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自己查自己
一两分钟后，奥狄斯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随即一段文字出现在他的眼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上的神秘主宰；
“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奥狄斯松了口气，他虽然知道“愚者”的尊名，但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获知的，轻易不敢使用。
起身感谢了一下“愚者”后，他重新躺下：晚上的遭遇以及那个灰色球体，仿佛都是为我参加塔罗会准备的！
作为一名“窥秘人”，奥狄斯对这种涉及自身的命运波动，偶尔会有所察觉。
躺在被窝里，奥狄斯想了很多，最后不得不用“冥想”的方式才成功入睡。
次日早晨，奥狄斯简单洗漱了一下，在街上买了个迪西馅饼，一边吃一边来到公共马车站。
以奥狄斯的收入，其实他足可以租一栋不大的别墅，买一辆或租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
但是他平时进行的非凡研究很费钱，就像那把随身携带，可以释放火焰的左轮手枪，其实对他而言用处不大，可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研究成果，只能做一把试验品。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项不太费钱的研究，比如奥狄斯上衣里的那个魔法阵，仅仅是那一小块“阿霍纳水晶”就价值1200镑！
所以收入很高的奥狄斯，却只过着普通中产水平的生活。
也是受穿越前观念的影响，在日常花销方面能省则省，出行一般都乘坐公共马车。
在馅饼吃完的时候，公共马车缓缓驶来，奥狄斯随着人群上了拥挤的马车。
……
王国博物馆二楼，复原的书房中。
“机械之心”小队队长麦克斯·利维摩尔询问队员：“确认只有两张书签被盗吗？”
说话的同时他偷偷瞄了眼站在书桌前，背对着自己的大人物。
那是一位身穿白色牧师袍，头戴神职人员软帽的老者，他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在贝克兰德的负责人，神前会议成员，大主教霍拉米克·海顿。
被问的队员笃定地回答道：“是的，只有那两张书签被盗。”
霍拉米克的眼眸中闪动着虚幻的光芒：“昨晚在这里不止一個人，至少有三位，分成了彼此对立的两方。
“其中一位的序列甚至可能比我还高，他还有一个同伙，另外一方看不出强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奇怪的方式逃走了。
“那位高序列者立即追了上去，他的同伙……则进入灵界逃走了……”
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的麦克斯猜测：“‘学徒’途径的非凡者？”
霍拉米克眼眸中的虚幻光芒逐渐消失，他轻轻摇了摇头：“看上去不像。”
麦克斯缓缓颔首，那一定就是用了“学徒”途径的封印物。
哪知霍拉米克又皱着眉头道：“看上去也不太像是使用了封印物。”
麦克斯面露不解，不是“学徒”途径的非凡者？也不是该途径的封印物？那就奇怪了……
“事情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复杂。”表情柔和的霍拉米克叹息道：“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窃取书签了。
“我们被罗塞尔骗了一百五十多年！”
……
叮铃铃~
下午四点多，有客人进店，加尔草药店十五岁的伙计凯纳，停下整理草药的动作，换上最亲切的微笑问：“请问……哦，是利维摩尔先生，您是来找奥狄斯先生的么？”
一夜未睡，又忙了大半天的麦克斯·利维摩尔，有些疲倦地缓缓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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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有精神的凯纳朝着店铺的内部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麦克斯轻车熟路地打开靠内的房门，店铺的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不过却被一个个花盆占满。
花盆里种植着一些常见的，对生长环境没太高要求的草药。
经过院子后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仓库和杂物间，另一个房间是奥狄斯休息和实验的房间。
当然，这种可以“面向大众”的实验，并不涉及奥狄斯的隐秘。
麦克斯推开门，首先闻到满屋子的草药味，奥狄斯正带着口罩和帽子，在一桌子玻璃杯和量筒前忙碌着。
看到麦克斯进来后，奥狄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朋友，你看起来很疲倦，刚好可以试一试我正在调制的药剂。”
他顿了一下又道：“先在那边坐一下，马上就好。”
麦克斯确实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奥狄斯把称量好的粉末，以及量筒里早就煮好的药水混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剂蓝色的药剂。
奥狄斯把药水从量筒倒进杯子里，然后递到麦克斯面前：“这是前段时间我跟一位疑似‘药师’的野生非凡者交易来的配方，可以有效地缓解疲劳。
“当然，我没有药师的能力，只能用灵性让药剂具备有限的作用。”
当年奥狄斯穿越时遭遇的非凡事件，就是麦克斯带队处理的，后来两个人逐渐变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
这位“机械之心”小队长对奥狄斯十分信任，简单看了一眼药水后，就一饮而尽。
药水发酸，下肚后疲倦感果然有所缓解，他把杯子递还给奥狄斯：“原来你不仅会调制可以增强男性那方面能力的药剂。”
奥狄斯接过杯子微笑道：“那是市场需求。”
他放下杯子，一边灭了酒精灯一边问：“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有个紧急的任务。”
奥狄斯微微一愣，已经有所猜测：“你说。”
“帮我打听一下，这个名单上的贵族子弟最近有没有反常的举动。”麦克斯拿出了昨天晚上曾经单独参加展览的贵族子弟名单。
这是贵族的特权，昨天晚上，在所有的游客都离开后，“罗塞尔纪念展”又迎来了一群贵族子弟，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失窃的事件，所以他们有着不小的嫌疑。
麦克斯活动了一些脖子后又道：“另外帮我留意最近有没有人交易或是使用类似‘学徒’途径的神奇物品，并悄悄地高价收购罗塞尔大帝生前用过的物品，如果收到书签的话，立即联系我！
“后面这两个任务都要注意隐藏自己。”
其实后面的这两个任务，不仅是他，教会也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奥狄斯暗道一声：果然！那个类似‘学徒’途径的神奇物品指向的就是我，呵，让我自己查自己的罪证，这辈子是别想找到什么线索了。
“没问题，我这就布置下去。”奥狄斯一口答应下来。
麦克斯伸了伸懒腰，然后猛地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奥狄斯送到门口，就立即回到书桌的位置写了一份信，塞进信封，并用火漆封好。
来到草药店的店铺，奥狄斯把信交给凯纳：“送给曼蒂女士。”
凯纳接过信，递上来一份报纸：“这是刚刚送来的号外，您可能会感兴趣。”
奥狄斯看了一眼：“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击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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