它，否则以我们的能力，是没办法救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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