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奥狄斯的灰色产业
西区，亨利大街51号。
奥狄斯从休息室的床上醒来，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第一次参加塔罗会要小心翼翼，之后就可以逐渐放开了，“正义”也不会像今天一样关注我。
他反思了一下，感觉自己首次参加聚会，还是忍不住有些表现欲，不然就不会被“正义”奥黛丽捕捉到想要跟“世界”交易的神情。
虽然不应该，但奥狄斯并没有自责，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主角团队”，首次参加这样的聚会，难免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这是人之常情。
伸了伸懒腰，奥狄斯起身来到草药店里。
凯纳正在跟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样貌普通但有些英气，穿着朴素的女性聊天。
那是曼蒂女士的助手贝拉，她看到奥狄斯进来，立即起身：“加尔先生，这是上周的账目。”
说着话她将一本黑色的牛皮本递过来：“曼蒂女士还让我向您汇报，跟富商阿杰农的交易完成，曼蒂女士需要再去东区物色几个新人。”
奥狄斯一边翻着账本一边点头：“让曼蒂自己看着办。”
除了账务和人事安排，奥狄斯几乎不管那些产业的日常运营。
贝拉恭敬地微微鞠躬：“是。”
奥狄斯认真翻看账本，并做了摘要。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三十来岁，脸上有纹身，看上去比较凶狠的男子进门。
一开门，他立即摘下自己的毡帽，露出了脑袋上几条长长的疤痕：“加尔先生。”
一边打着招呼，他一边双手拿着毡帽，有些局促地微微鞠躬。
这是奥狄斯收服的那个黑帮的老大伊诺克，十分凶狠，但没什么头脑。
没用几個回合，就被奥狄斯收拾得服服帖帖。
奥狄斯头也没抬地点了点头，朝凯纳做了个手势，年轻的伙计立即给伊诺克搬了一把椅子。
看完了贝拉拿来的账本，又叮嘱了几句，贝拉恭恭敬敬再次鞠躬离开后，奥狄斯的目光才看向伊诺克。
伊诺克立即起身，也掏出了一本黑色的牛皮本，只不过表面看上去有些污垢，打开一看，字迹也十分凌乱。
奥狄斯微微皱眉，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伊诺克从未正经上过学，刚刚跟随奥狄斯的时候，这家伙做账还是用一些数字以及一些他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符号：“明天你跟曼蒂去一趟东区。”
伊诺克赶紧道：“是。”
好在黑帮的收支账目并不多，奥狄斯也简单做了摘要，然后合上了本子：“连环杀人案刚过去，让大家还是不要太张扬。”
“是是是，这段时间我们老老实实躲在酒吧里喝酒。”伊诺克开始汇报道：“上周‘独眼’带人来挑衅，我们也是仅仅把他们打跑了，按照您的规定，尽量没有打死人。
“哦，对了，也是在上周有个带了面具的神秘人，让我帮他找一个人，赏金很高，我派人查了一下，那竟然是‘代罚者’的线人，是否要把他资料交给神秘人？”
在奥狄斯的言传身教下，他也知道一点非凡世界的事情。
奥狄斯问：“有画像么？”
“有。”伊诺克把画像递给奥狄斯，那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左眼的眼角有一块醒目的伤疤。
奥狄斯道：“不要掺和进去。”
伊诺克点点头：“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奥狄斯从钱夹里拿出了20镑：“虽然你没有领到赏金，却能拿到我这里的情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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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伊诺克赶紧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奥狄斯又递了递：“你应得的。”
伊诺克这才收起来，继续汇报。
这个黑帮老大也离开后，奥狄斯写了一张纸条，让凯纳送到贝克兰德机械研究会去。
他打算用官方非凡者的渠道，从警察那里查一查休·迪尔查，以免留下调查的痕迹。
这其实是在做做样子，奥狄斯对这位个子不高的赏金猎人十分了解。
……
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5号。
周二一大早，克莱恩家里的门铃就被拉响。
他打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每日观察报》的记者迈克·约瑟夫。
两个人在前天就约好，今天迈克雇佣夏洛克·莫里亚蒂侦探保护他去东区采访。
他们乘坐马车来到脏乱的东区，克莱恩正好遇到了老科勒，就让他作为第一个被采访的人并雇佣他作为向导。
接着迈克又采访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这位老人很平和的说出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在短时间内迅速破产，丈夫和儿子先后离世的经历，并在吃了迈克为她点的食物后，坐在温暖的咖啡厅里死去。
看着老人的尸体，迈克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科勒在胸口点了三下，苦涩笑道：“我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在东区，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至少她填饱了肚子，在温暖的地方死去，希望，呵呵，希望我将来也能这样。”
看着警察处理了老妇人的尸体后，三个人又感慨了一番，才继续寻找采访对象。
他们看到了街头上到处奔跑的小偷，还有街边已经在招揽生意，面黄肌瘦的站街女郎。
老科勒介绍起他听说过的一些关于黑帮如何训练小偷的过程，以及东区到处都是的站街女郎。
在整个贝克兰德，有五分之一的女性都在做或者曾经短暂的做过站街女郎，不仅东区的站街女郎随处可见，即使是中产比较集中的乔伍德区和圣乔治区，也有很多女性迫于生活，短暂的做过站街女郎。
住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国际化大都市里的普通人，实在太容易破产了，在尊严和填饱肚子两者面前，似乎不太难以做出选择。
迈克看到了六岁的小偷，还有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站街女郎。
三个人走着走着，目光被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站街女郎吸引，除了这小姑娘很漂亮之外，还因为她的紧张、忐忑，以及脸上的淤青。
很可能她今天是第一天从事这个行业。
从对方已经洗得发灰的衣服的款式上看，她的家里应该也富有过，不然以她的姿色，不可能到现在才成为站街女郎。
迈克刚要上前采访，却突然被克莱恩拦住。
这时候有辆马车在前面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三十来岁，穿着得体，气质优雅的女性，她带着浅浅地微笑，跟那位站街女郎聊起来。
老科勒感慨道：“这个小姑娘真幸运，竟然被好心的曼蒂女士看中了。”
克莱恩微微一愣：“曼蒂女士？”
“是的。”老科勒解释道：“每隔一段时间，这位女士就来东区带走几个漂亮的少女。”
迈克捏着下巴：“我想起来了，这是加尔先生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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