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暴风呼吸法
可可镇一年一度的播种祭，日落之后迎来高潮，压轴好戏总是在两个极端之间震荡。
如果狩猎队带回来足够的祭品，镇民将在风塔下举办篝火晚会，尽情享用烧烤和美酒，姑娘小伙相拥热舞，狂欢到天明。
如果狩猎队没能带回足够的祭品，篝火晚会就会被一场惨烈的活人燔祭取代。
篝火晚会诚然不如烧烤活人来的刺激，毕竟更符合大众趣味，也给播种节带来了真正的节庆氛围。
哈姆先生在雪女村相亲会上折戟沉沙，至今耿耿于怀。
太阳还没落山就对着镜子梳头打扮，从头到脚仔细拾掇了一遍，决心在篝火晚会上一雪前耻，撩一个漂亮妹子当舞伴。
罗夏、巴德尔和普林斯，也被哈姆拉着一起来参加晚会。
巴德尔腿伤尚未痊愈，无法邀请姑娘跳舞，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晚会上表现自己的艺术才华，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要不是歌词太煞风景，还真能吸引来不少迷妹。
普林斯在雪女村修养了三天，精神状态大有好转。
自从注射布兰妮的秘血，普林斯就被迫在梦中接受残酷的试炼。
接连三晚噩梦不断，这是秘血与自身免疫力发生排异反应引起的症状。
噩梦中的普林斯，在无数穷凶极恶的梦魇追杀下拼死搏斗，艰难求生。
凭着坚强的意志和不错的实力，普林斯终于熬了过来。
从第四晚开始，他终于不再做噩梦了，雅嘉婆婆和布兰妮也离开了他的梦境。
这意味着，他已经通过授血试炼。
好消息是秘血与他自身血肉充分融合，往后不会再发生排异症状，也就不会再频繁的做噩梦。
坏消息是秘血与他自身血肉充分融合，往后他不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新生的“狂月狼人”。
罗夏知道，贵族阶层最看重的就是血统。
普林斯身为临风城三大家族之一“水晶家族”的继承人，高贵的血统被狼人之血污染，这起丑闻一旦曝光必定引发轩然大波，闹得满城风雨，将来还有大麻烦在等着他。
不过在回家之前，他还是可以抛开烦心事，在可可镇的晚会上享受片刻悠闲。
罗夏曾听阿佳妮说起，玛丽安年纪很小的时候生母就病逝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自幼缺乏母爱的公主殿下特别喜欢照顾身边的人。
十九岁的美少女，又是高贵的王族出身，本该张扬个性，事事以自我为中心。
玛丽安却截然相反，凡事都要替别人考虑，操不完的心，俨然旅行团中的老母亲！
篝火晚会气氛热烈，公主殿下不唱歌也不跳舞，瞪大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监视罗夏、哈姆、巴德尔和普林斯。
确保四个小伙子乖乖的守规矩，一不能勾搭小镇姑娘始乱终弃，二不能狂饮烂醉、口无遮拦，有损体面。
特别是普林斯，玛丽安不允许他沾一滴酒，唯恐他受到酒精刺激精神失控，化身狼人。
公主殿下自愿当保姆，阿佳妮就轻松多了。
抱着女儿坐在火堆边，跟奥娜一家聊家常。
罗夏在巴德尔的吉他伴奏下，强拉着玛丽安跳了一支舞。
公主殿下嘴上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俏丽的脸庞映着篝火泛起动人的红晕。
热舞过后，罗夏挽着额头见汗的玛丽安回到火堆边，递给她一杯泛起雪白泡沫的啤酒，自己也举杯痛饮解渴。
这时侯爵夫人朝他投来别有深意的眼神。
罗夏连忙来到老师跟前，询问有何吩咐。
“玛丽安这趟去威普顿，主要是为了跟翡翠岛王室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相亲，你小子注意点儿分寸，要是把这场跨国联姻搞砸了，临风城和翡翠岛的王室都饶不了你！”
侯爵夫人声色俱厉，怀中的侯爵小姐也是小脸儿紧绷，摆出母女双打的架势。
“不是……老师，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有没有那個意思，不重要！”阿佳妮打断罗夏的辩解，“重要的是玛丽安对你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懂吗！”
“明白了……”罗夏苦笑着点头受教。
这时，玛丽安端着啤酒走过来，低声问他：“喝完这杯酒，我们再跳一支舞？”
罗夏本来没觉得自己和公主殿下走得太近，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然而被老师警告过后也感觉到有点暧昧了，不得不避嫌。
找了个上厕所的蹩脚借口，罗夏离开晚会现场，走进一片小树林。
远离喧嚣的人群，林间显得分外寂静。
罗夏独自在林间散步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林间空地止步，手持秘银杖，开始演练剑术。
在雪女村改造秘银杖过后，他就收到系统提示，得知这件武器即将再次进化。
罗夏很期待，同调到第四阶段的风之杖，将会开发出什么样的新功能？
按照以往的规律，奇数阶段强化射击，偶数阶段应该是强化风刃，结果正如他所料。
滴滴——
“风之杖完成第四阶段同调！”
“属性增益：体格+1！”
“四阶特效：念控风刃！”
……
念控风刃，所谓的“念控”分为两方面。
首先，指的是运用精神力遥控风之杖魔核的输出功率，从而控制风刃的长短。
此外，罗夏还可以用精神力塑造风刃的形状，使之变宽或者变细。
无论长短还是宽细，尺寸上限都取决于精神属性。
罗夏平举秘银杖，试着激发风刃，测试最多能控制风刃延伸到多长。
高压气流融合魔力，如同一口银色利刃自手杖末端延伸出去，不断向前伸展。
当风刃的长度超过十米，罗夏开始感觉到有些吃力，高速流动的风刃也开始震颤，边缘出现紊乱的湍流，呈现出失控征兆。
罗夏集中精神，努力控制风刃又向前延伸少许，终于到达极限。
嘭！
冲破精神控制的风刃陡然炸裂，失去约束的高压气流向四周扩散，林间飞沙走石，无数枝叶被狂风吹断。
罗夏站在暴风中央。
以他脚下为基点，周围十米之内的落叶和浮土全被吹散，显得异常干净。
罗夏查看沙盘系统给出的分析报告。
当前他的精神属性是30点，念控风刃的极限长度是30尺，两者成正比关系，跟实际测试结果完全一致。
风刃收束在十米之内，可保稳定控制。
十米风刃，攻击半径已经超出寻常近战武器的限度。
虽然还达不到传说中的“斩舰刀”的程度，劈砍普通的房屋和车辆，一刀两断很轻松。
罗夏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测试念控风刃。
这次他将风刃的长度控制在三米，改为运用精神力拉伸风刃的宽度。
随着念控增强，风刃从原本的细长剑刃，逐渐变得又扁又宽，高压气流呈扇面喷射，咻咻作响，好似一把巨大的扫帚。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罗夏收剑转身，高挑健美的身影映入眼中。
“你小子不去找姑娘跳舞，跑到这里偷偷练习剑术，难怪进步飞快！”女骑士笑容爽朗。
“还记得你初次来到侯爵府的那一天，阿尔弗雷德先生让我教你剑术，那时候你还是个小菜鸟，握剑的手法都得从头教起。”
“当时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剑术进步神速，不到一年就达到高级剑士的水准，现在又领悟了念控风刃，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天才！”
“哪里有天才，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喝酒跳舞的时间用来苦练剑术罢了。”
罗夏负手而立，神态淡然，打算装一把世外高人的风范。可惜被女骑士一招“按头杀”轻松破解，顿时气氛全毁！
“明天咱们就要离开可可镇，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你能帮我完成吗？”
奥娜抚摸着罗夏的头发，眼中含着期待。
虽然被她弄乱发型有点不爽，看在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份上，罗夏就不计较了。
“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直说。”
“我想带上贝贝，最后再见表哥一面。”
女骑士低下头，神色黯然。
“明白了，区区小事，我当然乐意效劳。”
“不会让你白辛苦，拜祭表哥的亡魂过后，我会传授你一招高级剑技，专门用来配合念控风刃发动，威力之大绝对让伱满意！”
听她这么说，罗夏不由怦然心动。
奥娜狂风骤雨般凶猛的剑术，他钦佩已久，听她的口气，多半是要传授自己招牌绝技。
难得有机会获得剑术专家手把手的教导，罗夏当然得狠狠吸一波奥娜姐的经验值，完善沙盘系统关于专家级剑术的资料库！
有了完备的情报，将来必要的时候，罗夏才能通过加技能点的方式，把自己的剑术技能水平从“高级”直接提升到“专家级”！
“奥娜姐，自家人就不用这么见外了，就算不给我好处，我也得尽心尽力帮你的忙，不过话说回来……有好处总比没有强。”
“嚯！你小子，跟大姐玩儿真实的是吧？”奥娜忍着笑意瞪他，又在他头上揉了揉，“快走吧，贝贝还在家里等咱们呢，再耽搁小丫头就要睡着了。”
“睡着也不碍事，反正迟早得睡一觉。”
罗夏稍微整理了一下发型，挽着女骑士的手朝林外走。
“只有先进入睡梦，你才能见到阔别九年的表哥，贝贝才能见到她那位素昧平生的老爸。”
……
贝贝在篝火晚会上喝了三杯酸酸甜甜的罗望子酒，抱着花猫坐在安乐椅上等姑姑回家，不知不觉醉意上头。
奥娜带着罗夏回到老宅时，小丫头和猫都睡得正香，交替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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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惊醒机警的猫，从贝贝怀中挣脱，一溜烟爬上餐桌。
贝贝眯着眼睛，半睡半醒中意义不明的哼哼两声，随即闭眼回到梦中，继续跟花猫比赛谁爬树更快。
奥娜轻抚侄女头发，悄声问罗夏：“要把她叫醒吗？”
罗夏摇头，示意奥娜坐在贝贝旁边。自己也拉过来一把椅子，在姑侄俩对面坐下。
细长的梦索，轻轻缠绕在梦中的小雪女手腕上，罗夏和奥娜分别握住一段绳头。
罗夏发动连锁深潜的一刹那，贝贝在梦中感到一阵恍惚。
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拖进另一个梦境，身边站着姑姑和罗夏。
梦中的可可镇街头，远不如现实中热闹。
冷清的街道上，看不到欢庆节日的人群，只有心怀怨念的亡魂在徘徊。
十六条若隐若现的亡魂，都是过往五十年来播种节活人燔祭的牺牲品。
其中那条最熟悉的身影，就是一周前罗夏和艾蒂在梦中接触过的卡洛。
奥娜牵着贝贝的手，脚步有些迟疑。
回想过往的亲情、误解乃至怨恨，奥娜心情复杂难言，不知该如何面对表哥的亡魂。
罗夏拍拍女骑士后背，及时送上鼓励：“去吧，奥娜姐，给贝贝做个榜样！”
“嗯！”奥娜鼓起勇气，挽着侄女的手，走向表哥的亡魂，含泪哽咽道：“卡洛，我带你的女儿来探望你了……”
卡洛的亡魂剧烈颤抖，缓缓飘向她们。
最初看到亡魂的一刹那，贝贝紧抓着姑姑的手，本能的有点害怕。
懂事的小姑娘，很快就镇定下来，不等罗夏和奥娜开口，就主动握住亡魂虚幻的手，乖巧的喊了一声“爸爸”！
卡洛眼中苍白的灵魂之火，变得格外温柔，仿佛有泪水从虚无的眼眶中涌出。
时隔九年再次见到已经长成大姑娘的表妹，还有自己和碧姬的爱情结晶，卡洛的亡魂再无遗憾，在表妹和女儿的挥手送别之下，安详的消散。
结束这场短暂的梦境之旅，罗夏和奥娜在老宅客厅中苏醒过来。
贝贝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嘟囔了一句“爸爸再见”，又缩回安乐椅上继续打盹，活脱脱一只小懒猫。
与此同时，罗夏收到系统提示。
滴滴——
“梦索完成3阶同调！”
“属性增益：精神+1！”
“3阶特效：远程深潜！”
……
远程深潜，罗夏已经很熟悉了。
学会这一招，往后就能以“托梦”的方式，进入远方某人的睡梦中，进行远程解梦，比起只能面对面解梦方便太多。
“别发呆了，跟我来。”
耳畔传来奥娜的催促。
罗夏跟着女骑士回到寂静的林间空地，按照约定，向她学习一门高阶剑技。
奥娜不急于展示剑术，随意的举起巨剑，剑刃延伸出的风刃，在精神力场的约束下，不断改变长短和形状。
罗夏很快就注意到，奥娜在有意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时快时慢，时深时浅。
与此同时，剑上的风刃也与她的呼吸节奏保持一致。
深深吸气时，风刃缓缓收缩。
猛烈呼气时，风刃骤然膨胀！
“奥娜姐，这就是所谓的‘呼吸法’？”
“不错，这就是呼吸法！”女骑士正色回答，“正如‘冥想法’是同调一切魔导器的基础，当你开始学习高级剑技和武技，也要以‘呼吸法’作为基础。”
呼吸法，并非真的通过特殊的呼吸方式开发人体潜能，而是一种配合呼吸频率调整魔力输出的窍门。
念控风刃，本质是用精神力调节魔核的输出功率。
不同的高阶武技，必须配合特定的魔力输出节奏才能施展，然而人的思维太过敏感，稍一走神就会乱了节奏。
人很难长时间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越想集中精力保持专注，越容易分心。
好比有人告诉你“不要去想粉红色大象”，你反而忍不住去想。
仅凭精神力完美控制魔力输出功率，恐怕只有心无杂念的机器人才办得到。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就有必要借助工具。
好比初学乐器的时候，为了掌握节奏变化，就有必要求助于节拍器。
心跳和呼吸，都是人体自带的节拍器。
人类很难控制自己的思想，同样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节奏，控制呼吸则要容易得多。
通过调整呼吸轻重缓急，对应魔导器功率的输出节奏，这种诀窍就被形象的称为“呼吸法”。
奥娜此刻向罗夏展示的呼吸节奏，就是她用来配合招牌剑技的“暴风呼吸法”。
剑刃上时长时短、时宽时窄的风刃，就是呼吸法对应的魔力输出功率的直观体现。
罗夏一边观察，同时开启沙盘系统，将奥娜的呼吸节奏记录下来，以便下课后复习。
这时，奥娜以一种更放松的方式双手持剑，剑锋倾斜着指向左侧地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风刃收缩到极致。
下一瞬突然向前踏步，奋力挥出巨剑。
唰！
刹那间，环绕奥娜凝成一圈雪亮的弧光，紧接着弧光炸裂，狂暴的气流向四周扫荡，形成盘旋的龙卷风柱。
罗夏被狂风吹得几乎飞起，连忙抓住身旁一根粗壮的树杈，另一只手遮住脸，以免被飞扬的沙土迷了眼。
待到龙卷风平息，罗夏抬头再看，不由得深受震撼！
以奥娜站立之处为中心，百尺之内地面仿佛被犁过一遍，从野草到热带树木的浅表根系全被拔除，露出散发出新鲜泥土气息的红土地。
以渺小的人类之躯，凭空掀起龙卷风暴，这就是奥娜的招牌剑技“暴风斩”！
震撼过后，罗夏郁闷的发现，自己纯属看热闹，根本没看懂门道。
奥娜挥剑的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就平地掀起狂暴的旋风呢？
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
怀着探究奥秘的心情，罗夏打开沙盘系统，复盘奥娜施展“暴风斩”的实况录像。
看完一遍录像，罗夏直挠头。
女骑士出招太快，他还是没看明白……
录像播放速度降到1/32，终于看清细节。
仅就出招架势而言，暴风斩并不复杂。
双手握剑横扫，借着剑的惯性带动身躯旋转，以右脚作为支撑点，原地旋转360度。
就这样简单的挥剑横扫一圈，看似没有任何难度，然而细节全都藏在念控风刃当中。
罗夏注意到，奥娜挥剑横扫的时候，从剑锋延伸出去的风刃也在不断变长。
系统建模给出了清晰的动画解读，风刃上的每一个点，在水平方向上的运动轨迹都近似于“等速螺线”。
所有这些螺线集合起来，共同构成的水平面，就是奥娜挥剑全程的切割范围。
然而罗夏仔细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奥娜在挥剑过程中，风刃的输出功率不断增大，风刃的延伸速度也应该不断增大，随机取风刃上一个质点的运动轨迹，怎么可能是“等速螺线”！
哪怕在奇幻世界，大多数情况下，基本的力学规律也是适用的。
奥娜挥剑过程可以通过数学建模来解析，理论上不应该违背物理规律。
换言之，风刃的输出功率，肯定有一部分消耗在别的地方了。
罗夏怀着疑惑，调整建模视角。
观察奥娜出招时的剖面图，眼中的诧异渐渐被恍悟取代。
乍看起来，这一剑只是水平方向的回旋扫荡，在此过程中，风刃在水平方向延伸。
同一个回旋扫荡的挥剑过程，其实从纵向来看，风刃的形状也在改变。
奥娜挥剑之初，风刃宽度与巨剑的剑刃一致，垂直方向厚度近乎为零。
然而随着剑刃水平移动，垂直方向的风刃也在不断向上下两侧延伸。
从沙盘系统的动画建模就很容易看出来，风刃的剖面形状呈棱形。
在运动过程中，棱形剖面的短对角线始终不变，与巨剑的剑刃宽度相同，长对角线则不断朝上下两个方向延伸，使这个菱形变得越来越细长。
将风刃的纵向变化考虑在内，从宏观视角观察奥娜挥剑的全过程，就能得出一个很有趣的结论。
女骑士挥剑之初，手中挥舞的是一把剑，而到收招阶段，手中的武器已经变得更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
“大姐！你用念控风刃模拟扇子，难怪挥剑刹那平地掀起龙卷风！”罗夏暗自吐槽。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其实包括了横向回旋切割和带动高速气流引发暴风两段攻击。
前者将风刃范围之内的敌人一刀两断，后者引发的风暴则能在更大范围内吹飞敌人。
小范围群体斩击，再加上大范围控场，这就是“暴风斩”的厉害之处！
学习“暴风斩””，难点在于适时调控风刃在各个方向上的输出功率，而“暴风呼吸法”正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根基。
至此，罗夏已经完全理解这招大巧若拙的剑技！
“滴滴——”
就在他顿悟的刹那，系统提示传入脑海。
“习得高级剑技‘暴风斩’！”
……
暴风斩（前置条件：高级风系近战武器，高级剑术技能，念控风刃，暴风呼吸法）：风刃切割（半径=1尺×精神属性）+气流吹飞（半径=1米×精神属性）！
……
（本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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