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张鸣远感到困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张鸣远紧紧盯着摄像头,始终想不明白,沈天青究竟哪来的狗胆,敢提前交卷。
你纠缠我第一峰圣女不算,还敢狂妄自大,自甘堕落!
才四十多分钟,打心底张鸣远就不相信,沈天青是做完了卷子才交的。
就以他上次月考九十五分的水平,这次考试能考到七十分,都算是撞大运了。
难道说,他是因为不会做,就干脆胡乱写会的,直接交卷了?
张鸣远越想越生气,完全没心思看别的班级了。
再怎么说,他也经常给三班代课,他们数学也算他教的。
更别说,沈天青还是早上他开过小灶的学生。
张鸣远从来没有单独给一个学生那么精细地讲完一整张试卷。
有此待遇,唯独沈天青一个人而已。
才不是他认为小东西学习精神值得表扬,只是单纯想堵他嘴罢了!
可现在,他不仅胡乱做完卷子,提早交卷,甚至敢堂而皇之地趴在考场睡觉!
你怎么睡得着的!
张鸣远感到被辜负,恨铁不成钢。
又不好直接冲到考场去看看沈天青的卷子,他只好坐着,郁闷地看摄像头。
然后更加愤懑。
他妈的....怎么又睡了。
考场内,沈天青和摄像头打了个招呼,趴着继续呼呼大睡,休养精神。
其他同学并不知晓,只是一阵佩服。
在考试进行到四十分钟左右时,包括监考老师在内,全班震惊地看到,沈天青上前交卷。
这次试卷难度大,他却这么早就交了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小子中秋过完,相思了。
没写完不让交,说明他肯定是胡写了一堆,改的余地都没有。
然后,又在全班人的注视礼中,他淡定地回到座位,趴桌上开睡了。
狂!
狂小沈!
等李临回来发现第三峰出现如此狂悖之徒,沈天青必然逃不了一刀狗头铡了。
不过,他这样一睡,教室的气氛倒松缓不少,许多同学感到安心。
司马张鸣远把题这么难,就是诚心想让所有人死。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闭上双眼,享受他的侮辱吧。
瞧着沈天青酣睡如泥的潇洒模样,一部分本就做不上题的同学暗自赞叹,真乃吾辈楷模。
于是在监考老师呆愣的目光中,这群好汉如法炮制,随便胡写了卷子,这就集体交了上去。
然后又在其他人佩服的目光中,回到桌上,也学着沈天青,趴下就睡。
效仿者云集响应,不一会,教室内就趴了十来个学生,呼呼睡觉的声音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正所谓法不责众,这样一来,别说小小李临,哪怕是张鸣远亲自驾到,也不好处罚他们了——吗?
他妈了个......
三班发生的这一幕,张鸣远自然是尽收眼底。
他面无表情,将睡觉的学生拍了照,等秋后算账。
最轻,也是发班级群里通报批评,再单独打电话给家长,好好痛陈利害,他们的孩子在学校干了什么。
从众者尚且难逃一死了,那首犯呢?
必须诛十族,甚至九族!
张鸣远咬着牙,盯着后排靠窗,睡得香甜的沈天青,只等考试结束,就将他在三班门前问斩。
两节课后,铃声打响,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们抱着卷子去办公室,教室内睡着的学生也犹如听到了闹钟,一个个起来,精神无比。
除了沈天青。
他是真困。
办公室内,监控老师们刚走进来,张鸣远便急不可耐地上前。
“快,把卷子给我!”
“噢噢,好的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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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这不可以,改卷是交替判卷,这样不符合规矩。
可张鸣远就是原则本身。
整个学校里,他都属于资历最老的老教师,办公室一大半老师都请教过他教学上的事,威望极高。
监考一班的老师连忙将试卷给他,被他不耐烦地挥手拒绝。
“干嘛,我不判自己班卷子。”
“那您要?”
“把三班的卷子给我,我亲自改。”
“哦哦。”
张鸣远夺过那一摞卷子,回到办公桌上,这便如狂魔般判试卷。
其他老师也回到座位上,开始判卷子。
这次考试是为了数学竞赛的初试,算是预算赛的预算赛。
饶是如此,张老师出的题也未免太难了......
扪心自问,他们这些浸淫数学多年的教师,也未必能拿到一百四。
几位老师预估,这次一班的平均分应该在一百二,九班一百,六班九十。
至于三班......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办公室内无比安静,唯有翻卷和改卷的声音。
其中以张鸣远判卷的动静最频繁。
挟着熊熊怒火,他愤怒地用红笔判着一道道题,一张张卷子,速度几乎是其他老师的两倍。
饶是怒火攻心,张鸣远判卷也很冷静,几乎不会出现改错的情况。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痛心疾首。
三班的试卷,他判到现在,居然一个及格的都没有。
许多人大题只会做前两道,其中一道还是他故意放水,和后面难题平衡一下的裂项题,特别简单。
大部分后面大题都空着,要不就写个解,要不胡乱答个第一问。
真的是一群纯纯废物!有的题甚至是他上午给他们讲的试卷里的原题,都有人错!
张鸣远快气死了,就这种水平,三班还有那么多人敢提交交卷睡觉。
你们的九族是批发的?
愤怒,随着一张张不及格的试卷越发强烈。
其他实验班的老师倒是神情自若,看到张鸣远气愤的模样,一个个安慰。
“张老师,算了算了,三班学生就那样。”
“是啊,我监考的时候,一堆人睡觉呢,还有个家伙开考四十分钟就交卷了。”
“哦对了张老师,早上你单独辅导的那孩子是谁啊,是三班的?”有老师看到早上张鸣远单独辅导了一个学生。
“不相干!”张鸣远烦躁地挥手。
既然提到他了,张鸣远深呼口气,取出最底下的试卷。
其实就算不看,他也知道,沈天青的卷子绝对会让他高血压,肯定是胡写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今天他给沈天青补过课,补过还这样,简直败坏他的名声!
我张鸣远从未教过沈天青!和他毫不相干!
如此想着,张鸣远翻开试卷,提前也腹诽起来。
你今天别说考到一百二,就是考到一百三,我也要开除你的人籍!
张鸣远扫了眼卷子,神情一滞,瞳孔一缩。
“窝草?”
监考三班的老师自然知道张鸣远有多生气,听到他罕见地喊出某种草类,不由过来安慰。
“张老师,三班的卷子还是等李老师回来他自己改吧,您别生......”
“你闭嘴,不要烦我。”
“....?”
张老师赶苍蝇一样赶走烦人的家伙,望着眼前的卷子,眼睛冒着精芒,无比震撼。
可看着试卷人的名字,他又感到不解。
“沈天青....”
暂时保留你的人籍了。
但最好给我继续给我惊喜。
如此想着,张鸣远继续往下看,越看,眼睛睁得愈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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