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在都市,眼比什么都好使
“我可以看见扭曲，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产生扭曲。不知道最初是谁命名的“扭曲”，不知不觉间人们就这么叫了，也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以目前为止的经验来说，能够推测这种现象是人们强烈的情感上的渴望和爆发的表现。”
看着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的摩西，她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兴致勃勃的为林垚讲解着何为扭曲。
林垚偷偷的看了一眼旅行者。
“我刚刚判定失败了，你呢？”
“我大成功。”
“那没事了。”
虽然旅行者一路上都不怎么和林垚以外的人交流，但似乎在自己的游戏系统的判定中，旅行者此时也是林垚的队友之一，更别说旅行者的身上还挂着林垚的赐福，和林垚一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判定。
要是在以前，林垚一定会吐槽自己出息了，能给旅行者这样的存在挂赐福。
“我的工作就是观察并阻止扭曲发生，每个人身上扭曲的程度都不一样。从我能看到扭曲开始，我就没见过人模人样的人了。
“直说吧，我无法科学地解释扭曲这种现象，只是我某天就这么能看见、能比其他人更早察觉到而已。正因为能更早察觉，所以在扭曲实际发生前努力采取一些措施，这就是我的工作。推理眼前的扭曲，分析因果关系然后报告，仅此而已。”
为自己的工作做了一个总结，摩西看着跟着自己一起回到了事务所的林垚三人组，主要是林垚和他肩膀上的那个机械球体。
可以看出来，两者是对等的关系，而后面那个前G公司的员工显然只是一个侍从，而且还是那种不入流的侍从。
在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出来了，这位前G公司的员工曾经和她一起行动过，算是‘老朋友’一级，但暂时没搞清楚这几人的意图，所以摩西也没有和赛瑞特进行交流。
“我也有扭曲吗？”
林垚兴致勃勃的提问。
如果说扭曲是一种强烈情感上的渴望和爆发的表现，那么林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应该有扭曲的存在。
他使用机器抽卡的时候渴望的情感也特别强烈。
“....没有。”摩西再一次仔细的观摩林垚，这一次不是在血雾之中，不是在夜色之下。
这位步入中年的精英用视线不断的在林垚的身上探寻。
最终得出了结论，面前的存在是一个不太普通的普通人。
“失礼了，根据我的判断，你是一位有着一些地位的普通人。”
赛瑞特眉头一挑。
你管一位首脑叫‘有一些地位的普通人’？
他明白这不是因为摩西的眼力差，这位首脑确实就是如此的具有迷惑性，在和林垚的初次见面中，赛瑞特也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你的身上没有任何义体和改造的痕迹，没有已知的‘奇点’科技修改，我观察过你走路的姿态，确信你的力量与普通人无异，而你的装束也十分的普通，衣服是普通的制品，并不是面料制作的..可以说，你除了腰间的把一柄没有子弹的手枪以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巢都人。
“但，你随身携带着一个非人类知性体，这可是首脑明令禁止的存在，因此它应该是一个被人控制着来协助你的分身，在加上能让一位五阶收尾人成为侍从贴身保护你，因此我判断你是一位有一定权势与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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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摩西做出了如下的判断。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摩西的判断很正确。
林垚确实是一个‘小有’权势的普通人，至少在戴上手套或者呼叫音之前，林垚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此时的他在都市与一只蚂蚁无异。
摩西也有自己的疑惑。
前面说过了，在都市，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扭曲，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巢内的羽还是后巷的野狗甚至是清道夫的身上都存在扭曲，但，林垚的身上没有。
她是自从摩西能够看见扭曲之后，第一个出现在摩西面前的‘人’，由里到外、纯洁无瑕的‘人’。
如果知道摩西心中所想，林垚一定会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他可是神皇认证的纯洁人类，当然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
看着摩西如此的‘冒犯’一位首脑，赛瑞特有些急，倒不是担心摩西会被杀，而是担心自己会被牵连。
在都市，同理心是非常宝贵的品质，赛瑞特有，但是不多，至少摩西在赛瑞特的心中还没有多到能够让他进行提醒不要再冒犯首脑的地步。
而林垚则是沉吟了片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吧，摩西女士，我出四千万眼，委托你在驱逐解决扭曲的时候带上我们几人，当然，你可以把这四千万眼看做我们的入场费。”
“多少？！”
一直从容不迫的摩西第一次出现了失态。
这不能怪她，因为林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图谋着自己的地步。
虽然她已经人过中年了，但是万一就是有巢都的小年轻好这一口呢？
来到都市接近半个月的时间，ABCD巢和后巷也都逛过了，林垚知晓这个名为‘眼’的货币在都市的购买力，也知道四千万其实并不多，某些都市之星的委托基本上都是过亿起步的。
但，那些高端委托与扭曲侦探事务所无缘啊，她们这里解决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问题，之前一直都是被协会养着以防遇到突发情况的。
而协会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不饿死就行，每个月给的肯定不会很多。
四千万眼，对于现在这个白昼黑夜还未开始，扭曲只是传闻，因此每天解决这些小打小闹从而总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事务所而言，是一笔史无前例的巨款。
就这么说吧，这四千万已经够现在还在享受青涩恋情的爆米花机去卖命了。
“四千万眼，这里是预付款的两千万。”
林垚话音落下，赛瑞特走上前，取出了一张卡，摆放在了摩西的面前。
财政一直都在旅行者的管理之下，而赛瑞特，就是一个临时搬行李的人，不过赛瑞特显然很乐意当这个工具人，拜托，在都市想要给首脑当狗的人可以从A巢排到郊区！甚至有一些高阶收尾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欢迎三位加入我的事务所！请问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在都市，眼是万能的，如果有眼做不到的事情，那一定是没给够眼，只要给足够的眼，说不定连首脑也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
扭曲侦探，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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