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夜翼
有的人，二十多岁就成为了莱克斯·卢瑟的活爹；
有的人，二十多岁了仍旧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理查德·“迪克”·格雷森，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蝙蝠侠的助手，同时也是年少的超级英雄，夜翼。
但现在的迪克并不开心，他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不为别的，只为这一周发生的事比之前的一个月都还要多：
先是超人大战毁灭日，他还没收到大都会遇袭的消息呢，超人就已经死了；
就在他还停留在悲痛与愤怒之中时，美利坚政府就突然宣布让莱克斯集团来负责超人的葬礼。
这个消息刚公布了不到一天，就有人开始造超人的黄谣。而究其根源，造谣超人的报纸竟然是星球日报。
谁，星球日报？！
看到这个消息，迪克整个人都懵了。他不过是在新迦太基市上了个大学，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唉，上学。
这个破学他是一点都不想上了！
一天天的净写论文，写完Thesis写Essay，写完Essay做Test，做完Test又要考Exam，然后期末考试还考砸了，差点挂科，靠着补考才勉强结业。
超人大战毁灭日的时候，他正在哈德逊大学参加补考呢！
考完当场阅卷，迪克还没从成功结业的欣喜中走出来，就被超人的死讯来了个迎头痛击。
迪克在这边连夜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早上回哥谭。结果刚从飞机上下来，大都会那边的事又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舆论才发酵了一天，星球日报又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致歉了。就是这一场记者会，竟然迎来了三次反转：
第一幕，是总经理谢罪并公开表示引咎辞职；
第二幕，是星球日报被指控隐瞒税务问题；
第三幕，是告发超人私通露易丝·莱恩；
第四幕，也是最后一幕，谴责新闻媒体娱乐至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得迪克是头昏脑胀，两眼昏花。从头到尾愣是没有一件事看得清楚明白——
太快了，完全不给人消化的时间，这些事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人们最后，只记得那个印象深刻的结尾。而以此为基础，另一个舆论也被彻底引爆：越来越多的声音呼吁人们关注受害者，关心在超人战斗中死去的民众；
网络上的风向也就此一转攻势，从堪称可笑的超人黄谣转移到另一个严肃至极的话题。
不是。
迪克的心里有点崩溃，我就是在新迦太基上了个学，又不是与世隔绝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需要进行过多调查，身为超级英雄的敏感性已经告诉了迪克，这件事背后定有人在暗中操作，只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迪克一到哥谭，立刻驱车回到韦恩庄园。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布鲁斯·韦恩的卧室，试图把人摇醒，然后就被睡觉也睡不老实的蝙蝠侠一拳打到了两米开外。
太好了！蝙蝠侠亦未寝。
老管家阿福把瘫在地上的迪克扶了起来，此时的布鲁斯才悠悠转醒。
“嗯？”两小时前刚刚躺下，还没睡足的布鲁斯从床上爬了起来，“是迪克啊，有什么事吗？”
等等，迪克不是在上大学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鲁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迪克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从布鲁斯的口中问出事实真相，“整个互联网都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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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写着呢么，”布鲁斯让迪克打开手机自己看，“舆论风向稳定下来了吧，主流声音是怎么说的？”
迪克打开了手机，播放了热度最高的新闻：毁末日受害者互助会展开第一次示威游行，向正义联盟及美利坚政府提出自己的诉求——
记者：“现在我们来到了大都会正义大厅的前面，我身后就是游行示威的队伍。大家的情绪十分激动，可以看到有很多受害者举着手里的标语和抗议牌，向正义联盟提出自己的诉求。”
受害者团体集体在正义大厅门口的空地上抗议示威，他们明显有组织有纪律，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绝非什么乌合之众。
“赔钱！对得起我们吗！”
“日你妈！赔钱！！！”
“我的孩子千里迢迢从法兰西跑到美利坚出差，现在人没了！正义联盟不是说要保护普通人吗？！哪儿保护了！”
“赔钱！”
“还我孩子命来！！”
记者：“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是非常激动的。此时此刻，聚集在此处的每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的，很难用言语去表述。但是我还是想采访一下在场的各位。”
记者：“请问你们如何看待美利坚政府要用国礼下葬超人？”
“一点理智都没有！”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太让人失望了！”
“很失望！太失望了！”
“非常非常失望！”
记者：“我知道大家现在都有失望以及愤怒的情绪，但毕竟是超人打败了毁灭日，超人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已经结束嘞！”
“老百姓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拯救民众？拯救个屁！已经结束嘞！”
记者：“近两年来，正义联盟一直在拯救世界，我们要相信正义联盟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人能复活吗？”
“总共有四百三十七人死了，正义联盟能让人能复活吗？复活不了吧！很难的啦！”
……
迪克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他关掉手机，现场的气氛，那些受害者手中举起的照片，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视频是外放的，布鲁斯没看到画面，声音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你现在知道幕后主使的诉求了。”
迪克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感情告诉他应该和民众站在一起，作为人类他应该与受害者共情。可是理智却又叫他清醒过来，这背后始终有双手在操控，把公众情绪和社会舆论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样下去，正义联盟的公信力就会下降……正义联盟会变成众矢之的。”
迪克一咬牙，一跺脚，“我要去找神谕！我要找芭芭拉，让她查个清楚明白。”
“很明显，凡是反对超人的事都有莱克斯·卢瑟影子，这是他下属的手笔。”布鲁斯打了一个哈欠，替迪克省去了找人的时间，“他的速度比你快多了。”
“莱克斯·卢瑟？！这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阴谋！”
迪克急得团团转，虽然他不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但他比正义联盟还急，“布鲁斯，你查出来了对不对？那个人是谁，我去找他！”
“哦，是约里斯·利埃夫，”布鲁斯淡定地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打算喝一口水再继续睡。
“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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