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变化
齐南还没溜。
丽娜妹纸就机灵的溜了。
他只得接手工作，取下衬衫，又搬来落地扇对着吹。
一通捣鼓，做了三菜一汤。
再不想动手了。
省气象局的职工宿舍，房租虽然便宜，墙板老旧，西照对着晒，那是真热。
隔壁的邻居有小孩，每到此时格外的安静，没劲头折腾了。
晚饭之后。
3人守在客厅。
聚精会神的看市电视台的地方新闻。
整个L.Z.L咖啡馆。
除了苏总，怕都在惦记上午的采访，期待自己有没有镜头。
谜底在8点19分揭晓。
秦雅婷、韩若曦、丁芙和周淑奕，为漫展的嘉宾演员。
4位女团成员，足有20多秒的画面。
向益州1800万市民，展现了青春活泼的整体形象。
意外的是。
齐老师提及一堆音乐人的镜头，在地方新闻播出了。
【…L.Z.L女团参加本次漫展，为观众带来了3首新歌。
由我创作词曲，张伟编曲，唐菲菲、张丽娜、王小璐和陆瑾做艺术指导，热火工作室进行录音后期…】
电视屏幕上。
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满口跑火车，一字未剪。
这。
让唐菲菲和张丽娜惊喜到了。
两位妹纸忙用手机翻拍，兴冲冲的发朋友圈。
没过几秒，手机响个不停。
她俩的亲朋好友以及同学，看到了炫耀，配合着来电贺喜。
怕渣男在旁边乱嚷嚷。
唐菲菲和张丽娜接连起身，进了主卧或客卧，关着门自夸自擂。
齐南也很高兴。
在主流媒体露了面。
以后对外介绍时，齐总监可以加几句。
【本人上过市电视台，人品值得信赖，从不坑蒙拐骗…】
他拿着手机，先向董总和孙记者，表达了感谢。
不是董靖翔透露小道消息。
他早上就去逛展区，谈业务了，多半会错过市台的采访。
而。
孙茜对本地有名词曲人的观感，原本颇好。
一打听，兰芷路的小白脸？
“我不过是外景记者。”
孙记者已经失去了兴趣，简洁道：“是市里注重扶持本地的音乐人。”
齐南恍然。
一些弯弯绕绕，没有当事人的提醒，外人猜不出来的。
所以，即使孙记者连番婉拒。
他仍想约饭，请客。
“我们是幕后音乐人，没有你的采访报道，很难被益州市民认识。”
“不必麻烦。”
孙茜对自己的形象挺自信，更加确定小白脸想钓妹，“我的采访任务，很多的。”
随即挂了电话。
齐南哪知美女记者的误会。
一边翻号码，一边赞不绝口：“都2012年了，不吃拿卡要的记者，好人啊。”
齐总监春风得意的同时。
于下午。
飞回杭城的徐海象，脸色铁青。
他的Calorie少女组合，参加益州漫展的演出视频，刚刚在围博、小破站以及视频网站热传。
12位女仆，身穿超短裙的前卫造型。
被网友们奉上“福利姬”的标签。
其热度之高。
直接冲破了《华国好声音》在头条和热搜的垄断。
徐总去年吃过网红流量的好处。
本该跳着脚庆贺的。
只是。
Calorie少女组合出道1年多，终于被官媒点名了。
【…这些年，二次元的宅舞吸粉太快。
很多女孩为了出名，越来越出格，不仅舞蹈风格偏向成人，各种“擦边“的动作和造型，更是层出不穷。
像Calorie组合这类打着宅舞名义，表演低俗的公司、团队，有关方面应该予以处理，让二次元文化回归正途…
】
其实，漫展为公众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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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稀奇古怪的事，早该在社交媒体发酵了。
到晚上才热传。
可能是主办方顾忌影响，及时做了公关。
结果，仍没唬住博眼球的媒体和个人账号。
导致徐总慌里慌张的。
稳住！
徐总脑子活、胆子大，飞快收拾财物和行李箱，准备跑路：“去年都没事，形势好像发生了变化，得先避避风头。”
放在茶几的手机持续响。
傻才接。
越是不接。
Calorie少女组合的队长余静香满脸惶恐，一直拨。
领舞余瑛胆颤心惊的问，“徐总怎么了，还不接啊？”
“怕什么！”
主舞范丽婷心烦意乱：“我们只是员工。”
“对呀，我们只是打工，每个月拿3000元的工资。”
“有什么事，该找徐总才对。”
“…”
旁边几位成员已经感觉不对劲了，悄悄溜出了宿舍。
一群十八九岁的妹纸。
没人带，容易自乱阵脚…
而。
L.Z.L女团的成员们，与家人朋友，分享了喜讯。
过了老久，终于想起齐总监了。
纷纷在维信群里炫耀。
若曦：【哇，我们真的上电视啦。】
秦雅婷：【刚刚好像有些兴奋，都没留意南哥的采访呢。】
阿芙：【有南哥吗？】
周淑奕：【哈哈哈，他就几秒，挺快的~】
此时。
齐南根本没空搭理4位无知少女。
社会人够老练，卖了一丢丢人情，得点出来啊。
万一对方没看到。
那就亏了。
他分别给热火工作室的吴总、rapper王小璐、以及mc陆瑾打了电话，告知他们的大名，上了市台的地方新闻，赶紧将此事放到公司或个人介绍，有利于拓展业务。
回报？
半句没提。
吴恺伦同属社会人，当即邀夜宵。
齐南怀里坐着丽娜妹纸，根本起不了身。
找借口，与吴总另约了时间。
王小璐在魔都。
这次够痛快，给他转了1万的制作费，留笔尾款等待验货。
陆瑾在himuseclub。
周围吵吵闹闹。
妹纸走到洗手间，又避到角落，手捂嘴边鄙视。
“这么快就把她俩给卖了，想起我啦？”
兰芷路都传遍了。
某位小白脸，拐各大夜场的女演员，效率挺高的。
稍许动静，瞒不住留心的酒吧妹。
“阿瑾，你可是雅婷她们的mc指导啊！”
齐南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极力辩解，“我告你一声，正常的流程。”
陆瑾狐疑道：“之前说给我写歌，至今都没影儿呢？”
齐南刚要吱声，忽地吐了口气，“此~事等~”
“渣男！”
陆瑾气得挂了电话，心里一动，划拉手机屏幕搜搜，眼眸突然大睁。
L.Z.L女团的围博。
粉丝破10万~
比渣男炫耀的数据，还高1万多！
“？？”
妹纸以为眼花了。
走到洗手台，对着灯仔细看了看，喃喃道：“前些天，还是无名女店员来着？”
有时候。
让人发生改变或某种蜕化，不用十天八天，可能就在一瞬间。
如。
齐南看向怀里，叹道：“丽娜，我和阿瑾在聊正事。”
地下女团的事业。
虽然有了希望，毕竟是速成。
妹纸们这两天演出，对口型玩假唱，急缺rap和mc等指导老师。
齐总监用市台留名的幌子，刚接上了线…
张丽娜暗暗得意，凑耳说：“快9点了，我要去场子化妆、换演出服。”
齐南嗅着浓郁的香草味，有气无力道：“先歇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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