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由约翰带头，众人将德里围在中间。
工人们很愤怒，感觉被德里耍了。
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壮汉，本就不是硬汉的德里，倒豆子般全都撩了。
他在赌场输了多少钱，怎么被卡洛选中，怎么为卡洛奔走提高卡洛在工人群体的影响力等等事情，交代的干干净净。
气的卡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里奥拍了拍卡洛的肩膀说道：
“本来我准备了一位男配角，没想到，你带的配角更优秀。”
里奥的演员当然是特纳。
知道要被栽赃的里奥，做了两手准备。
他原定计划是让工人在搜家过程中搜到特纳，来个当场交代。
钱换纸本来只是个托底。
没想到，德里给唱成了主戏。
特纳不出场，一万美金自然揣到里奥兜里，意外之喜！
卡洛听出了里奥的弦外之音，强尼口中那个坎贝尔地区最厉害的神偷失手了。
德里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但依旧免不了被工友们一顿暴揍。
约翰没有殴打德里泄愤，他面色阴沉的来到被里奥控制的卡洛面前。
“所以你并不是帮助我们主持正义的，卡洛。”
说完，他不等卡洛回答，挥起拳头，朝着卡洛的脸就是重重一拳。
里奥并没有阻止，乐见其成。
而且他其实也想知道，卡洛和强尼到底在谋划什么，特纳这个外乡人交代的东西太少，分析不出有用的东西。
马上考大学和创业了，里奥无法容忍后方不稳。
鼻梁被一拳打断，卡洛舔了舔流下来的血液，嘲讽看着约翰说道：
“正义？
我父亲被巨木砸死，我母亲和妹妹被冻死的时候，正义在哪里？
奥！我忘了，我们全家的正义都被你们用来换那20%的股份了。
你们拿着属于我父亲的正义，换了公会！
约翰，告诉我，什么是正义！”
卡洛越说越激动。
下一秒，他冷静下来，表情逐渐扭曲，声音阴冷：
“我只是要拿回我父亲的命换来的20%股份。
我确实失败了，不过没关系，这20%的股份不属于我，但也不会属于你们。”
卡洛的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都陷入了寂静。
围殴德里的人也都转过身来，怔怔的看向这个这段时间一直带领他们反抗布朗伐木场的男人。
卡洛没再管他们，扭头看向里奥说道：
“如果你不打算杀了我，现在请你放开我。”
里奥耸耸肩，放开了卡洛的肩膀，对卡洛说道：
“你得庆幸，这里不是太平洋。”
里奥的话让卡洛身体一紧，他看了眼变化很大的里奥，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一场他输了，无所谓，他就是个借东风的小人物。
等布朗伐木场垮了，他有的是方法折磨这些家伙。
出门的时候，卡洛转头看向里奥说道：
“我的钱？”
里奥摊摊手说道;
“谢谢。”
两人的对话别人听不懂，但双方都很清楚，卡洛在问里奥那一万美金，里奥在装糊涂。
卡洛走了，他知道说出那笔钱也毫无意义。
里奥已经知道了卡洛陷害自己父亲的目的。
但里奥隐隐感觉卡洛话里有话。
里奥闻到了阴谋的味道，问题解决不解决先放在一边，起码得清楚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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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望着在场的众人，问道：
“有人能跟我说说，卡洛说的股份是？”
“这说来话长了。”
约翰叹了口气说道。
大萧条的那些年，因为迈克尔从不投资股票，这让他的布朗伐木场在大萧条年代逆势扩张，那一时期，几乎养活了全镇一半以上的家庭。
卡洛的父亲失业之后也加入了伐木场。
这位美国标准酒鬼，在又一次喝酒上工后，被自己砍伐的巨木砸死了。
“迈克尔其实给了不少钱，但卡洛的父亲喝酒欠了黑帮大笔的钱，孤儿寡母守不住的。”
约翰叹了口气说道。
“当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我们依然轮流让特丽莎带着孩子们来家中吃饭。”
里卡多说道。
原身倒是有这段记忆，卡洛来里奥家的次数最多，所以两人才成了‘好朋友’。
在二人的讲述中，卡洛的母亲与妹妹冻死也是有原因的。
卡洛的父亲家暴，酗酒，他的母亲身体本身就不好，妹妹的出生又赶上了大萧条，母亲没有奶，小女孩十分体弱。
那一年又赶上了美利坚数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工友们匀出的一点煤对于那个四处漏风的棚屋起不到什么作用，惨剧就这么发生了。
里奥没有质问约翰和里卡多为什么不修修屋子，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年代谁住的不是棚屋呢？
二来这里是美利坚，善良也是有价格的。
“当时死了很多人，傻子多特的父亲也是那个时候冻死的。
这些人的死，让迈克尔决定他让出了伐木场20%的股份建立了公会。
用以保证工友们的生活。”
约翰说道。
“卡洛错了，20%的股份不是他那酒鬼父亲换来的。”
里奥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里卡多和约翰的话没有解决里奥的疑问。
卡洛离开前的话，反复出现在里奥脑海中。
这20%的股份不属于我，但也不会属于你们！
是什么样的底气让卡洛说出这句话。
里奥向约翰问道：
“伐木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卡洛都敢打他的主意？”
“战争开始后，伐木场的生意开始下滑。
镇长曾建议迈克尔裁员，但他拒绝了，他甚至破天荒的出去拉生意了，不过收效甚微。
半年前，迈克尔在里士满读大学的儿子，杰克突然回来了。
还带来了不少订单，伐木场的生意逐渐好转。
三个月前，他说接到了一单大生意，要大家加班，挣了钱给大家发奖金。”
“我们一直很尊敬他，没有人怀疑他说什么。
开始很顺利，直到镇子颁布了《林奇堡环境保护法案》。
法案说要建立生态小镇，要保护树木。
我们听到消息去找迈克尔的时候，他说他在七人议会里投了反对票，但其他六人都是赞成。”
里卡多说道。
听到这里的动静，围殴德里的工人们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补充道：
“是啊！迈克尔说他要想办法。
三天后我们再去找他，伐木场里就全是一帮外乡人！
他们说受迈克尔雇佣，伐木场无限期停工了，让我们回家。
有几个人还拿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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