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南下
“拉弓！放！”临冬城的教头让布兰放箭，史塔克家的次子拿起弓箭，发射的箭矢却偏离了一些靶心。
围观的众人笑了起来，艾德的继承人罗柏，养子席恩，“私生子”琼恩等等。还有对面阁楼之上，正在观看的艾德公爵及其夫人。
这些人里面，铁群岛继承人席恩的年龄最大。席恩十岁时，巴隆大王的叛乱被粉碎，两个哥哥在叛乱中被杀死，使他成为了葛雷乔伊家族和铁群岛的继承人。此后他被艾德公爵作为人质和养子带到临冬城，抚养了九年。
“保持好准头！心绪平静！”琼恩对布兰轻声说道。
布兰看了私生子哥哥一眼，放平心态，接下来的一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正中靶心。
琼恩鼓起掌来，他为自己的弟弟骄傲。琼恩体格精瘦，脸长，有着棕色的头发和一双灰色的眼睛。从这一点说，他更像是一名史塔克。
“干得不错，我们的好骑士！”席恩哈哈大笑。席恩以骄傲自大的性格和玩世不恭的笑容闻名。他是一个体态纤细，棕黑发色，外表英俊的十九岁少年。
“非常不错，布兰！弓箭手若是保持勇气，那么就会射的很好。”罗柏来到布兰说道。高大壮硕的罗柏每天都在成长，不过他的外貌像是一名徒利。白皙肤色，红褐头发，还有徒利家族的蓝色眼眸。
“骑士！多么骄傲的字眼！”琼恩灰溜溜的想道，以身手来说，罗柏的长枪比他有力，但是琼恩的剑术、骑术在城中数一数二。只是这偌大的临冬城，似乎并没有多少自己的容身之地。
“你们听说那个事情了吗？”席恩神神秘秘的说道。“国王的私生子，如今是狭海对岸的佣兵国王了，拥有很多军队，无垢者，咆哮武士还有解放奴隶们！”
琼恩也竖起来了耳朵，他也听说过那个佣兵国王的事情。据说他战无不胜，长枪、铁锤、骑术同样出类拔萃。琼恩心中也有一些羡慕的感觉，同样是私生子，别人已经摆脱了过去，有了自己的事业。
“若是国王和自己儿子交锋，那就太。。。”罗柏下意识认为这事情是对于礼仪和血缘的一种冒犯。弑亲是所有神灵诅咒的大罪，况且以国王的年龄和他越来越胖的传闻，罗柏真害怕他被打死。
“只是那样说的。”临冬城教头歪了歪嘴。“都是狭海对岸那群胆小鬼吹出来的，若说是勇气和力量，还有人是咱们北方人对手吗？”
琼恩的眼光汇向对面阁楼的空间，那里是艾德夫妇矗立的地方，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私生子惯于察言观色，琼恩总算知道这些天来有些事情困扰着艾德夫妇。
“若有那么一天，等罗柏继承了临冬城，布兰和瑞肯肯定可以做好他的封臣。”艾德说道。
凯特琳夫人也很骄傲，她很喜欢自己的孩子团结。但是在这个温馨的时刻，看到那个更有史塔克家族特征的私生子，让她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凯特琳始终无法对私生子产生感情，这是她永远不能原谅艾德的一件事情。而且琼恩总是看得见的，看上去总是碍眼。更糟糕的是他的外貌，比凯特琳的几个孩子都要像父亲，更像是奔狼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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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事，劳勃是不会亲自来一趟的，我有预感，他会让我南下！”艾德对妻子说道，对于国王即将到来的行程。
“南下？”凯特琳想了想。“目前王国是多事之秋，老琼恩死了，劳勃的私生子和坦格利安家族的余孽在一起，于情于理，他都需要自己的兄弟帮忙！”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可能会拒绝他！我想我的责任更在北方，在这里，我无意前往南方。”艾德想了想。
凯特琳默然无语，不同于她在更为温暖的奔流城中成大。北境的人总有一股荒芜和冰冷，他们信奉旧神，史塔克家族生来与冰天雪地为伍，适应寒冬。
“话虽然如此，但他现在是国王，国王不同于常人。若是忤逆国王，定然会为我们带来危险。”
“他爱我胜过亲兄弟！”艾德强调道。“即使他骂了我，但是一周以后，我们又会是好兄弟。”
“那是以前，并非现在。”凯特琳也无心和艾德再争吵下去，一切也得等国王到了再说。
“不过我也只是可能会拒绝，如果劳勃真的带我参加战争，我想我还是会去的。我上一次南下，还是巴隆大王叛乱的时候。这一次的叛乱，可能并不弱于巴隆。”艾德坚定的说道。
“那不过是个劳勃在外的。。。”凯特琳保持着自己平静的语速，尽量不说出那几个字。
“当年我就劝过他，但他在美酒和女人上，从来不肯听从我的建议。现在好了，这是一种结果。”艾德的嘴角抽动了下。这也是一种讽刺和笑话，国王泛滥的欲望，为自己招揽了仇敌。
“局势真有这么糟糕吗？”凯特琳感觉到一种寒意升起，如同冰冷异鬼的传说。她知道三女儿王国和坦格利安王朝的战斗，血腥而漫长。
“密尔、里斯、石阶列岛、争议之地，这是当年三城同盟会四分之三的力量了!更何况还有坦格利安家族的人，那一对孤儿。”艾德说道。“如果劳勃的那个儿子如此急不可耐，他就会模仿以前三女儿王国，封锁君临的海岸线，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和他开战。”
“那就是两个城邦的力量！”凯特琳分析道，她对自由贸易城邦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些城邦向来富庶，两个城邦叠加起来的财力、物力、舰队，绝非等闲。
“反抗兄弟总比反抗父亲容易，劳勃既然打算为乔佛里王子留下铁王座，那么他就应该正视狭海对岸的危险了。”
“南下似乎也不好避免了！”凯特琳想道。与其是劳勃国王弑亲，这事情还是应当由其他诸侯们完成。
“南下也不全是坏事！”凯特琳说道。“孩子们的年龄都大了，珊莎，艾莉亚，若是为她们在南方说一门好亲事，这是最好的。”凯特琳心中有了更大的期望，若说是荣誉与荣耀，那么肯定王室是最好的。何况劳勃与艾德本就是好友，劳勃国王正需要艾德的支持。但是凯特琳也觉得这荣耀太梦幻，还不敢开口要求。
“琼恩！”
“他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觉得他呆在临冬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艾德无奈的看了凯特琳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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