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幽冥鬼眼求追读）
罗夏的“射击”技能，就快升到“高级”了。
现在花费技能点升级，好比在服刑期满的前一天试图越狱。
靠近死灵师，有可能引起他的警觉，引入更多的变数。
相比之下，还是让巴德尔给自己加个精准buff更稳妥。
“艺术家，帮个忙！”罗夏指向风之杖。
巴德尔领会了他的用意，弹着吉他即兴演唱：
“鲁莽的少年胡乱射击，软弱的子弹不知飞向何方！”
“玩枪对你来说实在太难！快停止胡闹，看在圣母的份上！”
……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巴德尔的歌词还是让罗夏感到火大。
强忍着扇他两个大逼兜的冲动，枪口锁定死灵师手中的黄昏笛，毅然扣下扳机！
嘭！！
十六倍增压弹怒吼着轰出枪膛！
紧接着，罗夏的枪管炸了！
顾不得查看风之杖的受损情况，罗夏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魔宠身上，透过蚊蝠的耳目密切关注死灵师的情况！
子弹飞来的瞬间，一颗幽冥鬼眼自动迎上去格挡。
然而这一次死灵师失算了。
只靠一颗幽冥鬼眼张开精神力场，根本挡不住强悍的十六倍增压弹！
噗的一声，鬼眼炸裂，失去约束的鬼火，仿佛满天飞散的绿色流萤！
死灵师的手镯上，一颗念珠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死灵师本人也遭到精神反噬，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击穿幽冥鬼眼的增压弹，余威犹在。
就在死灵师失神的刹那，子弹呼啸着穿透他的右手，精准击中掌中那支竖笛。
噗！
雾气中传来沉闷的破碎声。
继幽冥鬼眼之后，死灵师的右手连同“黄昏笛”也被十六倍增压弹轰得粉碎，染血的木屑漫天飞溅！
直到此时罗夏才长舒一口气，收回视线，查看风之杖的受损情况。
枪管裂开一条两寸长、小拇指宽的豁口，依稀可见磨损的膛线。
“怎么会这样？”
罗夏查询沙盘系统。
“不是说十六倍增压基本没有炸膛的风险，这么倒霉的事情，怎么偏巧让我赶上了？”
以沙盘系统凡事力求算无遗策的尿性，罗夏不认为它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沙盘系统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的无辜，一通疯狂运算之后将锅甩给巴德尔：
风之杖意外炸膛，责任全在艺术家！
巴德尔刚才那句即兴歌词，“玩枪对你来说实在太难”，“难”这个词也有“硬”的含义。
叛逆吉他总是将巴德尔的歌词反向实现，硬的反义词是脆，枪管太脆可不就容易炸膛？！
罗夏现在算是理解巴德尔的苦衷了。
连多义词都有可能触发诅咒，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难怪巴德尔到处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炸膛的风之杖，短时间无法修复，错失继续狙击死灵师的机会固然不爽，好在随后收到的系统提示，给罗夏带来一些慰藉。
滴滴——
“‘射击’技能升到高级！”
……
罗夏关闭系统面板，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老虎钳子，将炸膛的枪管捏合起来。
裂缝依旧在，无法发射子弹，也不能激发风刃，但是凑合着还能当做一根甩棍用。
“你俩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支援普林斯他们！”
罗夏向表哥和普林斯交代过后，背着艾蒂跳出机舱，匆匆跑向雾气深处。
死灵师失去赖以操控亡灵的黄昏笛，还受了重伤，罗夏当然不会错失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随着笛声停止，原本受控于死灵师的不死生物也都丧失活性，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变回一具具僵硬的尸骸，魂灵重返梦界。
罗夏跨过尸骨，在迷雾中狂奔。
艾蒂见左右无人，就从背包里探头出来，手里举着一柄高等照明杖，驱散黑暗与灰雾，为罗夏照亮。
前方传来枪声，是沉闷的霰弹枪！
紧接着，又传来破风声和爆破声！
罗夏放缓脚步，打了个手势。
艾蒂心领神会，熄灭高等照明杖，趴在他肩头，警惕的望向打斗声传来之处。
罗夏将感官切换到蚊蝠身上，在浓雾中潜行，蹑手蹑脚的靠近交战地带。
果然如同所料，受伤的死灵师处境狼狈，正在边打边逃，试图摆脱玛丽安、普林斯和史蒂夫三人的围追堵截。
手镯释放的幽冥鬼眼，只剩九颗盘旋在他身后，阻挡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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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罗夏打爆的那一颗，还有两颗被玛丽安和普林斯破坏。
每损失一颗幽冥鬼眼，对应的念珠就会闭上眼睛，仿佛陷入沉眠。
凭借高级镶嵌师的从业经验，罗夏猜测念珠闭眼意味着进入充能状态，至少要花上一整天时间，重新充满魔力，才能再次召唤幽冥鬼眼。
换句话说，现在每失去一颗幽冥鬼眼，死灵师的战斗力就会被削弱一分。
……
“奇怪！这家伙明明有一对鬼眼手镯，总共可以召唤出二十四颗幽冥鬼眼，为何不肯动用另一只手镯？”艾蒂在罗夏耳畔疑惑地说：“难道他还在隐忍，保存实力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罗夏慎重的回答。
这时，死灵师已经被驱赶到山坡尽头，前方是一座峭壁，迷雾缭绕，看不清多深。
死灵师无路可走，迟疑了一下，抬起左手，晃动鬼眼手镯。
一颗念珠上的瞳孔状符文，缓缓合拢。
紧接着，第二颗和第三颗念珠也都闭上眼睛，陷入休眠状态。
环绕在死灵师周围的幽冥鬼眼，又熄灭了三团，现在只剩六团鬼火盘旋在半空中。
死灵师一口气抽取三颗鬼眼的能量，转移到受伤的右手上。
五根手指连同大半個手掌，被罗夏一枪轰飞，只剩小半截光秃秃的手掌，血淋淋的创口露出筋膜和断骨，惨不忍睹。
随着鬼眼能量注入断手，未经包扎的伤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止血，愈合，创面结出一层紫色血痂，仿佛修养了大半年！
“是高级同调师的招牌技能，‘命魔转换’。”
艾蒂在罗夏耳边低语。
魔力源于生命，反过来，魔力也可以转化成生命力。
同调师升到高级，就能抽取魔导器的能量，转化成生命力，用于治疗自身伤病。
这种疗伤方式用于止血镇痛，加速愈合，效果很好，但是无法治疗更严重的伤病。
死灵师被迫用这招急救，可见他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
这时对面浓雾中传来呼啸声。
似乎一只大鸟正在低空滑翔！
罗夏听出是玛丽安在御风飞行，普林斯和史蒂夫飞奔的足音也依稀可闻。
果不其然，玛丽安的倩影飞驰而来，双剑撕裂灰雾，银霞闪亮！
死灵师连忙遥控仅存的六颗幽冥鬼眼，在空中组成防御阵型，全力激发精神力场，抵御玛丽安的“虚空爆裂剑”。
一连串密集的炸裂声，仿佛点燃了爆竹。
玛丽安甩出的剑气，不断轰击幽冥护盾，蚕食死灵师濒临透支的精神力。
普林斯矫健的身影出现在迷雾中，风盾飞旋而来，随后枪出如龙！
死灵师被迫又分出两颗幽冥鬼眼，艰难阻挡普林斯的飞盾和长枪。
转眼又被打爆一颗鬼眼，大腿挨了一枪，几乎被扎个对穿，血如泉涌！
死灵师痛苦呻吟，捂着腿蹒跚倒退。
史蒂夫拦住他的退路，霰弹枪发出怒吼！
大量铁砂袭来的刹那，死灵师突然转身跳下悬崖，翻滚着坠入雾气弥漫的深渊。
空中残留的碎布片，表明他在跳崖的同时被霰弹枪击中，可惜并没有打中要害。
“这个怪人……是自杀了吗？”史蒂夫站在悬崖边喃喃自语。
“这种来历神秘的反派，不可能刚出场就完蛋，肯定留有后路！”普林斯笃定地说。
尽管他的论据令人无力吐槽，似乎分不清现实与虚构的小说，但是不知为何，听起来莫名的在理。
“那家伙的确没死。”罗夏背着艾蒂走向同伴身旁，“他在斗篷里藏着喷气背包，跳崖的一刹那，我看到他背后喷出高压气流。”
“接下来怎么办？”史蒂夫迟疑着说，“荒山野岭，迷雾重重，敌人的来历和目的不得而知，出于稳妥起见，咱们最好别追了。”
罗夏摇了摇头，反手给艾蒂扣上一只小号飞行头盔，提醒她准备起飞。
自己也戴上头盔和风镜，就在史蒂夫等人惊疑的目光下，纵身跃下悬崖。
普林斯望着罗夏的背影，没有犹豫太久，就启动自己的喷气背包，也跳了下去。
“两个冒失鬼，真让人没办法！”
玛丽安叹了口气，脚下喷出高压气流，宛如一只白天鹅，盘旋着飞向悬崖下方。
史蒂夫独自留在悬崖边缘，瞻前顾后，迟疑不决。
他一个修风塔的，犯得着跟着玩儿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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