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超人？至少现在,我并不信任他！
“火烈鸟-弗拉门戈，你的犯罪记录……无期徒刑，肢解十六人，被指控，爆炸、抢劫、虐待。”
罗夏看着面具上，一份份关于这个畜生的犯罪档案，有记录也有法医照片。
刚才被巴里在脸上揍了几下的就是这家伙。
而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萤火虫，此时身体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那半张被火焰毁容的脸，现在看起来扭曲丑陋至极。
“萤火虫只被判了四十年，而你，是无期徒刑……”
弗拉门戈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这种人，是彻底的滚刀肉。
他已经在杀戮中，迟钝了自己的感官。
任何刺激他都试过了，只不过是在别人身上。
“别再给我念你的审判词了，小蝙蝠，给我个痛快，来吧！”
“让我看看，最近哥谭的新变化！”
弗拉门戈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而另一边的巴里-艾伦，还在震惊于刚才蝙蝠的突然出手。
Why？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抓到罪犯，不应该是送他们去监狱吗？
或者是阿卡姆疯人院？
闪电侠巴里看看身后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黑门监狱。
那熊熊烈火依旧在不断燃烧着，黑门监狱里当然不止有囚犯，还有狱警、监狱长，甚至还有这些囚犯的医生…
哥谭的人道主义，他们宁愿在这些渣滓身上浪费纳税人的钱，用来宣传他们的宽容、他们的民主，他们的自由！
看啊，我们都能给这样的人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罗夏的太阳穴在不断鼓胀。
因为他也曾经给过一个罪犯机会，在他还不是罗夏的时候，在他还是沃特-寇克瓦斯的时候，他的一时软弱。
让那个畜生害死了一个天真无辜的女孩！
“你想看看最近哥谭的新变化？是吗？”
罗夏一把捏住弗拉门戈的后颈，一个疯子的眼神对上了另一个疯子的眼神！
回旋镖队长，乔治哈尼克斯在一旁颤抖着，他偷偷瞄着那道恐怖的身影。
倒霉！倒霉！倒霉！
他其实之前都在中心城，为了拓展他的抢银行业务，才来到了哥谭，他听说这里的人都很疯狂。
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句歧视性的笑话，就跟在哥谭要小心你的午餐盒一样，但现在他才明白这tm的竟然是真的！
回旋镖队长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他在回想自己的罪行，在哥谭，他抢银行未遂，因为碰上了一帮带红头罩的家伙。
中心城呢？他现在只能祈祷两个城市的档案互不流通了，法克！
“你以为我惧怕死亡吗？蝙蝠！”
弗拉门戈的眼睛里只有兴奋，他离最刺激的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那是他的终极！
但罗夏知道，他经历太多的黑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疯子在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
“你不怕死，但永远的生不如死呢？”
弗拉门戈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但是他不相信，他不信蝙蝠有这种手段。
因为人的身体跟灵魂，都是存在极限的。
就像多米诺骨牌，到了临界值，必然会发生不可逆的连锁性崩塌。
他明白，因为……
他试过。
一管流动着银白色晶莹液体的针剂，出现在罗夏的手中。
稀释过的琥珀金液体。
卢修斯经过一系列研究，还是半成品的针剂，它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支撑。
但这个过程必然痛苦，因为要记录它在修复过程中的身体各项数据。
猫头鹰利爪，他们是通过时间抵消了这份痛苦。
琥珀金从小储存在他们的牙齿中，日以继夜地改造他们的身体。
但是罗夏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是什么药剂？不！我不要针剂，我不要实验！”
“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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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门戈的犯罪档案中，被最多提起的，就是他对那些受害者的恐怖实验。
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做过，所以他害怕！
这是大部分罪犯的通病！
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会害怕自己的手段，那是他们所能想到的伤害其他人的最黑暗的手段。
他们其实知道自己有多么畜生，一切后续的精神疾病，都是他们为了脱罪的谎言！
而罗夏，早就不相信从他们口中出来的任何鬼话了！
“杀…了…我…”
罗夏手上的针剂，以最直接，最快速的方式，插进弗拉门戈的脑袋，银白色的液体被一点点推入。
黑色的蝙蝠面具下，是极尽冰冷的眼神。
“感受痛苦，感受来自他们的痛苦！”
“那些曾经在你手上哀嚎的无辜者！”
“这管药剂，能让你哀嚎上数百年都不会彻底死去！”
“弗拉门戈，这才是我对你的——
审判！”
巴里看着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他惊讶到嘴巴微张，脑海里是另外一个布鲁斯的身影。
那个中年和蔼的布鲁斯，巴里记得他在出发的时候，哥谭再一次被贝恩攻破。
阿卡姆疯人院又出现了‘泄露’事故。
但是这个世界呢，巴里想起那片疑似阿卡姆疯人院的废弃大楼，还有眼前这个冷酷的黑暗骑士。
巴里终于意识到，蝙蝠侠不再是他所认识的蝙蝠侠，那超人呢？
克拉克还会是原来的克拉克吗？
还有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海王、钢骨？
巴里记得钢骨也在哥谭，他在没加入正义联盟之前，是橄榄球赛骑士队的明星四分卫。
弗拉门戈已经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的大脑此刻被银白色的溶液包裹着。
不断破碎，然后不断自愈。
数百万的痛感神经在他的大脑里被不断重建。
罗夏将这具完美的实验体扔进了蝙蝠战车，而原地只剩下杀手鳄韦伦-琼斯、回旋镖队长、复仇恶魔查托-桑塔纳。
还有一个被蝙蝠赦免的约翰-康斯坦丁。
诺大的黑门监狱，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而远处，一身盔甲满是血迹的戈登，带领着S.T.A.R.S的队员出现。
他们的出现，代表着哥谭的危机被全部解除。
那些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家伙，没有在这座城市里掀起浪花。
“布鲁斯！”巴里-艾伦通过神速力直接出现在罗夏的身边，他看着眼前的戈登，脑袋再次陷入宕机，这是吉姆-戈登？
此时的戈登身上有着与蝙蝠相同的气息，同样的黑暗坚毅。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罗夏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巴里-艾伦，他们其实刚认识。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就建立起生死信任？
不，罗夏只对他口中那些来自未来时间线的信息感兴趣。
“回蝙蝠洞吗？我想通过你的电脑找一找超人克拉克的位置。”
“未来的危机，我们需要超人的力量。”
罗夏坐在蝙蝠车内，他的侧脸融在黑暗中。
“你口中的危机，是氪星人要占领地球，他们要改造地球，他们要杀死所有人类，而超人，同样是氪星人。”
“你真的相信超人，还是说，你打算将人类的命运交到一个外星人的手上？”
“一个氪星人会为了地球，杀死自己的同类吗？”
巴里惊讶地张着嘴，“但是布鲁斯，克拉克从小在地球长大！我们相信他！”
“他做出过拯救地球的正确选择！”
“因为他是超人！”
罗夏直接打断了他天真的想法：“那是你的世界！”
“我看到了你眼中的疑惑，如果就连布鲁斯都发生了改变，那还有什么不会发生改变？”
“告诉我！”
“你真的要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天真的交到一个外星人的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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