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161、父女之间翻脸了
据说,冠林、余松和唐仁后来吐得一塌糊涂,就连苦胆都吐了出来,然后把头发遮住脸面,声称无颜见人!
苏瑞尚和刘希也不管他们是否无颜见人,只是加强监管,还往他们的嘴巴塞进布条,就连咬舌自尽的机会也不给他们!至于绝食,那是不可能的,一天两顿,苏瑞尚的卫兵直接暴力填鸭!
苏澜也没有闲工夫看这几个戏精的表演。晚上说是睡在军帐里,其实在空间熬了大半夜,将这几日永昌侯府、贤妃、四皇子、七皇子跟冠林、余松和唐仁等人的鸽信全部整理“伪造”出来,就连笔迹、纸张、墨水都一模一样,甚至连特殊的印记,如折痕、墨点等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丝毫不差。
二十日一大早,苏澜把这些鸽信拿给父亲和姨父看,他们非常惊讶。因为其中一些鸽信是随着信鸽一起被放走的,此刻却完好地放在他们面前,不能不让人称奇。
苏澜笑道:“我会模仿笔迹!”说着,就写了几个字,还真是苏瑞尚、刘希的笔迹,还有刘奇的笔迹。
他们不太理解为什么苏澜会让这些鸽信“复活”,苏澜神秘地一笑,低声跟父亲和姨父嘀咕起来。这两人听后,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苏澜道:“拭目以待吧!”
早饭后,苏澜和甘甜骑马赶到南城城门,一会儿,张轩和黄庄头等六、七个青年赶着马车而来。他们是去蚵壳屋学习如何整治辣椒和西红柿的田地。
路上,张轩和黄庄头都说,他们那里的人特别爱吃秋嫂他们做的蛋糕,尤其是孙鸣玉,大病初愈,没有胃口,就喜欢吃蛋糕!
由孙鸣玉,苏澜就想起吉家铺的吉春儿、文元的夫人。不知道她们这两个身中砒霜剧毒的人,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又忽然想起全美娘和吉迪老爷子,还有可怜的小公子全有,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也不知道围绕段琪,全园会闹成什么样?
回到蚵壳屋,看到李旺娘和李珠正等在这里。原来李旺娘想要些辣椒苗和西红柿苗回家种种,李珠则很想苏源、刘嘉和社日。因为知府刚刚搬家,蚵壳屋这边又接连出事,所以,三个小家伙就被林氏拘在府邸了,刘珍和春红也在那边呢。
苏澜又安排给辣椒撒上薄薄的一层细土,又给苗床浇了一些水。还把草帘子掀开,让辣椒和西红柿秧苗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苏澜又在两个里正、还有李旺娘家专门劈开了几块菜地,准备用来种辣椒和西红柿。
张轩、黄庄头还带着几个小伙子,在苏澜家新房卫生间后面开出了几亩菜地,施上农家肥,增加地力,准备用来栽辣椒和西红柿。
忙了一上午,正准备吃午餐,蚵壳屋忽然来了好几辆马车,原来是全园来人了。更确切地说,是全园和吉家铺来人了。
赶车的人中有文元,旁边还有几个人骑着马。苏澜一看,是邓谦大掌柜、吉森和他的三儿子吉恩。又从马车上下来好几个妇人,有何大婶、吉森的夫人和两个儿媳,还有文慧。
一看到苏澜,他们就哭着要下跪,苏澜哪里肯,赶紧和甘甜去搀扶他们起来。
吉森夫妻和儿子、儿媳噙着眼泪道:“若不是春儿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早就来登门拜谢小姐了!听说小姐这几日受委屈了!我们都着急得要死!”
文元、文慧父女去车上搬花,吉恩也赶紧过去帮忙。小伙子有劲,一手一盆,很快都搬了下来。吉恩还把玫瑰搬到太阳底下晒着。苏澜注意到,吉恩不经意地看了文慧一眼,而文慧的脸上有了红晕。看着这二人情窦初开的样子,苏澜非常开心。
文元、文慧父女道:“小姐,我们无以为报,只有这几盆玫瑰聊表谢意!”
苏澜仔细一看,果然见到每一株都打了十多个蚕豆大小的玫瑰花骨朵。
苏澜很惊讶,道:“二月天玫瑰就开始打花苞了?”
文慧羞涩地一笑道:“这是我父亲精心培育的早玫瑰。小姐受累,晚上把花放到屋子里,白天就放到太阳地里晒。过不了几日,花朵盛开,可香可美了!”
吉森夫妻和儿子、儿媳带着人不停地从车上往下搬东西。苏澜拦都拦不住。他们说,都是自家庄园里的出产,不值几个钱。苏澜一看,有上等黑糯米、血糯米、胭脂米、碧粳米、香禾米,小米、薏米、芡实、莲子、藕粉、皂角米、茶叶、干笋、香菇,还有金橘、桂圆、青梅、板栗等果子。还有不少腊鸡、腊鸭、腊肉、腊鱼。
吉恩还背下来几个麻袋,道:“我听妹妹说,小姐喜欢花朵,这都是我们晒的干花。”
苏澜打开一看,有茉莉,有胎菊,有蒲公英,还有玫瑰花、金银花等。
苏澜非常感动,这些可真是他们庄园自己的出产!绝不是不值钱,而是真情实意!
恰好今天金嬷嬷包了海米白崧猪肉饺子,做了手擀卤肉稍子面,还炒了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紫菜鸡蛋汤。饺子和面条本来就准备了午餐和晚餐的,这会儿全部拿出来招待了客人。
午饭后,趁着甘甜领着大家参观新房时,何大婶和邓谦把苏澜请到一旁。邓谦先是请示生意上的事情。原来,昨日有海船运来了一些香料,其中就有玫瑰精油。还有珍珠、珊瑚、象牙、宝石等。对方想要一些茶叶、丝绸、瓷器。又因为之前小姐说过,从来没有跟外邦的商船直接做生意,所以邓谦想请苏澜去见识一下。苏澜喜笑颜开,立马说好,明日就去石寨港。
何大婶关心地道:“我们还以为那几个官员不错,还帮着小姐对付那几个矫诏案的官员和太监,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这么坏!还来毁坏庄稼毁坏田地,真是坏得流脓!亏得小姐慧眼识破奸计,保护住了土豆种苗!老爷子还说,也想在吉家铺种一些土豆呢!”
苏澜一愣,道:“老爷子也想种土豆?”她想了一下,不妨再到空间去弄一点土豆做种苗。于是道:“土豆种苗被祸害了一些,还剩下一点,大概只能种半亩、一亩的,不过,可能要等二十几天以后出了芽苗才能下种。”
何大婶高兴地笑道:“老爷子说了,不拘多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好的!”
苏澜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就先派个人过去,帮吉大庄头挑一块地,然后教你们如何整治土地,施肥保墒,先做好准备。今天就可以跟你们吉大庄头他们一块过去!”
何大婶道:“那就太好了!吉大庄头也是想跟您说这个事情呢!”
苏澜让小云去把张轩叫来,道:“张庄头,吉大庄头你也认识,他们那边也想种一亩土豆,想请你过去帮着选块地,教他们整治土地,施肥保墒。家里就让黄庄头他们带个口信回去说一声吧。”
张轩听了,赶忙答应,出去找吉大庄头和黄庄头去了。
这时,苏澜注意到何大婶和邓谦心事重重、欲说还休的表情,知道他们有事,就笑道:“何大婶,邓大掌柜,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管说来!”
何大婶抱歉地道:“小姐,您的事情不少,那个矫诏案、土豆案还没有最终解决,我们就要麻烦您……”
苏澜道:“何大婶,我们是自己人,您只管说,只要我能够办到,那就万死不辞!”
何大婶和邓谦听了,忽然下跪、磕头,把苏澜吓了一大跳,赶紧请他们起来。
邓谦噙着眼泪道:“小姐,老爷子和夫人把我派到小姐这里担任大掌柜,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原不该再为了全园……可是,我受老爷子恩惠,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厚着脸皮,请小姐帮帮老爷子,也是帮帮美娘夫人!”
何大婶也道:“是啊,老爷子也是手足无措,都快被美娘给逼疯了!”
苏澜一愣,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该不会是为了段琪,美娘夫人跟吉迪老爷子父女之间翻脸了吧?”
何大婶和邓谦一愣,讪笑道:“小姐真是聪慧绝顶!”
苏澜道:“段琪善于伪装,又会甜言蜜语,美娘不知内情,心里放不下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她顿了一下道,“何大婶,您不妨详细说一下。”
何大婶道:“十二日当天,我们回到全园,当时老爷子和美娘夫人因为十分担心小姐您的安全,还有何去何从,所以我们回去以后,美娘夫人只关心您的事情,忘记了找段琪。可是到了晚上,小姐就开始到处找,我就劝她,小郎君一定是趁着夫人不在家,又不知道夫人突然回来,去忙自己的私事了。美娘将信将疑,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何大婶叹口气,哽咽着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美娘就去找来好多没有去吉家铺,而是留在全园的仆人,询问段琪这几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仆人都说不知道。夫人就猜测,可能是她婆家出了什么事情,就派人去找那对公婆。仆人出去找了半天,回来说,不光那公婆,便是其他的叔伯婶娘堂兄侄儿等,一个都没有看见!他们住处的衣裳被褥等也好好放着,不像是收拾行李出门的样子。美娘就开始怀疑,是老爷子乘她不在家,把她公爹以及段家人都处理了!而段琪知道消息后,去寻找他爹娘了!美娘夫人就跟我抱怨说,一家子废物,养着罢了,不过费些银两,何必要弄走?搞得段琪去找他爹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何大婶继续道:“美娘夫人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拿出小姐您上次送回来的那套红珊瑚首饰,说,发现了那公婆倒卖全家财产,连全园女主人象征的红珊瑚都给卖了,被老爷子发现,就赎买了回来,一气之下,对那公婆和所有段家的人,都实行了船刑,估计段琪是离家出走,去找他爹娘去了!”
苏澜听了点头道:“这样的解释也还不错!”
“夫人听说公婆竟然卖了那套红珊瑚首饰,也是非常生气。谁知道过了两天,夫人突然疑神疑鬼地对我说,她去吉家铺的事情透着诡异,该不会是大家瞒着她,给她做了什么圈套?挖了什么陷阱吧?我说,怎么可能,难道夫人还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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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谦道:“夫人也派人找我去问,还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独独自己和苏小姐去了一趟吉家铺,段家公婆等人就都不见了,就连小郎君也不见了!该不会是小姐您和老爷子说好了,借口开香皂工厂的事情,把她骗到吉家铺,然后吉迪老爷子这边就处理了段家,害得段琪跑去找他爹娘,也不回家?”
苏澜苦笑了一下,这个美娘还不傻嘛!
“之前,夫人就是怀疑,派人到处打听段琪。可是,到了十七日一大早,我们全园五年前伺候过夫人,后来跟儿子在沙虫街开米铺的珊姑来看望她,不知怎么的,问起乳娘怎么换了一个生人?美娘就说,在吉家铺隋园,两个乳娘突然病了,不得已才重新找了这个乳娘。又说起,小郎君段琪不见了的事情。那珊姑大嘴巴,说,该不会段家所有人,包括段琪,全部都被老爷子实行了船刑吧?我当时就在现场,怎么使眼色都阻止不了这个珊姑!她居然还说,不妨派人去两个乳娘家里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澜心里一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珊姑,不顾劝阻,执意说出那些话,看样子很不简单,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夫人听了珊姑的话,气得肚子疼得厉害,但还是派人去了两个乳娘的家里。不久,他们回来禀报说,乳娘一家已经神秘失踪,连新建的房屋和新买的田地都没要,最后只好被宗族处理了!夫人听了,就跑到老爷子那里大吵大闹,质问,是不是把段琪实行了船刑?闹着要把段琪接回来,不然就要给老爷子好看!还说,还说……”何大婶说不下去了。
苏澜道:“夫人还说什么?”
何大婶羞愧交加地道:“夫人说,是小姐您和老爷子设计,把段琪给弄走了,闹着要来找您质问、算账!老爷子被她闹得几次差点晕倒!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说了段琪找了外室的事情。害怕夫人受不了,老爷子没有敢说出段琪给小公子下毒的事情!”
苏澜一笑,道:“夫人肯定不会相信,是吧!”
“确实如此。”何大婶道,“夫人连我也怀疑了,说我们都不是好人,都在欺骗她,冤枉了小郎君,逼走了小郎君,让他的儿子没有了亲爹,闹着要自杀!老爷子没办法,只得派人去把段琪接回来……”
“什么?接,接回来?”苏澜大吃一惊道。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其他的人都被送到了琉球啊、满六岬啊、红海那边啊,唯有这段琪一人,被送到了茅岛!”
“茅岛?什么茅岛?”苏澜惊诧地问道。
何大婶道:“茅岛就在石寨港的外海,坐船一天就可以到。因为岛上有很多茅草,所以大家都叫茅岛。茅岛上面有淡水,所以全园之前在那里设立了淡水补给点,还有一个仓库,还有一些房屋,里面囤了一些粮食,够他吃上一年半载的,就是没有船,他回不了石寨港!”
苏澜听了不由大惊,这哪里是实行船刑,分明是让段琪去海上度假!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心软,对女儿屈服了!还真是,一辈子好强的老爷子,真正就是败在了女儿的手中!
“昨日上午,夫人又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说,若是老爷子不把段琪接回来,把她儿子的亲爹还给她,她就抹脖子自杀!我小叔子何震就劝美娘说,夫人应该相信老爷子,亲爹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可美娘翻脸道,谁不知道你何震居心不良,不就是想赶走了段琪,自己取而代之!小姐应该知道,我家小叔子确实对夫人一往情深,为了她准备一辈子不娶。听了此话,我小叔子伤心欲绝,就一把抢过刀子就要抹脖子,还悲愤地说,如果夫人不相信他,他可以以死谢罪明志!说着就拿刀子往脖子上扎,还扎出了一个血口子!”
“什么,何管家自杀,谢罪明志?没出大事吧?”苏澜又是大吃一惊。这个何震,痴情如此,还真是亘古未有。嗨,又是一个败在美娘手上的男人!
“还好,当时正好有郎中去给老爷子请平安脉,赶紧抢救我小叔子,总算是救了一条命!老爷子被逼无奈,只好当日派出了人和船,估计明天段琪就要回到全园!”
苏澜大吃一惊,道:“什么,段琪明天就要重回全园?”
何大婶无奈地道:“是啊。老爷子把段琪放在茅岛,本身就是害怕美娘闹事!没奈何啊!”
“这下糟了!”苏澜长叹一口气道,“美娘本来就不相信段琪会背叛她,明日回来后,段琪一番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美娘更是会对他死心塌地!这真是,还没有开局,老爷子就已经输了!”
“老爷子是何等人物啊!可是,只要事关美娘,老爷子就从来没有赢过!”邓谦感叹道。
苏澜担心地道:“段琪一旦从茅岛回来,一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到时候,老爷子更难对付他!”
何大婶痛心地道:“老爷子也是担心这个,整夜都睡不好觉。本来,有小姐您开的一些药,老爷子静养了这些时日,身体好多了,如今,又被打回原形了!”
苏澜也长叹一口气。她忽然想到前世的父亲。自己那时候也是娇蛮任性,执拗倔性,经常和父亲对着干,父亲总是笑一笑,叹口气,然后顺着她的意思。这也算是父亲败给了女儿吧?还有,今世的父亲,对自己也是宠溺无度,自己一个小女孩儿,又是熬糖,又是开店,还种植土豆,做这做那,从来都是率性而为,而父亲总是选择相信自己,经济上支持自己,生活上关心自己,还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安全!这也算是父亲败给了女儿吧?
这样一想,她也能够理解老爷子。漂泊一生,唯此爱女,怎能不爱,怎能不败?也许,对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慈父而言,能够败给女儿,也是一种幸福?
苏澜想通了,也豁然开朗,问道:“老爷子有什么想法?”
“小姐,老爷子急着要见您,说您见多识广,聪慧绝顶,希望您给他指点迷津!”何大婶道。
“老爷子谬赞了,我何德何能,给老爷子指点迷津?”苏澜想了想,道,“我倒是可以走一趟,劝劝夫人!”
何大婶担忧地道:“小姐,夫人现在是,除了段琪,谁都不相信!她还说,这次的事情,都是您出谋划策,所以,您去劝她,恐怕……”
苏澜展颜一笑,眉眼弯弯。真是最可爱的样子,何大婶的心都要软化了。
苏澜道:“何大婶,夫人有些误会,也情有可原。只要老爷子和你们相信我就好,我是心底无私天地宽!”
“心底无私天地宽!这话说的太好了!”何大婶和邓谦异口同声地道。
当下,三人商量了一番。何大婶他们走时,张轩也跟着上了马车。黄庄头则回家捎信去了。苏澜还给吉森一家和文元一家捎去两篮子蔗糖,给两个病人熬粥喝。
晚上,苏瑞尚和刘希、林氏等一大帮子人前后脚回来了。下午金嬷嬷又包了饺子,苏澜还嘱咐她做了碧粳米粥,又做了腊鸡、腊鸭,真是丰盛的一餐。
饭后,苏澜和父亲、姨父又商量了好多事情。他们估计明后天,六殿下就会有信来。下一步怎么走,就等着他的来信了。
苏澜又简单地说了全家的事情。苏瑞尚和刘希非常惊讶,但是同样也很无奈。
苏澜又说,明日要去全园,忙起来,晚上不一定能够回家,就歇在小养园。如果六殿下来信了,立马给她送信。
晚上,苏澜又来到空间,就是想理理思路,怎么劝解美娘。她发现,在空间里,她的思路更加清晰,考虑问题也更加周严。
苏澜想,现在的美娘,是只相信段琪,不相信任何人。要戳破这个气球,恐怕还得放出大招来!
这样想着,她来到电子产品部,本来想拿一个摄像机,想了想,这个东西太过逆天,还是拿了一个录音笔。又准备了一些化妆品、玩具、电池,还有一些药品。
苏澜又到蔬菜部的库房里,扛了两大麻袋的土豆出来。预备明日去石寨港,借机淘换出去。给吉家铺种一亩地,应该差不多够了。
路过首饰店,看到柜台上放着的好几大篮子珍珠,大小不等,颜色不一。想着,不能这样放着,得做点什么。
忽然,她想到明代著名的通俗文学家冯梦龙编纂的《喻世明言》中的小说《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小说故事情节曲折生动,荡气回肠,尤其是运用人们喜闻乐见的方式宣扬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具有积极的时代精神。小说展示了宋元明三代城市市井生活,描绘城市朴素的生活画卷,从中可以窥视市民生活场景和城市小市民的众生像。城市商品经济兴起时,民主平等意识也产生,大量篇幅描绘手工业者、商人、妓女等,他们都成为作品中的主人公,并作为正面形象给予了热情的歌颂。例如主人公蒋兴哥是商人,是下层民众,在封建社会是为士大夫不齿的,在文中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苏澜之前就很喜欢这个故事,曾经在电脑里面存过这篇小说。当然,《三言二拍》中好多故事,她都下载了,存在了电脑里。现在,如果把这篇小说和珍珠制作的衣衫放在一起,两者一定能够轰动大成,大卖特卖!
苏澜立刻行动起来。为了节省时间,她直接将小说用毛笔、繁体、楷书、竖版下载下来,打印出来,就是妥妥的一篇漂亮的毛笔字小说!署名自然是冯梦龙。当然,她也删除了某些敏感的文字。
她又大发灵感,在电脑上设计了好几件珍珠衫裙。又仔细斟酌了一番,挑了三件。一件是长一米宽半米的牡丹花样的珍珠披帛;一件是莲花纹样的窄袖紧身短袄;一件是梅枝纹样的高腰襦裙。
她又看了上次邓谦给她的账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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