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行者与杀手鳄
哥谭，地下角斗场。
科特-瓦格纳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铁制的笼子，还有手握票签，满脸通红，且在疯狂叫嚣的人群。
夜行者的脑袋有一点懵，因为上一秒，他还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的宿舍里。
X教授正通过他的脑袋在跟他远程唠嗑。
但现在，他出现在这儿。
一个铁笼角斗场，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长着鳄鱼头的粗壮家伙。
当对方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满怀恶意地看向他时。
台下一个油头粉面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用非常夸张的声音，带动着全场的气氛：
“今晚站在你们右手边的，是臭名昭著的下水道杀手，鳄～鱼！而在左手的这位，虽然是个新人，但从他的外貌，还有那根该死的撒旦尾巴。”
“是的！它就是来自地狱的蓝魔鬼。”
“颤抖吧，举起你们手中的票子，我保证，今晚你们投它准能大赚一笔，准备好了吗？”
“Its————time！”
韦伦-琼斯喜欢这份工作，有钱拿，有饭吃，吃饭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鼓励他。
这简直比那个该死的马戏团好太多了。
尤其是在挣钱这方面，只要再来几个晚上，他就会攒够做手术的费用。
他无时无刻不想通过手术，治疗自己身上的返祖疾病。
哪怕现在他的人性，其实已经淹没在他脑中为数不多的沟回里。
早就没有什么韦伦-琼斯了。
现在，只有杀手鳄！
鳄鱼冲击！
杀手鳄狞笑着一个前扑，壮硕的身躯，直接冲撞在铁笼上，所产生的波动，让地面都在震颤。
人呢？
他疑惑地看向身前跟周围，竖立的瞳孔，扫视着。
台下，一个愤怒的赌徒，大叫道：“你这个该死的鳄鱼，蠢货！”
“它就在你脑袋上面，抬起头看看吧！”
“我今晚买了你三分钟解决它，别弄砸了，该死的东西！”
杀手鳄打了一个响鼻，竖立的瞳孔向上翻去。
只见蓝魔鬼倒挂在铁笼顶部，一根撒旦似的尾巴在它周身环绕。
“找到你了，看我这就撕碎了你。”
他大吼着向上扑去。
笼子外面，刚才出声的赌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摇动着手里的票签。
“就是这样，好样的鳄鱼，用你的爪子，撕碎它，就像前几次一样，爸爸会给你加餐的，好孩子！”
但是下一秒。
蓝色烟雾闪烁，科特出现在了铁笼外面。
蓝魔鬼，它出来了。
“不！我的加餐，我的奖金！”
杀手鳄愤怒地拧开铁笼，就像是撕开棉花一样简单。
科特站在原地，黄色的眼睛内透出的是斗牛士的勇敢与渴望，“我叫夜行者，别再叫我蓝魔鬼了，你这个蠢货鳄鱼。”
“啊——我要撕碎你！”
杀手鳄又是一个前扑，他伸出利爪，想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你就只会这一句吗，鳄鱼？”
下一秒，科特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而在他身后露出来的，是刚才还在叫嚣的赌徒。
他的肥脸因恐惧全挤在一顶窄帽下，在他恐惧的眼睛里一只布满鳞片的利爪，在无限发大。
“噗呲——”
像是捏爆西红柿一样简单。
角斗场内，此刻无数有钱的混蛋，都在拼命窜逃，能买得起入场券的，无一不是哥谭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花钱，看怪物们在笼子里厮杀，这是一项不错的娱乐。
但今晚，他们好像是玩砸了。
………
哥谭时报紧急加印通知：
【维克多-扎斯：绰号刀疤先生，连环杀人犯，于今日下午越狱阿卡姆疯人院】
“哥谭银行行长，理查德-丹尼尔，我想我们之前合作得还是很愉快的，罗马人老大甚至还跟我说过，要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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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看看现在，我又出来了，带着我的愤怒。”
维克多光着全身，只穿一个白色内裤，在他身上，布满了刀刻的划痕。
每一个刀刻，都代表着一条无辜的人命，没有例外。
都是他亲手杀死后，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他享受身体展示的快乐，因为这样，他的勋章，就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样，好看吗？理查德…行长？”
维克多在行长两字上咬了音，但面前这个一头金发的家伙，已经被他折磨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卧室的床边，面朝下，倒伏着一具曼妙的躯体，在她背后，插着一柄匕首。
而在维克多身上众多伤疤中，一道新的划痕，还在向外渗血。
他正是指着这道划痕，在询问面前的可怜家伙。
“这道划痕代表着你亲爱的老婆莉莉丝，看啊，告诉我，它好看吗？”
“你替法尔克尼先生洗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是哈维-丹特逼迫我这么干的，饶了我，我还有用！”
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对于不好玩的猎物，维克多从不手软。
毕竟已经玩坏了，随意丢弃就行。
法尔克尼阁下，会理解他的。
维克多站在落地窗前，不得不说，作为哥谭银行的行长，理查德这个废物，确实享用着一些他不配的东西。
就像这处高档公寓，南向二十七楼。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哥谭的夜景，除了远处同样高耸的韦恩大厦，以及毗邻的鲍尔斯酒店。
这处公寓是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了。
“等会儿，那该死的是个什么东西？”
远处，一道黑色的烟雾，鬼魅般在高楼大厦间闪烁，眨眼间，又出现在另一处。
直到——
他紧贴着玻璃，出现在维克多的面前。
高领的风衣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不断变幻颜色的面具，随着呼吸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
维克多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审视着。
两具惨死的尸体，应该是情侣，死在自己的屋内，而房间内只有一个穿白色内裤，裸露着全身的家伙。
问：这里面谁是凶手？
维克多-扎斯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他的艺术被人发现了。
他身上的荣誉勋章，此刻被人注视着！
下一秒，罗夏举起自己的右拳，隔着玻璃砸了过去。
“这是六层特种玻璃，你砸不碎的，蠢货！”
维克多甚至可以想象，面前这个家伙，甚至只能看见他的嘴型，而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然后……
“轰！”
那黑色的拳头，轻易就击穿了特种玻璃，然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势，轰向他的脑袋。
维克多的脑袋里，出现了一秒空白。
他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力量？
然后整个人如同破口的麻袋一般，撞飞瓷面桌子的一角，再重重镶进墙里。
“噗，”他吐出一口鲜血。
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任何人，包括连环杀手，在死亡面前，都有软弱的一面。
没有例外。
“好吧，我认输了，你赢了，义警，逮捕我吧，把我交给哈维-丹特，跟他说，我认罪！”
罗夏走进屋内，透着面罩，他看见了两具尸体，还有这个畜生身上两道崭新的划痕。
“根据哥谭的法律，你赢了，逮捕我啊，义警？！”
维克多终于发现了不对，但他的脊椎好像出现了问题。
“我需要人道治疗，我的下半身不听使唤了……”
维克多偷偷在手里攥了一把匕首，因为他终于看清，对方在寻找的是什么。
那是一把生了锈的厨房刀。
它从未被用过，但今晚它将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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