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让我当课长？（两章合一）
“啊？”阿纲迷茫的看着伍九。
以我为中心的秩序？
影响的绝对不会仅有我一人？
对于伍九所说的这番话，泽田纲吉并不是特别理解，但他却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感觉……
伍九巡查，说的也许并没有错！
“有些事能够躲避，有些事则无法躲避，你的血脉注定会让以你为中心的秩序诞生，也注定会引来想要消灭你所代表秩序的敌人。”
伍九顿了一下，迎着泽田纲吉的目光，继续道：“泽田纲吉，你眼中的‘秩序’是什么？”
一旁的里包恩看着对话两人，并没有进行制止，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因为，他隐约已经能够猜出两人接下来的对话。
伍九这家伙，眼下明显是在对阿纲进行……
嗯，调教？
他想提前在阿纲的认知内，种下一颗名为‘秩序’的种子。
这对于阿纲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阿纲犹豫了半响后，开口道：“规…规则？”
“这么说倒也不算错，但很多秩序并没有规则，而是以一种约定俗成的形式存在。”
伍九轻声道：“这种秩序，与其说会带来规则，不如说会带来平稳安定的生活。”
“关于彭格列家族的历史，我也稍微有些了解。”
“据我所知，第一代的彭格列家族是一个在‘保护平民大义’大义下行动的组织，以彭格列一代为中心所形成的秩序，让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人，免受那个年代的残酷侵扰。”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彭格列家族是从第二代才真正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可在我看来一代时期的彭格列家族，才是最强的彭格列家族。”
“当然，我对于二代的理念，也不是完全不认同。”
说到这里，伍九摇了摇头：“秩序并不因个人意志诞生，也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消失，所以无论你多么不愿意，你的血脉都会形成以你为中心的秩序。”
“你想让血脉形成的秩序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被人杀死！”
“什么！？”泽田纲吉脸色一变。
一旁的狱寺隼人则是眉头一皱，神情间有些迷茫。
他倒不是不理解伍九所说的话，而是不理解伍九为什么要跟十代目说这些事。
“你被人杀死以后，以你为中心的秩序自然会随之崩塌。”
伍九目光变得无比冰冷：“而在秩序崩塌的那一刻起，你的家人、朋友、家族成员、成员家人、甚至于并盛町所有与你相识的人，都会成为旧秩序的残党，成为新秩序的清理对象。”
“所以建立秩序后，必须要有维持秩序的实力，这也是我既认同彭格列一世理念，也认同彭格列二世理念的原因。”
果然！
里包恩瞥了一眼伍九，这个年轻的巡查，果然很看好阿纲啊。
狱寺隼人所说的那番话，在任何人看来，甚至狱寺隼人自己内心深处，可能都认为这只是嘴上不服输罢了。
但伍九却认为泽田纲吉，有可能破坏他所建立秩序。
两人之间的对话，正是因此而来。
所以里包恩才会认为……
伍九这是在调教阿纲，以秩序崩塌后可能引发的后果，给他埋下一枚‘不能轻易破坏现存秩序’的种子，将可能性的火苗直接掐灭。
不过，话说回来……
这小鬼为什么会如此的了解彭格列家族？
“十代目，不要听他胡说！”
狱寺隼人冷哼一声：“以十代目您的实力、以彭格列家族的势力，绝对不可能发生秩序崩塌这种事，他就是在危言耸听。”
泽田纲吉没有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伍九。
他对于伍九所说的话，并不是特别理解。
但泽田纲吉却能够感觉到……
伍九巡查没有说谎。
在听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因自己被人杀死而受到牵连时，他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
这种事，也许真的有可能发生！！
错觉！
一定是错觉！
泽田纲吉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可无论如何去否定，伍九巡查的话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回响，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提醒他，要将这番话牢牢记住。
里包恩看着阿纲脸色，小脸上的笑容越加浓郁。
在阿纲看来，秩序是规则。
在伍九看来，秩序是稳定。
在里包恩看来，秩序则是责任。
伍九的这番话，虽然会给阿纲埋下一颗‘不与伍九争夺并盛町’的种子，但同时也能让他明白‘彭格列十世’这个称呼所肩负的责任。
这对于自己之后教导阿纲，能够起到不小的帮助。
很多事，从毫不相关的外人口中说出，反而比内部的人说出，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因此，里包恩并没有阻止伍九对阿纲进行调教。
至于并盛町？
这种偏僻小镇，对于彭格列家族来说，并无太大意义，也完全没有夺取的必要性。
看着沉默不语的泽田纲吉，伍九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是不想与彭格列家族成为竞争关系，所以能提前避免的话，还是尽早避免的好。
……
告别几人，伍九便直接回了交番。
“伍九，我按照你说的去了总署一趟……”
伍九刚回到交番，源所长便神色复杂的迎了上来：“确实如你所说，东乡町那边的交番已经忙做一团，总署接到了许多相关举报，经过我的……嗯，自告奋勇，他们同意将东乡町归入我们的管辖范围。”
伍九闻言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源所长口中的东乡町正是黑耀中学所在的隔壁镇。
看来那帮不良，办事还是蛮利索的嘛。
“不过……”
源所长眉头一皱：“我们交番记录在册的仅有三人，总署认为我们的人手不足以管辖两个町，所以将东乡町交番内的三名巡查，一同转交给了我们。”
“这不是好事吗？”
“……”源所长。
好事个毛线，咱们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人家本来过得挺好的，突然被取消编制，送到了其他交番工作，这本就已经很让人家不满了。
等人家过来以后，发现咱们交番不光有巡查兼职、还有假冒的巡查存在，绝对会直接举报到总署去。
到那时，伍九会有什么下场，源所长不知道，但自己这个所长绝对是完蛋了。
“不用担心。”
伍九微微一笑：“人手多点是好事，所长你将他们的资料给我，我会争取到他们配合的。”
争取？
源所长眼角一动，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伍九时的场景。
你那应该叫胁迫吧！？
“既然他们是因为人手不足，无法及时处理各种事件而遭到大批投诉，那只要我帮他们解决这件事不就好了。”
伍九看了眼时间：“您帮我通知那边一声，等下我就会去东乡町进行夜巡，会一直持续到明天正午，我会在最短时间解决他们被投诉这件事。”
“呃……”
闻言，源所长忍不住开口道：“伍九啊…你说的应该是解决事件，而不是解决投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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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九。
源所长对于自己好像有什么误解。
“关于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也有些了解，基本都是黑耀中学的学员在进行闹事。”
伍九一脸正色的继续道：“他们最近闹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之前就很想去管束一下他们，只是由于他们闹事的地点在东乡町内，所以不太方便跨辖区处理。”
“眼下既然总署将东乡町划进我们的管辖范围，这件事我自然会去努力的解决。”
源所长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复杂。
他又不是傻子……
伍九去了一趟黑耀中学后，没多久黑耀中学的学生便开始到处闹事。
如果只是如此，还能够看做巧合。
可伍九却让自己常去总署转转，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东乡町的管辖权要过来。
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东乡町的事，伍九要是没参与的话，鬼都不信！！
哎~~
念及此处，源所长不由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猜到又能如何？
如今的并盛町交番，自己除了还挂着所长的头衔、领着所长的工资外，话事人早就变成了伍九。
上他这条贼船容易，但想要下去却没有那么容易。
好在伍九虽然是个假巡查，但做起事来却极为认真，除了下手过于狠毒外，并没有过违规行为。
只要小心一点不让他的身份暴露，自己应该不至于丢掉工作。
“好吧。”
源所长点了点头，转而从接待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档：“这是东乡町内三名巡查的档案，这三人都和里莎一样是巡查长，呆在交番已有十余年的时间；至于东乡町原本的所长，则是被调去了乡下交番。”
“也就是说，这三人的职位都比我低，管起来倒也不算困难，不过你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知晓比较好。”
“我之前已经利用权限，改了两个町交番内部的电子档案，起码在并盛町与东乡町这边，你的巡查身份是真实存在的。”
源所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但这种内部档案，根本不经查，所以一定要避免引起东乡町交番巡查的怀疑。”
“至于交番巡查的总档案，需要葛饰总署地域课课长审批后，才能进行修改。”
地域课？
伍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问道：“成为地域课课长，需要什么级别？”
“我劝你还是别瞎想了，想在暑级机关内成为主要课长，虽然相比本部、厅的要求低一些，可也需要警部才有资格担任。”
“我没记错的话，所长你应该是巡查部长吧？”
伍九回想了一下巡查级别，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巡查从低到高共有九个级别，当中巡查部长只比普通巡查高一个级别，位列第八。
像所长这样高中毕业的非职业组，想从巡查部长晋升为警部，需要先成为警部补。
想要成为警部补，需要职务表现、考试成绩、还有至少四年工作年限等条件。
从警部补晋升警部，同样如此。
很多小地方的巡查部长，都因为考试困难、绩效获取困难等原因，选择在巡查部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源所长便是其中之一。
但眼下……
伍九却是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黑这方面，自己已经有了云雀恭弥这个合作伙伴。
白这方面……
虽然自己待在并盛町当巡查，根本不需要晋升级别，可如果有级别更高的自己人在上边，显然更加方便。
起码能够帮自己解决身份上的问题。
源所长晋升后，交番的所长则可以由里莎姐接手。
所长的工作年限已有20余年时间，所以对他而言年限反而不是什么难事。
绩效与升职考，只要搞定这两个问题，完全有可能将所长送进总署。
想到这里，伍九眼睛一亮：“所长，绩效方面我帮你刷，你有把握通过升职考吗？”
“哈！？”
源所长一脸迷茫的看着伍九，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伍九的脑回路。
自己刚刚那番话，让他产生什么误解了吗？
“不对，升职考不需要太担心，我认识一个很棒的家庭教师，我去试试能不能将他请来辅导你一下，就算你过不去，我也会想办法通过其他渠道来帮你通过！”
“其他姑且不说，管理葛饰总署旗下各交番的地域课，必须要想办法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源所长。
他突然觉得……
伍九这条贼船，变的越来越晃，让人感觉有些站不稳了。
不过，成为地域课的课长……
咕哝~~
要说他没有丝毫晋升的野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不过非职业组想要向上晋升的条件太过于苛刻，了解过后，他的野心早就已经被彻底浇灭。
但如果，伍九真能够帮自己的话……
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咳咳…去当一当课长啥的。
至于绩效，有伍九这个怪物在，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不对~~”
源所长摇了摇头：“有一点你好像搞错了，我的工作年限确实很长，但都是巡查部长的工作年限，就算你能帮我凑够绩效、通过升职考，也只能成为警部补。”
“我还需要继续在警部补累积工作4年、重新累积绩效，才能再一次参加升职考。”
“……”伍九。
这什么鬼规矩？
“那如果知名度足够高，绩效足够多呢？”
“……倒也不是没有因为立下特大功劳，而连续晋级的个例。”
源所长摇了摇头：“但这种个例实在是太少了。”
特大功劳吗？
伍九面露沉思之色。
刷绩效最快的方法，便是逮捕一些重犯、要犯，最好是居民都知道的犯人。
然后全力以赴的给所长进行宣传，让所长进入大众的视野当中，足够的知名度，可以成为源所长晋升的助力。
重犯方面的情报……
如果是并盛町周遭的话，可以找云雀恭弥来帮忙。
但远离并盛町的区域，则需要通过其他渠道来搜集。
请里包恩利用黑暗世界的渠道进行搜集？
这一点，里包恩确实能够办到。
可从里包恩那里获取情报，总觉得要付出一些代价啊。
不过，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
“可以尝试一下。”
伍九开口道：“所长，您可以去做一下考试的准备，晋升为警部补后，我会想办法让您立下特大功劳，争取让你至少向上再晋升一级。”
“到时如果地域课课长有了空缺，晋升后，您要尽可争夺这个位置。”
地域课课长有了空缺？
源所长眼角微微一动，但犹豫一下后，他果断放弃询问‘为何会有空缺’这种问题。
反正伍九要是真能帮助自己晋升到警部，那他也绝对愿意全力以赴帮助伍九解决身份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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