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雏森的幻觉
“我第一次见到艾林队长，是一百年前与浦原队长调查死神虚化事件。”
“那时候，我对于艾林队长和其他队长，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毕竟，我们鬼道众，并非是由山本总队长创建的队伍，而是几十万年前流传至今的。”
“虽然也听从山本总队长的调遣，但鬼道众与护庭十三队，还是有所区别的。”
“第二次见面，是艾林队长威压十二番队，将我和浦原队长逮捕的时候。”
黑崎一护的状况，浦原喜助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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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市丸银队长的攻击下，我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身受重伤。”
在虚白与志波一心的战斗中，因为蓝染的插手，使得志波一心被重创。
他考虑的，并非是如何让黑崎一护在虚的侵蚀下保持自我，而是如何让黑崎一护将他体内虚的力量纳为己用。
一般情况下，黑崎一护几乎都不会主动去了解敌人的情况。
“甚至，我一伸手握住斩月，便能感觉到，那个家伙似乎在我内心的某处觊觎着我的身体，想要在我露出破绽的时候，彻底取代我。”
“难道说，你能对艾林队长生出杀意，或者是战意？”
在黑崎真咲死亡后，她体内的灭却师之力与虚之力，全都回流到了黑崎一护的体内。
哪怕是有雏森桃来勉强维持五番队的稳定，一些队务，没有经验的雏森桃根本就处理不了。
“不过，那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接触和了解的，你知道了也无用，我便不再和你说了。”
黑崎一护这般向握菱铁斋说道。
“第二次，是我在和巴温特一族中的那个使用钢铁的大叔战斗的时候落入了下风，我当时想使用卍解，但是却失败了，斩月并没有回应我。”
作为死神，灭却师所孕育的人类，黑崎一护天生便拥有死神之力与灭却之力。
“那令我极度不安的虚，在见到艾林队长后，变得非常安静，乃至于，恐惧。”
一百多年前，平子真子等八人，都被他救回来了，更别说，以浦原喜助这一百多年来的研究，早就对死神的虚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的实力，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自己情绪的爆发。
或许，这便是黑崎一护有疑惑之后，哪怕心中对浦原喜助也有所怀疑，却也还是来直接询问浦原喜助的原因。
“黑崎君，根据你所说自己的体会，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
黑崎一护的体内，有虚，死神，灭却之力三种力量。
于是，在浦原喜助的帮助下，志波一心用自己的死神之力化作封印，让黑崎真咲不再受到虚的吞噬，脱离了危机。
“它夺走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权，使用我的身体，与市丸银战斗。”
“当时，你告诉我说，我的结局，只有两个。”
“一护，我很好奇。”
……
这些都是黑崎一护遇到了，他才去解决的。
当然，浦原喜助虽然推演出了黑崎一护的“最终形态”，但是，现在的他还未将这一切都告诉黑崎一心。
最后，黑崎一护看向了浦原喜助。
甚至，因为黑崎真咲体内有虚，黑崎一护也拥有虚的力量。
当然，一些强者可以随意掌控自己的力量，这代表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了自身的灵魂。
还有，“最后的月牙天冲”，和使用了散灵手套后的灭却师的终极形态也非常相似。
只是，这真的是好事么？
黑崎一护的脸上，多出了某些难以描述的表情：“斩月大叔居然对艾林队长非常忌惮，他甚至直接告诉我，若是不能出手杀了艾林队长，那就只能彻底的远离……”
“哦？”
“我明白了。”
他们两人是真的艾林是一个强者，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握菱铁斋这位媲美护庭十三队队长的大鬼道长眼里，艾林队长居然是超过了山本总队长的强者。
但可惜的是，虚白并非自然诞生的虚，它是被蓝染使用死神的灵压制作出来的，灵压具有强大的侵蚀性。
“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我们来询问艾林队长的事呢？”
“甚至，我感觉，似乎连山本总队长，都不是艾林队长的对手。”
由此可见，艾林在握菱铁斋的心中，到底可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低着头，黑崎一护看着自己的双手，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软弱。
“怎么说呢，艾林队长的实力，让我感到恐惧。”
为了杀死虚白，志波一心也跟着虚白一同进入了黑腔，来到了现世。
“不过，这一次，我很快便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为了救人而与吸食人类灵魂的巴温特一族战斗，也是如此。
甚至可以说，黑崎一护的诞生，就有他的部分手笔。
“有段时间，我非常害怕战斗。”
死神世界，是一个以“灵魂”为能量的世界。
说到这里，黑崎一护的语气，都开始颤抖。
怎么回事？刚刚自己怎么会觉得，艾林队长和蓝染队长那么像？
“另外一个，则是在我的魂链被完全吞噬之后还没有寻找到自己的死神之力，那我就将堕落成虚。”
石田雨龙担忧的叫了黑崎一护一声，他也没想到，黑崎一护的身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三年后，志波一心与黑崎真咲喜结连理，次年后黑崎一护出生。
都是因为使用了超出自身极限的力量，使得自身失去力量。
连由死神所孕育出斩魄刀的能力，都非常违心。
“但是，在见到那位艾林队长后，我的心中，却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化。”
从本质上来看，黑崎一护的“月牙天冲”，实质上是灭却师的“神圣灭矢”。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除非是伤害到你身边的人，不然的话，你是不可能对某一个人生出‘战意’的。”
这就使得五番队的队务，积攒得差不多都快堆满桌子了。
所以，在面对黑崎一护的时候，浦原喜助更多的，是以一个“引导者”的身份存在，在黑崎一护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为他提供便利。
失去了斗志，斩魄刀的刀刃都会变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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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虽然心痛部下的遭遇，但也被艾林队长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撼。”
“我对于艾林队长的为人并不了解，所了解的，也可能只是他力量的冰山一角而已。”
侵入瀞灵庭去拯救斑目志乃的时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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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森桃从四番队看望完受伤的队员们后，回到了五番队的队长室。
对着石田雨龙微微点头后，黑崎一护继续向浦原喜助道：“我第一次察觉到那家伙，是在修炼成卍解，和市丸银队长战斗的时候。”
当时，浦原喜助也对黑崎一护做出了一些检查。
“然后，那个家伙再次出现。”
根据浦原喜助这么多年来对那位“大人”的研究，他越是与黑崎一护接触，便越发现，黑崎一护，似乎便是那位“大人”最佳的继任者。
难道，是艾林队长身上隐藏了什么自己没看出来，但是却被黑崎一护的直觉察觉到了？
五番队中，艾林正坐在队长室内处理队务。
这便是黑崎一护在没有获得浅打的情况下，便能拔出自己斩魄刀的原因。
“一个，是我找到了自己的死神之力，成为死神。”
确实，虽然四枫院夜一和握菱铁斋两人对于艾林的了解，都不是很多，但最起码，黑崎一护知道了艾林队长是一位实力不在山本总队长之下的强者。
“蓝……”
“而斩月大叔……”
因为要压制虚之力，所以，黑崎一护的死神之力与灭却之力，融合成了灭却斩月。
“浦原店长。”
“就在我觉得自己会死的时候，那家伙便出现了。”
“浦原店长，我记得你在替我激活体内死神之力的时候，曾经砍断了我的灵魂与身体之间连接的魂链。”
石田雨龙抿了抿嘴。
虽然，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对于山本总队长的强大不太了解，但是，那“千年最强死神”的称号，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所以，抱歉了，一护，石田。”
浦原商店三人中，或许也就只有浦原店长，能让自己对于那位了解更多吧。
毕竟，浦原喜助也不能确定，黑崎一护是否会与蓝染惣右介有什么交集。
作为黑崎一护的朋友和伙伴，他居然没有察觉到黑崎一护的不对劲，真是，太不称职了。
浦原喜助眯着自己的眼睛，展开了小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而一个死神，如果没有战意，杀意中的某一种，那在战斗中，是不可能发挥出自己实力的。”
听到黑崎一护这么描述自己在艾林队长面前的感受，浦原喜助的目光一凝。
“我不止是找到了死神之力，成为了死神，同时，我的内心中，也诞生了一只虚。”
作为灭却师，他们天生对灵子有着极强的控制力。
如果强迫黑崎一护站在自己这一方，说不定到时候黑崎一护自己心中别扭，不止不能成为对付蓝染的王牌，反而还让黑崎一护内心蒙尘，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看着埋头处理队务的艾林队长，莫名的，雏森桃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熟悉。
“一护……”
黑崎一护被浦原喜助的问话问得一愣，随后，黑崎一护犹豫了一下，最后沉声道。
而一旦没有明确的目标，黑崎一护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便大打折扣。
但随即，雏森桃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他的“月牙天冲”和志波一心的也截然不同。
自从蓝染惣右介离开后，五番队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队长。
在浦原喜助为黑崎一护激活自身死神之力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黑崎一护现在的状况。
“简直不可思议……”
在浦原喜助看来，黑崎一护就算是来向自己询问蓝染惣右介的情况，都比询问艾林队长的情况还要合理。
“一护……”
“啊？”
不过，这种情况，浦原喜助并不担心。
很不巧，黑崎一护并不是这样的人。
一切，都以黑崎一护的意愿为主。
“但是，实际上……”
而他自己，却从来都不替黑崎一护拿主意。
就算是后遗症，也比较雷同。
说到这里，握菱铁斋的脸上，都露出了几滴冷汗。
某种程度上来说，黑崎一护现在的斩魄刀斩月，便是等同于灭却师的灵弓。
浦原喜助看向黑崎一护。
一时间，那个名字几乎从雏森桃的口中说出。
吸收灵压化作斩击，吸收灵子化作箭矢，是何等的相似。
“我没事，石田。”
而黑崎一护的情绪，又能影响到自己体内的虚白斩月和灭却斩月，让这两者将自己的力量赋与黑崎一护，让他拥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拥有实现自己目的的力量。
更别说，最近因为巴温特的事情，闹得瀞灵庭内四处都是残垣断壁，作为救援队的五番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二十年前，蓝染用死神的灵压所制造出来的大虚“虚白”，在被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追杀的时候，打开了通往现世的黑腔。
“嘶……”
“不，这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大了。”
听到握菱铁斋的话，四枫院夜一所化的黑猫和浦原喜助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两人，都震惊得不轻。
在志波一心即将死在虚白手中的时候，现世仅存的纯血灭却师黑崎真咲前来救下了志波一心，并且利用虚白对于自己灵魂的觊觎，以自己为饵，杀死了虚白。
只是，让黑崎一护意外的是，浦原喜助并没有和两人说艾林队长的事，而是用认真的眼神看着黑崎一护。
“现在，还是让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为了掩饰自己差点叫错队长名字的尴尬，雏森桃敲了敲队长室的大门。
“我来告诉你们，我所认识的艾林队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艾林队长。”
“哦？是雏森啊。”
艾林抬头，看到了雏森站在门口，笑道：“雏森，进来吧，你先在那边坐一下，我处理完这些队务后，再向你了解一下五番队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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