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默罕默德·阿尔瓦德由于传播虚假信息，诽谤他人，被MPD（大都会警察局）的人拉了下去。
看着声势浩大，群情激愤……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约里斯自会把人给捞出来。
默罕默德的事情告一段落，珍妮·阿伦金森和上来开新品发布会的莱克斯集团员工，也退到了角落，他们的戏份结束了。
现在，只剩下被指控财务状况有问题，留在原地等待结果的《星球日报》总经理，富兰克林。
IRS还在楼上。
约里斯并不能插手IRS，只是通过狄兰·莫里森检察官的裙带关系，将IRS弄了过来。他要是连IRS都能操控，不如直接去当世粮署（WFP）的高管，给联合国打工算了。
“我很满意。”约里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手，虽然压根儿没有人听，“富兰克林、默罕默德、阿伦金森……他们都演的很好，把那东西还给他们吧。”
“那东西？”
斯科格的手下拎过来一个公文箱，他将公文箱打开，露出里面的财务报表，营业执照和公章。
那是他们那天晚上最主要的成果，汪子涵终于想了起来。
“他们的财务报表没问题，我亲自审查过了。”约里斯把玩着公章，即便是上面的蓝色印泥沾到了手上也浑然不在意。他玩够了公章，便把东西丢了回去，“IRS快找疯了吧，斯科格，叫人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Je，JongeMeester.”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发疯似的卖力。
IRS可不是好得罪的主儿！约里斯总监，您这是借刀为己用啊！
汪子涵张了张口，她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个文件夹塞了一个满怀。她看向约里斯，却发现约里斯抱着笔记本电脑，显然是进入了工作状态。“签字，签完了就拿着玩吧。”
“股权转让协议书？”
“星球日报0.5%的股份，萨姆他们也有，只不过是0.1%。”他们所有人的股份加起来都凑不齐一个董事职位，年底还不一定有分红，的确是拿着玩。
汪子涵却想起之前约里斯的问话：子涵，你买过股票吗？
她记得她当时的回答。
总监说，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如今“福气”果然来了。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约里斯身边站了三个保镖，还有更多人守在门口、楼梯口、一楼大门，甚至是更多的地方。
萨姆他们不在，约里斯便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财力，平日里有多低调，今日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便全部彰显了出来。
只有汪子涵格格不入。
她热切地看着他，约里斯的身上还套着那件不太合身的行政夹克，穿着他平日里瞧不上眼的平价衬衫。
表面仍是一副清清白白、一廉如水的模样，左耳上忘记摘下的红宝石耳钉却暴露了他的本质。
他有钱，默罕默德·阿尔瓦德向他俯首称臣；
他有权，狄兰·莫里森检察官为他俯首贴耳。
当钱积攒到了一个程度，权力会自然而然地靠拢过来。
汪子涵盯着那颗红宝石看，瞧啊！那么的红，那么的耀眼！
连带着那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面孔，在她的眼里都变得亲切了起来。
“我、我太想进步了！总监。”
“知道了，知道了。”
约里斯伸手，拍了拍汪子涵的脑袋，“修一个发型，换身衣服，这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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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都听您的。”
这一次，约里斯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笑眯眯地揉着汪子涵头顶的软发，手感很好，非常的舒适——
这就对了，跟着我好好干。
最后，IRS还是放过了星球日报。
约里斯的人及时送到了财务报表、营业执照和公章，虽然财务主管自己都不清楚这三样要命的东西怎么跑到了报社外面，但找到了就是好事。
毕竟连IRS调查员，艾西莉亚·莫里森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算不用停业整顿了，星球日报算是逃过了一劫。
但对有些人没有。
比如现在还被关在杂物间的露易丝·莱恩。
珍妮·阿伦金森今天一早就开始收拾东西，红头发的年轻女孩焦虑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向下张望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不见了踪影，秉持着对同性爱护同性的理念，以及同事之间的关爱，露易丝连忙向人打听珍妮的去向。
同事告诉露易丝，可怜的珍妮被楼下人山人海的记者们吓坏了，躲在杂物室里哭泣。
谢罪会还要一个小时才开始，露易丝想都没有多想，直奔杂物间而去——然后就被事先埋伏好的珍妮偷袭，直接打晕了脑袋。
再次醒来，是被默罕默德的大喇叭给吵醒的。
然后，露易丝就听到了珍妮熟悉的声音。
一开始，露易丝还被珍妮所说的话而感动，感谢她愿意在这个时刻站出来，为她说话。很快她就笑不出声了，因为她的手脚都被人捆住，嘴巴也被人用胶条封了起来
不是绳索，露易丝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绑架，一般的绳索她自己就会解开。绑住她的是塑料扎带，和那天晚上用的是同一个类型。
约里斯·利埃夫的手笔。
随后，便是IRS行动时闹出的大动静，整个星球日报被这群税金死神闹得人仰马翻，露易丝用头敲击门上的声响实在是太过微弱，淹没在了人声之中。
露易丝希望IRS能注意到她。
但是，IRS就是把整个星球日报都掀了个底朝天，也还是没把杂物室的门给打开。
最后，还是珍妮在谢罪会结束后，将露易丝放了出来。
“珍妮？”露易丝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你为什么要——”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珍妮·阿伦金森，这个红头发的年轻记者低头看着她。她压抑着笑，表情却因为过度兴奋扭曲了起来：
“露易丝，露易丝……你终于不能压着我了……”
“珍妮？”
露易丝往后缩了缩身体，她只记得面前的女孩子很认真、很努力，笑起来脸上的小雀斑都在跳舞，带着青春活力的色彩。
面前的这个人却令她感到陌生极了。
“我本来有一大堆的话想和你说，现在想想，算了。”珍妮的脸上又扬起露易丝熟悉的那个笑容，可是她的笑容为何是那样的冰冷，让人感到望而生畏？
“毕竟我还要多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有了你，我才能更进一步。”
“快点！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一个陌生的记者出现在她的身后。那个记者身上的NBC的标志一出现，露易丝就什么都明白了。
“约里斯总监让我带话给你。”
珍妮底下头，在露易丝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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