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我就是要故意改变未来
“贝洛娃女士，请稍等一下。”
白宫内，一个声音叫住了抱着文件的叶莲娜·贝洛娃。
叶莲娜回头，叫住他的是一个身穿绿色西装，拄着手杖的男人。
爱德华·尼格玛，叶莲娜这次潜入白宫的目标。
“你手上的是要交给温格尼女士的文件吗？”
尼格玛走近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
温格尼女士是总统的秘书，负责文件的处理。
叶莲娜微微低头，目光不敢直视尼格玛，温声细语说道：“是的，这是接下来要处理的提案。”
能让实习生接触到的文件，通常不会是什么重要文件。
不管她手上的是什么提案，现在也只会停留在讨论这一环节。
总统如今没心思处理任何事务，他现在的目标都停留在接下来的大选之中。
“原来如此。”
尼格玛点头道，“把这份文件交给我吧，我替你送过去。”
“这怎么行！”叶莲娜条件反射般就要拒绝，但看到尼格玛的眼神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谜语人的姿态很亲和，但仍然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一股距离感，尤其是他的眼神，不管他怎么伪装，也藏不住最深处的那一丝冷漠。
尼格玛不是在和叶莲娜商量。
“那就辛苦您了！”
叶莲娜躬身将文件递到了尼格玛手中。
尼格玛接过，点了点头，擦身离开了。
看着那抹绿色西装的背影，叶莲娜依旧还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直到她进入到洗手间之中，眼中的惶恐之色才算散去。
她进入隔间，手缩在袖子里，手指轻轻点击着一个小型装置，所有的情报化作信号，全部传递到了另一个人那边。
黑寡妇娜塔莎。
自从叶莲娜潜入白宫之后，她就在重点关注谜语人每天的行动路线。
然而遗憾的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发现都没有。
而且无论叶莲娜如何展现自己的能力和魅力，哪怕连总统都被吸引，有想再来一次拉链门事件的倾向时，尼格玛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
就好像尼格玛真的不喜欢女人一样。
“你这段时间就真的一点成果也拿不出来吗？”
娜塔莎叹气道，“不要只把目光放在表面啊！”
她话音刚落，一份文件就传送了过来。
这是白宫内部的安保人员调动名单，关乎所有高级官员的安全，是最为机密的文件。
叶莲娜就这么传过来了。
“好样的！”
娜塔莎瞬间变脸，“我就知道伱可以的！”
打开文件，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安排，这是白宫庞大安保系统中的一环。
而在其中，有几个名字，被重点圈了出来。
娜塔莎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人员，如果叶莲娜不重点标注，她自己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找到这几个人的特殊。
“从来没有出现过？”
娜塔莎看着叶莲娜的备注，很快联想到了许多可能。
这些被标注出来的人，从来没有在白宫内出现过。
娜塔莎不怀疑叶莲娜的能力，她敢说这些人没有在白宫内出现过，就一定是全部都找了一遍。
就是没有。
这些人，难道是白宫内部的秘密守卫？
但看他们的履历，虽然在普通人中算是出类拔萃，可在娜塔莎这种顶级特工眼里，实在是有些平平无奇。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秘密守卫，他们完全不够格！
“看来是秘密办公室的安保人员，可真的需要这么多人吗？”
娜塔莎知道白宫下方有着能抵挡核打击的防空设施，但在和平时期，基本上都是闲置的状态。
不会莫名其妙安排一批人进入其中。
现在地下戒备加强，可能性只有一个了。
白宫的地下，关着什么人。
“希望是弗瑞局长吧。”
娜塔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亲自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关在白宫地下。
……
踩过防空洞混凝土制的地面，走过去的是一个身穿制式服装的白人男性。
金发碧眼，体格强壮，比起史蒂夫·罗杰斯也不遑多让。
他是前海军陆战队队员，现如今白宫的安保人员麦克斯。
他在防空洞内行走，很快来到了交班的地点，接下来的四个小时，由他来看守牢中关押的罪犯。
交接双方确认无误，各自敬了个礼，上一班的看守人员便离开了。
麦克斯荷枪实弹，目光不停扫射着四周。
没有人看着这边。
很好，这是个机会。
就在麦克斯准备趁此确认监牢中人身份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个声音压得很低，虽然是一句询问，语气却十分坚定。
“娜塔莎？”
真实身份被点出的瞬间，娜塔莎浑身鸡皮疙瘩立刻耸立了起来。
怎么可能有人能看出她如今的伪装？
这可是使用过众生之红的力量，将自己从生物层面进行的改变！
而且那个声音，听起来也十分耳熟。
弗瑞局长？
娜塔莎不能再装傻了，她回头看向监牢深处。
漆黑一片，似乎什么也没有。
但忽然之间，两排大白牙凭空出现，这是潜伏在黑暗之中尼克弗瑞的笑容。
“你总算来了。”
弗瑞从阴影中走出，看着那个白人壮汉的脸，没有任何犹豫。
“赶紧把我救出去，你找的时间很好，现在整个监牢内都在换班，没有人能注意到我们！”
不同岗哨之间，值班时间是不同的。
四小时、六小时、七小时……
而娜塔莎选择的时间点极为巧妙，正是换班时间的最小公倍数，所有人都会在这十分钟内经历一次换班。
娜塔莎心中越来越奇怪，为什么弗瑞局长能这么快确认自己的身份，而且对自己的判断极为自信。
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娜塔莎怎么办？
弗瑞和看守聊越狱的事情，岂不是至少要挨一顿毒打？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局长，娜塔莎有许多话想说，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只能先将弗瑞救出去，再从长计议。
从局长刚才的话看来，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出去之后，我恐怕得好好跟你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识破我伪装的了。”
娜塔莎两只手各抓住一个栅栏，电流在上面流淌，她的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这毕竟不是高压电，对于身体堪比究极生物的娜塔莎来说，比挠痒还要微弱。
抓住栏杆后，娜塔莎的双臂猛然发力，直接将栏杆拉到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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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最朴素的手段，往往有着最直接的效果。
弗瑞大步从监牢内走了出来，他如今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但身为特工之王的气度却没有因为长期囚禁，而显得有任何萎靡。
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跟我来！”
弗瑞打了个响指，示意娜塔莎跟上他的脚步。
“保持我们现在的速度，不要快，也不要慢。”
弗瑞轻描淡写说道，“我们可以直接走到防空洞的出口，正好和所有换班人员错开。”
娜塔莎满头黑线，怀疑局长是不是脑子傻掉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他的口气，好像一切都在计算中一样。
弗瑞双手插兜，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黑色的风衣由于太久没洗，衣摆已经脏的瞧不起来。
娜塔莎赶紧跟在他身后，现在她还是安保人员的模样，待会如果遇到了看守人员，至少可以先用这张脸迷惑一下对面，争取先下手为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会这么顺利！？
一切真的就像尼克弗瑞说的一样，他们保持着速度向出口走去，沿路上真的就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就算有几次在拐角处听到了换班的声音，而且离自己无比接近。
可弗瑞也没有因此露出任何慌张的神态，他的脚步没有因此加快或者停下，还是保持着原本的速度。
然后，正好在双方即将碰面的前一刻，弗瑞转了弯，与他们刚好错开。
这种表现，是在太过惊人。
娜塔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救错了人。
这真的是局长？
怎么感觉就算没有自己，他也能轻松离开这里？
这种仿佛算尽一切的表现，娜塔莎根本不相信是弗瑞局长能做出来的。
换成是能骇入所有监视器的托尼·斯塔克还差不多。
“快到了，外面有个变种人。”
正在娜塔莎东想西想之时，弗瑞忽然开口说道。
“敲门人里米，四级超人类，能力是将物体变成炸弹。
“在我们接下来露面的一瞬间，他就会无声无息出现，触摸到我的身体，把我变成炸弹。
“然后十秒钟之后，我就会变成炸弹引爆，失去生命。”
弗瑞回头，看着娜塔莎，眼神中没有丝毫担心。
“不过我知道你能解决那个人，你现在拥有的力量，绝对能在十秒内解决他！”
这是当然。
娜塔莎如今的力量，连普通的神明都能对抗。
可问题在于，弗瑞是怎么知道的？
娜塔莎被众生之红选中的时候，弗瑞已经失踪了，按理来说，他是没有任何渠道了解到这件事的。
“接下来我会跟你好好解释。”
弗瑞说道，“不过现在离开地牢才是头等大事，你先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好吧。
就算现在娜塔莎自认为比起神盾局特工，她更是一名永恒议会的议员。
但弗瑞现在终究还是她的老板，有任务就要执行。
“给我五秒。”
娜塔莎依旧还是白人男性的模样，她微曲身子，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游离到出口之外，无声无息，无从发现。
尼克弗瑞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目光四处游荡，好像若无其事在看风景。
他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一下两下，极有节奏，就像是在计时一般。
一、二、三……
刚刚在心里数到三，外面就传来了极为细微的骨骼折断的声音。
“是脖子。”
弗瑞虽然没看到画面，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出手了。
她在杀戮中绽放，亦如黎明的朵。
她潜到里米的身后，出手便扭断了里米的脖子。
干净利落，不留一点后患。
可弗瑞却知道，里米并没有死，超人类的生命极为顽强，哪怕是扭断了脖子，也能存活很长一段时间，等待救援。
这是在模拟中白纸黑字写下的未来。
但尼克弗瑞信奉文字是死的，人是活的。
模拟出的未来表示，里米不会在这一次事件中死去，但弗瑞就偏要做一个实验。
他从出口处走了出来，本该在通过爆炸杀死弗瑞数次的里米，面朝下，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倒在地上。
“局长，我们走吧。”
娜塔莎轻轻扭着手腕，她现在对杀人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抵触。
除非是洛林的敌人，其他生命她都不想随便夺走。
“你这一次任务只执行了一半。”
弗瑞来到里米的‘尸体旁，责备说道，“你明知道他没死，为什么不补刀？”
“他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娜塔莎皱眉道，“脖子都被扭断了，还能怎么活？”
听到这样的回答，弗瑞在心里下了判断。
娜塔莎对他已经不是绝对的忠心，对于自己安排的任务，居然会自己打折扣。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超人类的生命可没有那么脆弱！”
弗瑞沉声说道，“你不补刀，下次他还是我们的敌人！”
他弯下腰，捏住了里米的咽喉。
对方没有任何反抗，就像真的只是一具尸体一般。
咔嚓一声，弗瑞彻底捏断了里米的喉管，这种久违的亲手杀人的感觉，让弗瑞想到了从前。
那个他还不是神盾局局长，而是从零开始成为特工的时候。
“这下，他才算是真的死了。”
弗瑞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
娜塔莎将脑袋转向一边，不愿看着眼前一条生命的消散。
“你真的变得软弱了，娜塔莎！”
弗瑞严声批评道，娜塔莎如今的表现，作为一个特工来说，完全不合格。
而就在此时，弗瑞的眼前也出现了千年眼的文字。
他杀了里米，违背了千年眼模拟的未来。
弗瑞很想知道，这会导致怎样的结果。
【
【正在修正中……】
【已修正结束，敲门人里米身亡。】
【未来依旧正在发生。】
【世界线变动率：0.761362%】
“居然只到0.76%？”
弗瑞皱眉，心中满是不解。
自己杀了个人，变动率才0.2%左右？
这个变动率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又有什么作用？
而且当变动率达到1%时，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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