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拜师礼物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的地点，而且是同样的拜访者，但是相比于昨天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少女的态度截然不同，脸上也挂着极为可爱的笑容。
羽川欲言又止。
他停顿了一下，沉着脸，道：
“我不是说了不收吗？”
“你回去吧。”
“啊？不要啊，羽川先生。”门外的少女顿时有些急了：“村雨殿大人还没有和您说吗？”
“说什么？”羽川微微皱眉。
“拜师的事情啊。”源月香马上道：“家里说，想用您承诺的人情，换我拜您为师，学习剑术的机会。”
羽川微微皱眉。
他确实没听源家的人跟他说这件事，但是源月香是源家的继承人。如果源月香想要拜他为师的话，源家确实可能会支持她的想法，把他承诺的人情用在这里。
羽川心里啧了一声。
他让开路，道：“先进来再说吧。”
“是，师匠！”
源月香马上点头，迈进道场大门。
“别叫我师匠，我还没答应收你当弟子呢。”羽川皱眉回了一句。
片刻后，羽川在源月香的解释下明白了她想要向他拜师的原因和经过。期间源月香还给家里打了电话，请村雨殿和他聊了几句，用来证明她不是擅作主张，而是有家里支持。
羽川不禁开始思考，要不要答应收下她这个弟子。
与此同时，源月香和御伽院百花小姐也在互相打量着对方。其实两人昨天已经见过一面，只不过见面时的气氛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尽管现在御伽院百花小姐已经放弃了“袭击源月香，引出日之祭”的计划，源家也答应给羽川一个面子，不再计较御伽院百花小姐挑衅源家的事情，但是隔阂和不满并没有消失。
源月香依然对御伽院百花小姐心怀警惕，御伽院百花小姐对再次到来的源月香也同样心存怀疑。
就在这时，两人听到羽川开口道：
“可以，你暂时可以在这里跟我学习剑术。”
经过思考，羽川还是决定收下源月香这个弟子。
因为之前源家给了他面子，他也承诺给了源家这个人情。他一向重视承诺，现在源家希望他履行承诺，收下源月香当弟子，那就收下她好了。
反正收一个弟子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情。
“真的吗？”源月香顿时有些惊喜。
羽川：“嗯。”
“太好了，羽川先生......不，师匠！”
少女脸上露出笑容，站起身，向羽川鞠躬：“请师匠以后多多关照！”
羽川点了点头，又沉声道：“不过先说好，我对弟子的要求很高，所以我只是暂时收下你当弟子。如果之后你的表现不怎么样，那你还是回去吧。”
“没有问题，师匠！我一定会努力得到您的认可！”源月香马上道。
少女再次向羽川鞠了一躬。
单看她现在的样子，与昨天初次来拜访他时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她神色冷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持和贵气，就算被他威胁也不愿意报上家名，现在却一脸极为可爱的笑容，看着他的目光甚至有些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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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的态度同样没有昨天那么冰冷。
昨天是因为御伽院百花小姐失踪，他找不到御伽院百花小姐，再加上源月香突然找过来，似乎和御伽院百花小姐失踪有关系，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现在误会解除，源家又给了他面子，他自然也不会用原先那种冰冷的态度对待源月香。
但御伽院百花小姐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她盯着源月香，目光怀疑。
“对了，师匠，您收我当弟子，是入室弟子吗？”
忽然，源月香再次问道：“如果是入室弟子，那我今天就先住在这里，不回家了。”
羽川皱了下眉，然后羽川注意到女友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入室弟子与普通弟子不同。
普通弟子只是跟着师父学习，能学多少全看师父心情，大概率学不到什么真东西。
入室弟子就不一样了，入室弟子又被称作“内弟子”，表面上是弟子，实际上吃住都在师父家里，地位就跟亲生子女差不多，等师父年迈老去了，入室弟子也有赡养和照顾师父的责任。
源家希望源月香成为他的弟子，当然是希望她成为他的入室弟子。
但是看女友的样子，显然是不乐意源月香住进道场。
羽川想了想，拒绝道：“现在说这些还太远，你还没有得到我的认可。等你通过我的考验，成为我的弟子，再说这些。”
按照他承诺给源家的人情，源月香毫无疑问能够成为他的入室弟子。他也会尽心指导源月香，教她剑术。但也正如他说的那样，万一源月香的资质不行，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也不会降低要求，收她当入室弟子。
“是，师匠。”源月香顿时变得紧张了一些。
她想了想，道：“那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师匠？”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羽川叹了口气。
他都已经吃过晚饭了，时间也到晚上了，有什么事情当然是明天再说。
“不过你今天回去可以整理一下自己学过的剑术，明天给我看看，我要先看看你的水准，再决定怎么教你。”
“好的，师匠！”源月香马上答道。
她说完，忽然一掀羽织，从羽织之中取出了一把修长的太刀，双手捧着刀鞘，递到羽川面前。
“对了，师匠，这是家里让我带的拜师礼物，请师匠收下。”
羽川微微皱眉，本想说不需要。
但在他看清少女手中太刀的样子后，他忽然陷入了沉默。
源月香好奇的抬头看了羽川一眼，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道：“师匠果然认得这把刀吗？听村雨殿大人说，这把刀以前曾经是师匠的佩刀，家里只是代为保管，所以现在让我送还给师匠。”
羽川沉着脸，点了点头。
他抬起手，接过少女手中的太刀，握着刀鞘，将刀身缓缓拔出。
刀身出鞘，逐渐显露出了刻在刀身上的刀铭——“加州清光”。
这把刀，确实是羽川曾经的佩刀。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说起来，这把刀实际上并不是他的刀，而是他曾经的友人的佩刀。在那位友人逝世之后，羽川才将它当做佩刀，带在身边用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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